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列克谢呼喊着战友们投入战斗的时候,战斗已经打响了——在炮垒护墙边,一名水兵正摇着哈乞开斯速射炮的摇柄,不断的将47毫米炮弹打向六号炮台,打向那朝着阵地上冲锋的中国人,小小的速射炮尽管射速级为,但却像倒入大海中的一盘水似的,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至多只是给中国人增加一些麻烦罢了。
刚一冲上炮位阿列克谢就看到西北方的五六号炮垒方向以及树堡方向,完全被爆炸时扬起的尘烟所笼罩,那尘烟弥漫在几分钟前还极为平静的天空上,只让那暮色变得更浓了。
即便是五六号炮垒距离这达近五公里远,既然最近的“树堡”距离这里也有三公里之距,但空中仍然不时响起“嗖嗖”的声响。那是噬人的弹片在空中横冲直撞着,任何企图阻挡它们的人都将会付出血的代价。
作为炮长的阿列克谢是一个经验十足的老兵,他不仅用最低的姿态。而且还用最快的度冲到炮位后方,8英寸舰炮那厚达数寸的钢板防盾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护。在他冲到炮位后的瞬间,又有战士冲了过来加入到了战斗的行列。
弹药手经推着的弹车将一颗重达200磅的炮弹推到了炮尾,旁边弹药手立即用弹钳扣着炮弹,“咣”的一声,不将其装入炮膛,发射药包、底火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塞进弹膛,并开瞄准目标,这个距离非常近。甚至不需要引导,就可以向敌人开炮,但是他们却不能这么干,他们必要要等待命令,等待六号或者五号炮垒的呼喊,进而在他们的引导下给中国人以致命的打击,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站在电话旁的大尉望去。
望着被硝烟笼罩的炮垒,阿列克谢听着不断传来的爆炸声,焦急的看着炮台内的电话员。相比于陷入炮火中的五六号炮垒,他们这里无疑是极为安全的。尽管不时的有流弹或弹片从他们的头上掠过,但现在,这里并不是炮击的目标。所以他们只需要小心一些,躲避弹片就行了,这意味着他们只要保持低姿,让自己的身高不超过胸墙,既能避免被流弹或弹片击中。
相比之下,那电话员的位置无疑是极为安全的,他不但坐在一个入地的坑室之中,而且在他们的头顶,还有临时用枕木加固的护顶。而大尉也在那里,那时炮台的指挥部。曾经这只是一个步兵垒,现在却变成了海军军人的炮垒。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阿列克谢心头一颤,紧张的看着抓起电话的大尉。
一放下电话桥川大立即吼了起来。
“目五号炮垒!方位……”
随着一声炮响,眼镜蛇堡打出的俄军射的第一炮弹目标五号炮垒山腰处爆炸,炮弹准确的击中正在向山顶和山后跃进的进攻部队。落在山腰处重磅炮弹剧烈的爆炸,就像是风暴似的在山腰间席卷着,倾刻夺去十数名东北军战士的生命,突然的炮击甚至让战士们愣了愣神,就在这时更为密集的炮弹落了下来。
相比于东北军炮弹使用苦味酸或者***之类的高强炸、药,尽管俄国人炮弹装填的是含水火棉炸、药,但其炮弹依然杀伤力十足,硝烟中炸碎的躯体被掀至半空,然后落在松软的土地上。突如其来的炮火让进攻部队的攻势为之一顿,尽管俄军的反击炮火并没能阻遏他们的进攻,但却依然给他们的进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炮击!向纵深炮击……”
遭到俄军纵深炮火攻击时,连长们立即从电话员的身上取过电话,大声的呼喊着,尽管在激列的战斗中,这种背负着电话线车跟随冲锋的方式非常不便,而且电话线总会被炸断,但依然有几部电话幸运的将呼喊传递至后方。
就在后方远程炮火调整以压制俄军的炮火时,正面的进攻部队已经到达距离六号炮垒顶部不及百米的位置,原本撤到避弹所的俄军官兵已经迎着落在身边的炮弹返回了阵地,在残存的工事内用步枪阻止正在进攻的东北军部队。
进攻部队立即借助各种掩护与其展开激烈的对射,并不断的将手榴弹朝着俄军的阵地上甩,并借着爆炸的硝烟掩护,以逼近俄军的阵地。就在战斗越来越白热话的时候,在俄军阵地上一处凹陷地堡内,满面硝烟的水兵们凝视着越来越近东北军,看着越来近的敌人,他们的目光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大家作好准备,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中国人小瞧了我们!”
海军军士发出命令时,他那满是硝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在他的们的身边,两枚重型水雷赫然摆放在两道钢轨上,这些水雷都是经过特殊的改装的,它们被折除了瞬间发撞击引信,换上了拉发延时引信,现在它们的目标不再是军舰,而且沿着山坡进攻的中国人。
就在几个小时前,根据长官的命令,他们将水雷带到了这里,在之前的炮击中,即便是所有人都撤出的时候,他们仍然不顾一切在这里安装着投掷水雷的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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