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怕了?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吧。”孙承宗冷脸看着代善道。代善又向后退了数步,并且命令身边士兵散开,只是用弓箭瞄准孙承宗等人,代善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你们明国上下已经被青弋军全部渗透了吗?”孙承宗哈哈笑道:“代善,你刚刚说大明没救了,我看你说的不对,大明不仅有救,而且老夫以为未来大明会被建设的更好,刘毅和青弋军就是大明的希望,当年在京师城下他们将你们打的溃不成军,区区几千人就敢跟你们十几万人打对攻,现在他们的能力更是不可估量,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听闻你们在辽东、在西北,在各个战场都吃了青弋军的大亏,不过代善,你回去告诉皇太极,刘毅和青弋军可不仅仅是你们的对手这么简单,如果你们只赋予他们这个身份,那只能说你们想的太容易了,青弋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老夫非常了解,在此,老夫做一个预言,未来不仅是你们,还有流贼,还有各个阻碍大明发展恢复的势力都会被青弋军扫平,大明也会因为青弋军的存在起死回生,不信的话,就用你的眼睛替老夫见证吧。”
孙承宗说完,代善还张着嘴巴愣在原地,趁这个工夫,孙承宗冷不丁抛出了手中的震天雷,嗡的一声,一名清兵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中的弓弦,箭支飞射而出,剩余清兵在慌乱之中也是纷纷放箭。代善这才回过神来,先是大喊道:“停下!快停下!”随即看见震天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落在人群中,他一边快速卧倒,一边狂吼道:“趴下!”轰的一声,孙承宗扔出的震天雷猛然爆炸,巨大的威力将周围几个清兵炸的倒飞了出去,四散的破片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在密集的人群中划过,一大片清兵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饶是代善被人群挡在后面,耳膜还是被震得嗡嗡作响,鳌拜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压在代善身上的几具尸体搬开,代善被鳌拜搀扶起来用力甩了甩头,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能看见鳌拜的嘴一张一合,但就是听不见鳌拜在说什么。放眼望去,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全是清军的弓箭手,每个人都死状惨烈,身上布满了血洞。而随着代善的视线上移,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城门楼的门口,最后的几名明军士兵和孙钲、孙承宗一起,被方才的乱箭射的跟刺猬一般,孙承宗虽然身披铠甲,可是如此近的距离,清兵用的又是披箭,根本就没有多少防护能力,孙承宗倚在门柱边,依然保持着投掷震天雷的姿势,浑身上下插满了箭支,对着清兵怒目而视,已经气绝身亡。
代善暴躁地吼道:“混蛋!你们这些混蛋!谁让你们放箭把孙承宗给射死的!”鳌拜死死拉住如同疯牛一般的代善,“大贝勒,孙承宗这个老贼,死了就死了,也算是咱们给这些年死在辽东的勇士们报仇了!”代善虽然听不见鳌拜说什么,可是鳌拜是满洲第一巴图鲁,力大无穷,代善根本挣脱不了,旋即,他瘫坐在地上道:“杀光城内的人,放火一把烧了城池,要让明国人永远记住我们大清天威。”鳌拜立刻领命布置,越来越多的清兵蜂拥冲向城池。就在孙承宗和部下一起英勇就义的时候,城内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宏文等人带着士兵和百姓突围,一路艰辛,死伤无数,总算是赶在清兵大队进城之前来到了西门,可是西门大街上已经布满了敌军,一眼望去少说数百人,宏文硬着头皮道:“兄弟们!父老乡亲们!想活命,就要冲过去,跟我冲!”话音刚落,宏文就从怀中掏出响箭,刺啦一下拉开了火绳,啾的一声,一发红色信号弹带着长长的尾焰直接飞上了天空,然后在西门的上空爆炸,形成了一道绚烂的烟火。宏文拔铳就打,砰砰砰,他和另一个同袍几乎是弹无虚发,一个个清兵直接被打死在地,弹丸从前胸打入,后背穿出,尸体上显现出可怕的血洞。
但是两个人的火力实在是杯水车薪,虽然接连打死了十几人,可是清兵人多,很快就从混乱中回过神来,狭窄的街道不适合用弓箭,领头的牛录章京面露凶色,直接拔刀吼道:“勇士们,杀上去,杀死这些蛮子!”数百清兵猛扑上来,明军的身后同时也响起了喊杀声,显然是红色信号弹吸引了城中其他地方的清兵,有不少增援部队正在往这里赶,宏文的头上已经流下了黄豆大的汗珠,没办法了,只能杀开一条血路了,他放下火铳,拔出马刀就迎了上去,迎面将一个清兵斩落下马,明军和百姓们见宏文英勇,也知道不拼一下只有死路一条,也纷纷冲上来迎战,人在这种环境下所爆发的巨大潜力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如果放在平时,一个普通明军单挑一个清兵肯定是没有胜算,但是现在,也许是明军拼上了性命,也许是巷战地形限制了清兵的发挥,总之双方竟然是势均力敌,就连普通民团也是用的以命换命的手法,直接挺枪就刺,也不做任何防御,清兵如果不格挡,那么就是两人同归于尽,这一招下来,竟然有上百清兵被干掉,让牛录章京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些明人都是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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