由赵康带领的一众官员呼啸而至,而喊出住手的,正是赵康。
李风冷冷地瞥了赵康一眼:“别管他,继续!”
左右侍卫一同发力,卢冠延所着的常服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贴身衣物。
赵康脸色铁青,跑到殿内:“殿下这是何意?”
赵康手指着被扯落在地的长袍:“卢大人在幽州履职近四十年,一向兢兢业业,事必躬亲,怎么今天无端端就落得了一个殿前脱衣的下场?”
“殿下此举,未免不妥吧?”
赵康昨天才在殿上吃了大亏,不仅失去了刘集这个助力,就连陆林也已被烧死。
今天他要是再不出面,那他这个刺史可就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他今天来这就是要做两件事。
一,救下卢冠延。
二,让李风颜面扫地。
这次若不成功,不仅他无法再取信幽州臣公,就连李风恐怕也要轻视他几分。
面对赵康的质问,李风双眸微眯:“赵康,你就是这么做刺史的?”
“本王虽然失势,但也还是一地藩王,你未经宣召强闯承恩殿,还敢站着和本王说话?”
李风手拍玉案,面如沉水,紧盯着面前的一众臣公。
霎时间,凛然杀气席卷大殿,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文臣已经直接跪伏在地。
赵康脸色铁青,还想说话。却被李风喝止:“赵刺史,跪下回话!”
“殿下,你……”
“我让你跪下!”
承恩殿上杀气显露,赵康的脸色由青转红,可最终还是撩袍跪地:“幽州刺史赵康,拜见王驾千岁!”
“起来回话。”
“谢千岁!”
赵康起身,面沉如水:“敢问殿下,为何当众羞辱卢大人?”
赵康此言一出,站在他身后的一众文臣纷纷应和。
李风早就看出来了,赵康是想借卢冠延的事情来向自己施压。
若自己还是那个昏聩王爷,那双方自然可以和平相处。
只可惜他李风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摆布。
看着议论纷纷的群臣,李风冷声道:“诸位,有话可以直说,不必私下议论!”
“回禀殿下,下官以为您的做法实在不妥,您应该向卢大人赔罪!”
李风面含笑意,看着这名身着白鹇补服的官吏:“阁下官居几品,任何职务?”
“下官幽州盐运副使李光远……”
李光远话音未落,李风便直接打断了他:“一个从五品,也敢在本王面前妄自尊大,你也配!”
李光远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可手中权利却并不小。
放眼幽州,哪怕是刺史赵康对他也得敬畏三分,今天突然遭受辱骂,他不由得愣住了。
“你看看你,獐头鼠目,样貌猥琐,只被本王骂了一句就连话都说不出了,我看你这个盐运副使是吃屎长大的吧!”
李风如连珠炮般对着李光远便是一通辱骂,李光远被气得面皮通红,指着李风说道:“殿下言辞如此粗鄙,当真是有失国体,我要上书一本,参你辱骂臣公!”
见李光远敢指自己,李风脸色一沉:“你敢用手指本王?”
“来人,将李光远押出殿外,断手示众!”
李风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进殿拿人。
见此情景,赵康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沉,他向前跨出一步,拱手道:“殿下,李大人毕竟是读书人,性情耿直也属正常,还望殿下收回成命,放李大人一马!”
“仅凭一句性情耿直就敢冒犯本王,那这承恩殿本王是不是也得让给他来坐?”
赵康脸上阴郁更甚,但却丝毫不敢发作:“殿下言重了,李大人也是心系同僚,故而失态,绝无冲撞之意!”
赵康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众官员也都纷纷跪下:“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李光远此时已经被拖到了殿门前,而赵康也缓缓抬起了头:“各位同僚皆有意相求,殿下若是不应,只怕会寒了大家的心啊!”
“赵康,你是在威胁本王吗?”
“下官不敢!”
“不敢?你敢的很啊!”
李风走下王座,来到了赵康面前。
他的眼中满含杀意,似乎是要看穿赵康的灵魂。
赵康在京城生活多年,见过许多的达官显贵,哪怕是当面殿试,面对当朝国君,他也同样对答如流,毫无半点怯意。
可今天,他竟然被李风的眼神惊到了。
这个眼神如同凶兽,只是与之对视,便让人为之胆寒。
也就是这个眼神,更加坚定了赵康心中的想法:“这个千岁留不得!”
他靠着父亲赵言在朝中的威信,这才能在短短数年时间内控制住整个幽州的文官体系。
大乾多年未经战事,现在早已养成了重文抑武的传统。
只要控制了文官体系,那这个幽王便注定只能成为傀儡!
“赵康,你在想什么?”
“下官在想如何筹资为殿下重修宫殿!”
“哦?说说看!”
如今多地受灾,地方财库匮乏,李风虽然从刘集那里榨取出了几十万两银子,可要面对眼下困局却仍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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