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邓兴侯无力的笑了笑了,现在的他除了顺从又能如何呢。
张简接过邓兴侯的印信转头朝着慕容冲笑道:“还得麻烦慎之你走一趟,你带着印信和赵中的仪仗去接受邓兴侯的人马,如有人质疑或是闹事,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
“对了,去之前你先把身上的血处理一下,怪吓人的。”
“......”
“哈哈哈。”
一夜过后张简才算彻底将邓兴侯的事处置妥当,当天蒙蒙亮时收到张简消息的王勉已经率领剩余的兵马赶到了夔州,为防夜长梦多众人合兵一处直奔永安城。
路上张简将昨日之事详细的讲给了王勉,王勉静静地听完后却不禁对张简的做法产生了疑问,不得不说昨日擒拿邓兴侯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并且从始至终也都是在按照计划进行,如果非要说哪不一样,那就是最后张简对邓兴侯问题的回答了。
张简仿佛知道王勉会问起一样,于是毫不隐晦的说了一句话:“赵中即死,我又如何能直言与他?”
王勉听罢这才明白张简的用心,这次设计擒拿邓兴侯之所以会如此顺利,就是因为卫牧的失败乃是大势所趋,无论是之后的张简劝降还是邓兴侯同意归降开出的条件,在邓兴侯眼中无非都是建立在归降基础上捞取剩余价值的手段罢了。
至于张简和江陵朝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怕是任谁都难以得知,更何况是远在永安的邓兴侯了,而让邓兴侯百思不得其解的恰恰也正是这点。
“先生,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对吗?”
王勉没有回答,但又好似已经回答了,张简的这次布局确实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如此死局,赵忠的死看似情势所迫,但又何尝不是注定如此,或许从张简生出夺取永安的念头时,赵中便已是一个死人了。
“行至半途大人又何须感慨,不知接下来大人有何打算?”
“接下来自然是利用邓兴侯拿下永安,永安乃是川蜀门户,得了永安我们便可溯流而上挥师入川。”
王勉闻言却是默不作声,抬起头双目炯炯的看向张简话语中透露着些许决绝道:“大人入川之意属下自是知晓,属下想要问的是有些人该如何处置?”
面对王勉的眼神张简明显有些躲闪,张简知道自己优柔寡断的老毛病又犯了。
王勉见张简迟迟没有回答再次追问道:“大人犹豫不决难不成是想为个别人的生死和内心的不安让这数千儿郎为您陪葬吗?”
张简苦笑道:“我虽不曾亲手杀人,但因我而死之人又何止千万,走到这一步又谈什么内心的不安,结果从一开始便已注定,我也只不过是有些......”
王勉不待张简说完急忙抢话道:“大争之世本就没有什么信义可言,更何况邓兴侯不是诚心归降,是大人设计擒之迫其相从,一旦不斩草除根待其知晓内里必为大患,再则大人杀了赵中若是留下邓兴侯又如何能自圆其说呢?”
“这......哎!我明白了,多谢先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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