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铃儿被南宫向用控血散控制,日渐嗜杀。在他腹背受敌时,南风又在背后放把火,他怎么忍也没法平息怒气,虽强力克制不杀南风,却决定要将他再吊回西王峰,不料这句话,吓得南风尿裤子,当众出了大丑。
鹿鸣殿的殿堂上,所有人都在对南风落井下石,还只有云清出列,要为他说话。
众人都道她会进一步踩死他,谁知她却说道:“盟主明鉴,云清做南风长老的徒弟,已逾百年。虽然此人为人不善,却也有些真本事。特别是他擅使风雷破,将风锤化为剧毒银珠,使这门功夫的威力大增,这一点,世人皆知。云霄大战在即,盟主处于用人之际,特别是五岳战场,更需提前部署,以求一战取胜。属下麾下剩钢魂兵六万,个个骁勇无敌,奈何属下身体染恙,体力不支,不能率军亲征,只能请人代劳。南风是领导钢魂兵最合适的人选,若被军法处置,只怕会对我三军不利。”
火铃儿见她气喘喘地走出来,也认为她是要给自己的决定添把柴,难说还会直接劝他,给南风一个痛快,就连西王峰也不必去了,以血百年来的被虐之仇。可未曾想,她显得极为懂事,能说出来这番大道理,便好奇地问:“云帅,如此说,你的建议是让他继续带兵出征?”
云清点头道:“盟主英明,属下正是这个意思。我与他师徒一场,再怎样,也不忍看他不得好死。我只盼望,他犯下如此大错,能潜心思过,在恒山戴罪立功!”
她话音刚落,众将还在回味,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发生了。一向惜字如金,难得在商议军机要事时出声的魔君魇烈,竟大步出列并站到她身边,向上抱拳道:“盟主见谅,魇烈一个粗人,不太懂说话,但此时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可说否?”
连一向粗野蛮横的无脑匹夫都站了出来,且还变得彬彬有礼,火铃儿脑子真有点不够用,茫茫然指着他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魇烈抖着火红披风,鞠了一躬,继续道:“魇烈粗鄙,但好歹是一界之君,说的话,该有点分量。大道理,咱不懂搬,就觉得云帅之言甚为有理,还望盟主与众盟友能从大局出发,饶南风一次。再者,南风本是要被派往泰山的,现在泰山兵权归给了我,无论他这次过失,是否是因报复而起,我都难辞其咎。若他受罚,我岂不是要被连带?就算盟主宽宥,不与我计较,难说也会有人认为,是我在害这老家伙。所以为了苍狼盟内部的稳定,以及六界大战的决胜,我看还是依云帅意见,让他戴罪立功的好!”
魇烈对南风恨之入骨,天天思量着要怎样算计于他,西王山里谁人不知?出征东海时,两人还在殿上吵起来,差点大打出手。现在连他都来求情,有几个正打算乘机倒南风霉的,赶紧就把话咽回肚子,只撇撇嘴,站着没动。
阵前斩将动摇军心,火铃儿又何尝愿意这么做?见连魇烈都表现出深明大义,心里反倒一喜,以为苍狼盟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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