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看着熊翼的手势,心里已经明白熊翼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这点小钱刘毅不感兴趣。刘毅要的更多的是战略方面的价值。他要将熊翼旗下的产业融合进情报军和徽商总会当中,借用他的外壳,给情报军在陕甘宁等地铺路。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先机。
刘毅笑道:“怎么,熊东主愿意每个月给军队输银五万两?”熊翼一愣,自己的本意是每年给军队五十万两银子,刘毅这么一说就变成了六十两,白白的增加了十万两。要知道,熊翼一年的利润不过是一百万两出头,自己愿意拿出一半已经是非常有诚意了,他知道,跟这种将领打交道,自己可不能抠抠搜搜的。看刘毅的打扮和架势,肯定也不是为了小钱就能动心的人。熊翼咬咬牙,只要攀上了一支军队,以后的生意会更好开展,再能让他们保驾护航什么的,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银子和货物被强人和流贼打劫。无形中减免了大量的损失,好,六十万两就六十万两。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熊翼点头道:“不错,将军说的对,小人愿意给军队每月输银五万两。”
“哈哈哈,熊东主真是爽快人,这年头愿意当冤大头多付出十万两银子的人可是不多见啊。”刘毅笑着鼓掌道。这让熊翼的脸都快红到耳朵根了,没想到刘将军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刘毅话锋一转道:“不过熊东主,你可能误会了,对于六十万两银子,本将不是很感兴趣,本将更加感兴趣的是你的产业。”
熊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姓刘的可真黑啊,六十万两银子他竟然不满足,或者说根本就看不上,而是打起了自己产业的主意,姓刘的什么意思,难道要让自己把下属的产业都拱手送给他。那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了产业,他熊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熊东主,你不要想多了,本将还没有无耻到想霸占你产业的份上,只不过,如果你有心跟我们合作,本将就要告知你我真实的身份,而你一旦知道,恐怕你的产业就必须跟我们绑定在一起,一举一动都要听我们的指挥,便跟徽商总会一样。只不过有一点本将可以对你保证,你每年的收益至少要比现在多上一倍,这笔生意不知你是做还是不做。”刘毅玩味的说道。唰的一下,熊翼刚刚擦干净的额头上又重新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并且比刚才还要密集的多。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刘毅说的是要将他的产业变得跟徽商总会的性质一样,多年前熊翼就听闻徽商总会之所以能突然崛起,正是因为他们跟南直隶新军有着深度的合作,或者说徽商总会是台前,新军是幕后的老板。所以徽商总会才能飞速扩张,这也是促使熊翼想要找一支军队做靠山的根本原因,谁不想借军队的力量极速扩大呢。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刘将军竟然是?
“怎么样,熊东主,你考虑好了吗?”刘毅催问道。熊翼知道,不管是机会还是陷阱,反正就在眼前,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考虑时间,毕竟自己的地位和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差太多,决定必须要在短短的一瞬间做出,他可没工夫让自己慢慢考虑。熊翼握紧了拳头道:“小人愿意跟将军合作,但凭将军吩咐。”
刘毅笑了笑,生意人果然就是生意人,记得后世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有一句经典名言,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所以刘毅开出的条件足够有诱惑力,只要熊翼不是傻子他一定会答应。
“很好,熊东主是一个非常痛快的人,我们新军很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新军参将指挥使刘毅,不过现在同时也是漕运总督府的正二品漕运协同。你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我新军的精锐将士。这位是我的亲兵统领庚子。”刘毅介绍道。
果然,果然是他们。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新军的指挥使大人,天哪,自己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如果背靠着新军这座大山,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像徽商总会一样,不说成为南直隶的大商家,最起码独霸扬州是没有问题了。熊翼的内心有些激动,但是他知道,要想搭上新军这艘快船,肯定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他连忙站起来重新见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草民拜见指挥使大人。”说罢,熊东主对着刘毅纳头便拜,刘毅泰然受之,这在大明是很正常的礼数,熊东主跟阮星不一样,且不说阮星给了青弋军大量的支持,假如将青弋军变成一个公司,那么阮星也算是最老的股东。并且阮星和刘毅还有着很深的私下里的交情,所以他们之间礼数什么的少一些没关系,但是熊东主不一样,熊东主跟刘毅只是萍水相逢,而刘毅看中他只是因为他对北地非常熟悉,其实换一个人,刘毅一样可以用,只不过现成的人就在眼前,就没必要大费周章了。而熊东主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徽商总会相提并论,所以他跟熊东主其实是上下级的关系,并且这个级别隔着老远,自然让熊东主拜见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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