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提自己这位称得上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宁云帆的父亲和自家父亲安家宁是故交好友。
虽然这些年二人联系不多,看起来倒像是因为自己和宁云帆的关系才有交际,但是安霁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友谊是那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只有这种若即若离的友情,往往才最长久。
“大学那段时间,你爸不还加了我微信,让我提醒你朱医生身体?”盛夏耸耸肩,定定的看着安霁,“我爸妈是什么都支持我,但是挺放养的那种,所以我也粗枝大叶的。”
“你爸妈不一样,几乎每个细节都想要给你照顾到。”
安霁听的一愣,自己知道父亲关心自己,只是搞文学艺术的人,要么热情奔放,要么隐忍内敛,倒是没想到曾经还有这么一出:“嗯?你怎么没和我说。”
“你爸不让我告诉你,而且……你不是那次发现了么?”
闺蜜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继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将衣服和配饰分装好,确定无误以后,在袋子上贴好角色名,留出一行来给宁云帆带来的演员写上名字。
“左看右看,我还是喜欢这一套!”之前的话题尽管温馨,但盛夏也看出自家闺蜜的神情中隐隐约约透露出的苦涩。虽然不知带什么原因,前者还是选择岔开话题。
“小时候感觉仙女的衣服又飘又美,现在看看,我那时候傻啊,这种侠客风的多帅气!”
黑红配色的女侠帅气,可显得肃杀,但是白色与墨兰色就带上些许出尘和仙气。这两套都是盛夏的最爱,也是象征着双女主短剧里,其中一位女主性格变化的过程。
没多一会,宁云帆带着人到了。原本一场雨夜重逢的戏码,因为愈下愈大的雨不得不终止计划,众人只做了一番安排,青年人们都是干劲十足的,半刻也不肯耽误,只将头一场排在了次日。
翩落骄叶,碧剑丛竹,不消蒙面就能在任何人眼里不留下半点痕迹的女主,靠的只是那一道长鞭。
“敢拦官府的盐队,你好大的胆子!”
面前这女子面容姣好,若是寻常人家饿到姑娘,定然会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美佳人。料是谁也不可能想到会在此间官道上明目张胆的劫道。
押运队伍的头领知道,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位神出鬼没的江湖人士,但对于这人的长相众说纷纭:青面獠牙、天仙下凡、满脸赖疤,只有想象不出的,却没有这传闻中没有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见过这人容貌的,无论是官府的人,又或者是那些有名的奸商,皆没有活下来的。久而久之,这人在江湖也落了个‘彼岸花’的名号。
人间没有彼岸花,彼岸花只开在阴曹地府。见‘彼岸花’,便是入黄泉。
长鞭一甩,倒刺直接咬进那人皮肉之间。右臂浸满了血,手里的刀自然掉落。却只见这女子长鞭扫过,借力将刀甩出去,只落下半数人仓皇逃窜。
黑红的衣衫哪里看得出滴上了血迹,长鞭上期在滴血,‘彼岸花’的眸子微沉,一直未开的口缓缓张合,言语中带着三分轻蔑:“官府?”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彼岸花’的目光直接扫了过去——草丛里藏着的人衣角都露了出来,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
取下腰带上别着的面纱,三两步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把人提了起来。
“你可曾看到我面容?”
“不……”对面这姑娘身上正是那件‘春风不由人’,虽是不娇,可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见过这般景象,不自主的抖起来,“我适才……”
这姑娘适才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彼岸花’的背影、滴血的鞭子和倒了一地的押运护卫。
面前这姑娘没有想象中的怕自己,也是自己杀人时头一次路过的无辜人,‘彼岸花’笑笑,起了逗弄的心思:“你知道看见我面容的人都去了哪里么?”
垂眸扫过那些七零八碎倒在地上的人,这姑娘一双手攥紧了拳,才令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可若是细听,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抖:“死了。”
“哦。”‘彼岸花’不敢确定这姑娘的身份,毕竟能这么巧出现在这荒郊僻野,若说不是个陷阱,是谁也不会信的。
“可是,如今我正缺一个通房的小丫鬟……若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来做,想来别有一番意趣。”
“不如你随我回家?怎么样,小绿?”
‘彼岸花’知道,若是个真正的大小姐听见这种话,若是不恼都是不可能的。如今带回去监视一番,若是无事,自己一个女人,也不会污了其清白。
“你,我……”‘彼岸花’实在是有些让人雄雌莫辨,‘小绿’又真个没见过前者的面容,如今说出这话来,只让‘小绿’羞恼起来,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脖颈向前一伸,“你杀了我便是!”
“杀了?”‘彼岸花’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少,只是对于那些将死之人,说多少话都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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