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我都是自学成才的。”薛邦说,还在这边死鸭子嘴硬。
陶柳把纤细的手指伸出来,在薛邦面前晃晃。
“我这边,给你倒数三个数,要是你再不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你信不信?”陶柳说。
说完这句话,陶柳还真的开始倒计时,在这短短的三秒钟时间,薛邦就好像度过漫长的一个世纪。
一方面他考虑着,可不能出卖同生共死的战友,虽然说穆言这个家伙,的确是很讨厌,而且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很脑残的主意。
但不得不说,基本上的情况,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内的,对于这一点,薛邦还是很佩服穆言的。
可是,当陶柳的手指慢慢的折下,变到一时,薛邦还是全盘托出。
“我说我说,这些都是穆言教我的。”薛邦说,说完后,便低下头,像是在认错。
“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陶柳说,轻轻地摸摸薛邦的脑袋。
这个动作,遭到薛邦的强烈抵制,他一下握住陶柳的手,身体因为激动而绷紧,刚才受的伤又开始发作。
薛邦单膝跪地,忍着强烈的疼痛,握住陶柳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也可以损我,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要把我当做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好吗?”薛邦说,“我承认,我的年纪是比你小一些,但是这又何干呢?”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陶柳说,她也没有继续刚才抚摸薛邦脑袋的动作,而是心平气和地坐在地上,“从第一天,你和我相亲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是个大龄剩女,我嫁不出去,为什么我妈会给我安排这么多次相亲,相信你也是了解的到。”
“因为我脾气臭,我不喜欢跟男人接触,像个灭绝师太一样,一个人活着,我不会因为男人动容,也不会特意去讨他们的欢心。”
陶柳在感情这方面,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在世上的背叛太多,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让她不敢再相信这种东西。
她唯一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
“干嘛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就不能找个男人来保护你吗?比如说我。”薛邦说,他真诚的眼光,看着陶柳,眼睛里像是有浩瀚星空。
“我脾气很差的,而且我不爱做家务,在家的时候,总喜欢躺着,只是在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一点。”陶柳说,把在家里的一些坏习惯,全部都摊牌的干干净净,“这些事,我想那个小叛徒也跟你说过吧。”
也是因为现在旁下无人,所以,陶柳才敢推心置腹的,跟薛邦谈论这些问题。
不然的话,要是方暖暖他们在旁边,陶柳是断然不会提到这方面的任何一个字的,她扯不下那个老脸。
对于陶柳为薛邦卸下心防,薛邦也能感觉得到,现在的陶柳,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之前那个只会淡漠的看着你,就像在看待一个跟她拼凑搭伙的驴友。
“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能够随时随地,在你想要的时候为你递上酸奶,你就会考虑一下我的。”薛邦说。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想要挽留。
“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爱。”陶柳说,没有想到薛邦竟还记得当初他随口说下的一个约定,“我当时,只是随便一说,我以为你能够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约定。”
“可我不认为这是无理取闹,我当真了。”薛邦说,他的那份火热感染着陶柳,让陶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怎么去拒绝。
陶柳难得的迷茫,在这一瞬间,她的感性战胜理性。
她在商场上见识太多为利益知难而退的形形色色的老板企业家,她也见识太多尔虞我诈,像薛邦这样的赤子心,真的是很少见。
更何况,薛邦也是销售出身,对于这些东西,他是再明白不过的,知世俗而不世俗,这才是一个人真正超脱的活法。
陶柳有点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提一下运动背心和肩带。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现在想要喝酸奶,你能给我拿的出来吗?”陶柳说,“其实有些时候,现实就像是如今那么残酷,当我想要某样东西,你却不一定能够提供的上来,就好像到时候我们在一起,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吗?”
“我知道,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还是离你预期的相差的太远,但是不用给我太久的时间,我一定能够变成你想要的那种样子。”薛邦说,他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下来,用力的甩两下,把表面的一些,泥水甩甩干净。
接着,薛邦把冲锋衣披在陶柳的身上,并且把拉链拉起来。
陶柳扭动一下身子,最后还是乖乖的任由薛邦摆布。
总不可能穿着一个运动背心,就在薛邦面前晃来晃去吧,这样子就变成是她有伤风化。
“我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一无是处的温柔,虽然我现在还不算是应有尽有,但那些该有的东西总归可以到我手上的。”薛邦说。
“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变化无常,有时候很强硬,有时候又像个绅士,让我摸不透你心里的具体所想。”陶柳说。
“这才是真正厉害的男人该做的事情嘛,总用单一的面孔示人,岂不是让生活太无趣,总要给生活添一点新花样嘛。”薛邦说,又一次拉开背包。
他的背包,在刚才陶柳为他找药时,已被翻过一次。
这一次,薛邦打开背包里头的一个暗格,里面还放着一瓶酸奶。
甚至还很贴心的,在里面放了个小勺子。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这瓶酸奶竟然还没问题。”薛邦说,亲手为陶柳撕开酸奶的盖子,这是最后一杯酸奶。
在之前给陶柳递酸奶时,薛邦还留个后手,特意的存一瓶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看样子,他的这个想法没错。
陶柳接过那瓶酸奶和勺子,呆滞的盯住酸奶,薛邦竟然还真的给她拿出来了一瓶。
“你这人,怎么傻乎乎的?”陶柳说,闷下头去,舀一口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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