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战场上火铳声不绝。城上的文武百官和军将,包括崇祯皇帝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们早就被青弋军爆发出的强悍战斗力所震慑。孙承宗更是一刻不停的看着千里镜里的情况。他活了这么大,领过的兵马不计其数,可是从来没有哪支兵马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震撼,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三四千人还大部分都是步兵,竟然硬撼十万马队。并且不落下风。恐怕皇太极的人马在这支部队面前已近倒下了七八千人了吧,不,或许更多。
孙承宗的千里镜牢牢锁定住刘毅的将旗,刘毅的将旗在哪里,那刘毅就在哪里,只见那员银甲将军,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银甲的银甲将军,浑身浴血依然在大阵中拼命冲杀,身后的骑兵从原来的约三四百人锐减为现在的一百多人,可是他们仍然奋不顾身,拼命阻击金兵后队。高地上的战斗更是惨烈,跟巴牙喇交战的骑兵和步兵舍生忘死的猛烈砍杀。刘亮的辎重连只剩下了一半人,但是在青弋军严格的纪律和必胜信念的支撑下,他们苦苦鏖战。多铎的大刀已经不知杀死了多少青弋军战士,他忽然看见了步阵中指挥的刘亮。此刻的刘亮和大家一样,手持一杆二八式不断的装弹射击,多铎大怒,立刻提刀带着十几名巴牙喇战士冲了过来。巴牙喇勇士们杀红了眼,也不顾自身的伤亡,和青弋军战士们一命换一命,一个巴牙喇射出手中的披箭,下一刻他的胸膛就被铳弹击穿,血雾漫天,他立刻落马而亡。可他射出的箭也命中了一个青弋军胸口,这么近的距离立刻将青弋军战士的胸骨震碎,吐血而亡。
在这种惨烈的厮杀下,多铎终于是杀开了一个缺口,提刀劈向刘亮。刘亮已经来不及装弹,立刻举起步铳格挡,当的一下,坚固的三棱铳刺都被多铎的巨力劈弯,多铎反手又是一刀,血光崩现,刘亮的两条腿被齐根斩断,他摔倒在地上,伤口处鲜血狂奔。旁边两个青弋军士兵冲过来,“百户!百户!”多铎却没给他们机会,大刀翻飞,立刻将二人砍死。刘亮本来在地上惨呼,可是看见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就在眼前被杀,他猛然忍住疼痛,任凭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滴落,他反手抽出了腰间的自卫火铳,还是老的二六式手铳,可是多铎距离他只有两三步远。虽然他不知道多铎的身份,可是很明显这是一个大官。他瞄准多铎扣动扳机,与此同时多铎也已经发现了刘亮的异动,他以迅猛的速度抽出了马袋中的飞斧掷出。
砰的一声,二六式手铳冒出一阵白烟,多铎在马上摇摇晃晃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掉落下来,铳弹擦着多铎的肩头飞过,将多铎的护肩打碎,带飞了大块的皮肉,多铎的肩膀血流如注,而地上的刘亮胸口插着一柄飞斧,眼睛瞪大,已经气绝。周围的士兵们发疯似的挺着刺刀冲上来,车阵里的几个百户大喊着:“老刘!老刘!他妈的狗东西,老子宰了你!”一个百户抽出手铳就要冲过来,被两个同袍死死拉住。几十杆火铳瞄准多铎攒射,十几个巴牙喇抢上来挡在多铎身前,多铎被两个亲卫拉回了阵中,而挡在他身前的巴牙喇身上腾起血雾,纷纷被火铳打死当场。
而另一头,多尔衮和孙德胜打了几个对冲,青弋军骑兵视死如归,虽然人数不济,可是战斗力依旧强悍,孙德胜自己至少干掉了五个巴牙喇。“痛快!痛快!”孙德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大笑道。他们只剩下了几十人。被数百巴牙喇团团围住。多尔衮亲自监战。
青弋军骑兵已经打光了铳弹,袖里箭也全部射光,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马刀,围成一圈应对着金兵,当即就有巴牙喇张弓搭箭要射死他们。孙德胜大吼道:“野蛮人,可敢面对面真刀真枪的杀一场?”多尔衮能听懂汉话,他立刻吩咐手下放下弓箭,甚至他们收起了长兵器,所有围住青弋军的巴牙喇都抽出了马匹另一侧挂着的顺刀。
“阁老,你看高地上!”崇祯指着那边道。孙承宗已经看到了高地上的异动,“圣上,恐怕这支骑兵。。。”他已经无法将话继续下去。孙德胜环视周围凶神恶煞的金兵,又看看几乎人人带伤的青弋军骑兵。“弟兄们,我孙德胜把你们带入绝地,我对不起你们。”“大人!大人!大人!”士兵们回应着。“俺们不怕死,俺们是青弋军,将军还在前面冲锋,俺们这点小仗算什么。”一个士兵大声喊道。
“好汉子!”孙德胜赞道。“兄弟们,咱们唱个歌吧,将军给咱们创立的骑兵军歌还记得吗,就唱个骑兵军歌吧。”孙德胜说完起头道:“如果故乡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士兵们和道:“喝下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返,滚滚黄河滔滔长江,给我生命给我力量!”
孙德胜猛然大喝:“狭路相逢!”
“勇者胜!”战士们回应道。
“骑兵连,进攻!”“杀奴!杀奴!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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