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簇拥在周围的王宫侍卫,刘集低声问道:“千岁,咱们还要微服出巡吗?”
李风摇头道:“不必了,想来李家也应该得到消息了,直接去吧!”
余下侍卫虽李风一同出行,街面上的百姓见此情景纷纷躲避,生怕冲撞了这位大人物。
此时,李氏米行,李寅飞正满脸堆笑地给一人倒茶:“钱大人,这可是正宗的正山小种,您尝尝!”
面对李寅飞的谄媚,钱玄机明显有些不悦:“李寅飞,幽王才刚处理了刘家,现在定是朝你这来了,我提出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寅飞闻言苦笑道:“钱大人,我知道您是赵刺史身边的红人,哪怕是王爷也得卖您个面子,只是您要我李家的一半家产,这是不是太多了?”
钱玄机闻言脸色一沉:“李寅飞,既然你舍命不舍财,那就别怪我不帮你了。幽王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就凭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别说是夷三族了,诛你九族都不过分。”
“你以为你这钱是给我的?整个幽州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我给你打点?我还告诉你,没有我钱玄机出面,就算你散尽家财也买不回你一条命!”
钱玄机唾沫横飞,喷了李寅飞一脸。
可即便如此,李寅飞却仍不敢有半点恼怒,只得继续赔笑:“这个寅飞自然明白,否则我也不会请您出面!”
“既然明白,那就拿钱吧?”
“得,我去给您拿钱!”
李寅飞被逼无奈,转回后堂。
管家见状立刻跟上:“老爷,您还真打算把钱给他?”
李寅飞咬牙道:“要不还能怎么办?等着被抄家吗?”
“咱们之前可没少孝敬他们,现在他姓钱的又来要钱,这不明摆着是把咱们当猪宰吗?”
李寅飞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这话可以当着我说,但是不能同别人讲,之前贿赂钱玄机的账目往来都已被我记下,要是他敢不保我,我就把他咬出来……”
李寅飞回到卧房,并从床下取出了一只木箱。
箱子里装满了珠宝银票,最上方还摆着一个账本。
他从中点出一半的银票和地契,后又将那账本拿了出来。
出房间时管家还在门口等候,李寅飞顺手就将那账本塞给了他:“我总觉得心绪不宁,这账本就交给你来保管吧!”
“是,老爷!”
李寅飞再次回到前堂,钱玄机正在端茶细品。
眼见着李寅飞归来,钱玄机笑着放下了茶杯:“李老板,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李寅飞从怀中掏出了银票和地契,并将其一并放在桌上:“这是三百万两银票外加京城两处地契,还请钱大人救我!”
钱玄机看着面前的银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老板家资颇丰啊,看来之前一直有所隐藏!”
“哪里,我的钱就是您钱大人的钱,您要想用,随时找我便是!”
钱玄机对于李寅飞的态度十分满意,当即笑道:“行了李老板,咱们也该出门迎接幽王了!”
钱玄机和李寅飞才刚来到门口,一列王宫侍卫便先包围了李氏米行。
见此情景,李寅飞大惊失色,可钱玄机却低声说道:“不用怕,他们不过是幽王的走狗而已,稍后幽王若是发难,我自会替你出面解决!”
李寅飞勉强稳住心神,并站到了李寅飞的身后。
与此同时,侍卫散开,一声高呼响起:“幽王驾到!”
“我等,拜见幽王!”
王宫侍卫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身着素净长袍的李风在刘集的陪同下来至李氏米行。
看着跪在门前的众人,李风眉头微蹙:“刘集,我看那人怎么有些眼熟?”
“千岁,那是幽州知府,钱玄机,之前曾为陆林之事进言!”
“怪不得看他眼熟!”
李风和刘集一唱一和,聊得火热。
钱玄机和李寅飞只能跪在地上等待宣召。
不过在听到刘集提起陆林之事的时候,钱玄机心头突然一紧,并在心中暗骂起了刘集。
陆林已于入狱当夜被烧死,而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共同为之。
现在刘集提起此事,这不明摆着是要落井下石吗?
他刚想抬头说话,却听李风说道:“钱大人,是不是跪累了?”
钱玄机闻言笑道:“为千岁行礼乃是下官的本分,下官不累!”
“行了,起来说话吧!”
钱玄机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李寅飞:“李老板,莫要在王爷面前失了体统!”
李寅飞闻言当即授意:“李寅飞携家眷拜见幽王千岁!”
李风点了点头:“嗯,李老板果然有巨富之仪态,知道本王为何而来吧?”
“知道,王爷是为平衡城内粮价一事而来!”
“李老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只是本王听说李老板有意操控粮价,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啊?”
李寅飞闻言慌忙跪倒:“王爷,寅飞也是穷苦出身,断不敢如此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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