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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个邻居上坟。”谭丽娘抱着怀瑾牵着呦呦一步一步往前走。
“邻居?咱们家不久张婶一个邻居吗?右边的院子好像一直没住过人吧?”谭家的房子在这条胡同的中间, 左右两边都有房子,左边住的是张婶一家,右边的院子自呦呦穿越过来, 就一直锁着门好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有过的, ”谭丽娘牵着呦呦让她避过一块冒出来的石头, “以前右边院子住着一家姓花的,一家三口,老两口和一个儿子, 在我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两老先后病逝,娘和你爹成亲后,他们家唯一的儿子也参军去了, 两老的坟墓没人管了, 头些年是你外公逢清明端午中秋的时候来扫墓,后来你外公不在了,娘就接手了。”
呦呦点头,原来姓花, 跟自己一个姓呢, 真是巧啊, “那, 那个儿子多大啊?”呦呦突然想八卦一下。
“比娘年长两岁。”谭丽娘说着停下脚步, “到了。”
呦呦也停下脚步, 环视一圈四周后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坟茔, 就是座普通的坟茔, 墓碑上刻着“慈父(母)花盛(花莫氏)之墓”, 左边一行小字:子花易岩敬立。
原来这个邻居叔叔叫花易岩。呦呦突然想到这个花易岩只比谭丽娘大两岁,又在谭丽娘成亲后离家从军,这其中似乎有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啊!呦呦忍不住脑补了一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被家长棒打鸳鸯后女主被包办婚姻男主愤而从军”的狗血剧情。
从花家墓前离开回家的时候,走的是官道。说是官道其实就是一条一丈宽的土路,将两边的农田隔开,方便行人车辆往来。在快到县城城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几匹快马。谭丽娘一听到马蹄声就带着孩子们靠到路边去,并让他们捂住口鼻,等到快马跑过很久,尘土散去才放下手继续往回走。
回到城里时间刚刚过午,一家人在城门口的一个面摊坐下来,谭丽娘给陶陶和怀宇一人点了一碗素面,有听呦呦说不想吃面想吃包子,怀瑾一向是呦呦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说他也要吃包子,谭丽娘让陶陶和怀宇带好弟弟妹妹,她去隔壁铺子花了五文钱买了四个包子。
谭丽娘一边照顾两个小的吃包子,一边催着两个大的快吃,就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谈话。
“这么说,这场仗是一定要打的了?”一个中年汉子说。
另外一个汉子却摇头,“不是一定要打,而是已经打起来了,我邻居家二胖子的小舅子的大表哥在府衙里当捕头,说上头已经下了征兵文书,不日就送到要送到各县了。”
“那,有没有听说这次征兵的政策是怎样的?”另外一个男子好奇地问。
“听说,十五岁以下的不征,独一个的不征。”第二个说话的男人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要是家里有钱,出三十两也能代替。”然后声音又恢复了正常,“这是临县传出来的,不知道本县如何。”
“娘……”几个孩子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谈话,怀宇作为男孩子自然很关心这种事情,忍不住就开口想问。却被谭丽娘一句“快吃吃完回家”给堵了回去。
呦呦却看到谭丽娘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是在担心那位离家从军的邻居吗?
回到家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奔波了一天的母子四人都有些疲累,呦呦和怀瑾两个小的更是直接躺在炕上就睡着了,还是陶陶打了水给他们擦的脸和手。
呦呦太累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走过这么多路,虽然有时候谭丽娘会把怀瑾交给陶陶抱自己抱着呦呦,但是在呦呦心里她是个大人,怎么能让人抱着,因此更多时候她还是坚持自己走。可她忘了,她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在种花家的时代,才刚刚上小学,根本走不动这么路。
累到的呦呦从回到家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连晚饭都没有吃,如果不是谭丽娘叫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答应了,怕是要被谭丽娘请郎中了。
到底是小孩子,睡了一晚上又生龙活虎起来,倒是谭丽娘,为了照顾她和怀瑾,一整晚没有睡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清明。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那天从一早上天色就阴沉地很,却没有风,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谭丽娘看了看天,怕一会儿真的下起雨来,扫墓的时候就没有带孩子们,自己提着篮子走了。
谭丽娘走后陶陶就回屋做绣活去了,怀宇也去自己的房间习字温书——夫子又给他布置了好些作业,只有呦呦和怀瑾两个无事,蹲在院子里玩蚂蚁。玩着玩着,她就听到右边的院子有声音,忍不住朝那里走了一步,才走了一步,她就停住了,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个院子中间的院墙上,那人胡子拉碴看不清样貌,但是眼睛却是温和的,他还对着呦呦笑了一下,呦呦也下意识地对他笑了一下。
“你娘呢?”那人问了一句。
这人上来就问我娘,却不问我爹,难道是那位“青梅竹马”叔叔?呦呦歪着脑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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