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国王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否则我现在就把全城的人都杀光!”巴里坤城城门大街上,一队队的骑兵在打马盘旋,街面上跪着乌压压的人群,他们将自己的身体压低,脸都快贴在了地面上,众人只能听到身边马蹄声不断,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这些凶神恶煞的骑兵一眼,有的小孩子想要大哭,却被身边的大人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引起那些骑兵的注意。每个人都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西门堵截比赛并没有分出胜负,鳌拜派出的巴牙喇也是清军精锐,控马技术和胯下战马的品质都不弱于哥萨克,甚至比哥萨克还要强很多,但是哥萨克的速度也不慢,这是因为两支骑兵的作战方式完全不同,巴牙喇可以算是清军的重甲精锐马队,而哥萨克主要是偏向火枪轻骑兵,所以哥萨克的战马虽然不如清军,可是胜在轻巧,双方的速度才能持平,几乎是同时到达西门,在麦麦提何塞逃出城门之前封堵了西门,将大部分的民众都堵在了城内,而已经逃出去的商队也遭受了灭顶之灾,鳌拜和戈洛文是不会允许到了嘴边的肥肉飞出去的,他们指挥军队追了上去,不一会就将已经脱离城池的商队给截停带了回来。
这些商人什么人种都有,都是来自各个国家的人,他们异常惊恐的看着那些留着金钱鼠尾的骑兵,仿佛下一刻他们手中的战刀就会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特别是一些来自中亚和东欧的商人,成吉思汗带给他们祖辈的杀戮已经深深留在他们的基因中,所以望见那些装备精良的马队,生怕又是新的黄祸将要席卷欧亚大陆。士兵们将所有人全部带到了大街上,因为大街空旷,骑兵坐在战马上就能看清楚街面的情况。同时鳌拜命令正黄旗马队分散开来挨家挨户搜索,确保城内的每一个建筑物内没有人,将所有藏在家里的人都赶出来。
鳌拜和一些亲卫在蒙古骑兵的开道下来到了大街正中,他大声叫喊着,让人们指认出国王,前去搜索王宫的甲喇章京已经回来禀报,只抓获了一些侍卫和宫人,他们回答说国王已经逃出去了,但是怎么走的,往哪里走,谁也说不清楚,鳌拜知道,他们的骑兵行动迅速,国王肯定还没出城,也许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呢。鳌拜的猜测不错,此刻的麦麦提何塞就在人群当中,他在出宫的时候就换上了便衣,方才敌军骑兵杀入城内,逃难的民众纷纷往回跑,一下子将麦麦提何塞的出逃队伍冲散,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几个随从,连库尔班都不知道被冲散到哪里去了。此刻听到清军正在寻找国王,麦麦提何塞哪里敢答应,将头埋得更深了。
鳌拜连问了三遍,没有人应答,他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正要下令杀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身边冒起一股白烟,一个跪在地上的巴里坤人屁股撅着栽倒在地,身下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只见戈洛文在一边吹了吹自己的手枪枪口,“这些刁民,还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杀光他们,将他们的一切都拿走,我们是胜利者,胜利者有权处置失败者。”砰砰砰,接二连三的火枪声响起,罗刹兵见自己的主帅开火,立刻将手中的火枪对准民众扣动了扳机,一下子打死了一片人,剩下的人爆发出巨大的哭喊声,他们挤在一起,抖若筛糠,生怕下一轮火枪就打在自己身上,士兵们从容不迫的装弹,就像是打猎一般,眼前这些西域的民众在他们眼里就是猎物,可以随时杀死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猎物。
戈洛文有些得意的对鳌拜道:“这些人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杀,杀到一定程度,会有人指认国王的。”鳌拜咽了咽口水,这个红毛洋人杀起人来比自己还狠,身边的满蒙军队将士心中都是一凛,火枪杀人,这种近距离被打死的恐惧感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明国的那支新军也给他们带来了相同的感觉,这次虽然罗刹兵是他们的友军,可是他们仍然对火器有着深深的恐惧感,眼见被打死的人身上的血洞还在喷血,他们都不自觉的将眼神给闪躲了过去。
戈洛文给手下士兵使了个眼色,现在罗刹兵换了一种杀戮方式,他们随机拖出一个人来,将他反手绑在一根柱子上,几个罗刹兵端起火枪瞄准他,戈洛文大声喊道:“如果你们还不指认你们的国王,我就不断杀人,杀到你们说出来为止。开枪,打死他。”砰砰砰,绑在柱子上的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数颗枪弹打穿了身体。戈洛文甚至悠闲地点燃了挂在腰间的烟斗,他捋了捋胡子,对身边的士兵招招手,又有一个人被士兵们拖了出来,同样的火枪声,那人变成了一具尸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尸体被堆积在路边。戈洛文摇摇头道:“这些人还真的是硬气,恐怕都杀了几十个人了,怎么还没人站出来。”鳌拜咬咬牙道:“那就接着杀。”又是一个人被罗刹兵从人群中拖出,那人不断看着身后的方向,哭喊着,挣扎着,可是罗刹兵力大无穷,根本不管他,将他绑在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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