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攻的命令下达到到前线,战壕内的战士们明白,也许,这将是他们所经历的最后一次黎明,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太阳再一次升起。
“上刺刀!”
随着在上百公里的战线上,十余处战壕里十几个师旅的军官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了这道命令。
战士们便纷纷给步枪装上刺刀,战壕响彻着刺刀安装时金属撞击声,然后士兵们便据着步枪,战士们的脸色都显得有些焦急、兴奋,期待之中又参杂着恐惧的眼神仰视着的战壕胸墙,他们将跳出这条深达两米的战壕,向俄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下一秒,凌晨6时整,在天将破晓的时候。一连串的轻微的爆炸声同时在战线上响了起来,在连绵的但并不算剧烈的爆炸之后,成千上万个钢瓶并没有发生剧烈爆炸。而腾起团团浓烟,白色浓烟迅速的在风的的做用下朝着俄军的弥漫着。
白色的烟雾像混杂在薄雾之中。像白色的精灵一般,美丽而娇艳,白色的精灵们并没有被风吹散,而是贴着地面,不停的向着前方滚动着,精灵们的触角极尽优雅的蠕动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风抚动着这浓浓的白色精灵。像是宠爱它们的母亲一般,轻抚着它们的身躯,唤着它向着北方游动。
“那是什么!”
“是雾吧!”
“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
战壕中的俄罗斯士兵,惊讶的看着那怪异的雾,那些雾之所怪异,是因为他们在那一层笼罩天地的薄雾之中形成一个数米高的浓雾,那浓雾吞噬了地面与空中的薄雾间形成一个分界线。
终于在俄罗斯士兵们的不解中,甚至更多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雾的存在,“雾”只存在于雾中,白雾缓缓的滚过他们面前的胸墙。在即将滚入战壕的时候,一些士兵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触摸着那浓雾。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这么难闻?”
在那一人多高。白色雾滚入了战壕之前,一些嗅觉灵敏的俄罗斯士兵,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的怪味,但这些已经晚了,就在他们喊出声音的时候,烟雾便“坠入”了战壕之中,“挤出”了地面上空气。
“咳……咳……我,我不能呼吸了……”
剧烈的咳嗽声在俄军的防线上响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伴着咳嗽声还有那些俄罗斯士兵发出的惊恐的喊叫声。
“我,我喘不过气了……”
在浓浓的烟雾中。伊万每一次大声的喊叫,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气闷。伴着胸口的隐痛他感觉越来越恶心。
“呕……”
不仅只有他一个人,战壕上到处都是趴在那大口呕吐的俄罗斯士兵,有些人已经摔倒在战壕内,更多的烟雾被他们吸入身体,慢慢的他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空气似乎像是不够用的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呼吸,要命的气闷感逼着他们撕开自己的衣领抓扯着自己的胸膛。
“啊……咳……上帝……”
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尖叫声、哭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曾顽强的抵抗中国人的俄罗斯士兵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他们丢下武器哭喊着朝着后方跑去,而此时白雾在微风的吹抚下,已经占领了俄军的预备壕,相比前线射击壕,这里的人更多,烟雾坠入战壕后,同样的恐慌发预备壕内的漫延着,剧烈的咳嗽声、无法喘息时发出的叫喊声,这种绝望的如坠入地狱的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
“嘟……”
6时30分,凄厉刺耳的哨声响了起来,战壕内,班排长第一个踩着梯子跳出战壕,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命令着士兵们冲锋。
“快……快、快……”
战壕内,金属的碰撞声随着士兵们争先恐后爬出战壕的动作而回响着。
“嘟……嘟嘟……”
冲出战壕后,握着手枪的钱树城一面猫着腰飞速朝着俄军的战壕逼近,一面咬着哨子用哨声发布命令,先是联络哨,接着又是命令哨,在训练场上已经学会如何在混杂的哨声中区别军哨声的战士们,立即根据命令进行着战术动作,尽管内心紧张无比,但战术动作却娴熟无比。
已方发射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过,没有一发落到他们眼前敌军的防线上,这是远射,而俄军的炮弹却不断的落到他们的身边。
此时战场上的哨声是单调的,只是一片急促的进攻哨声,进攻、进攻在钱树城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进攻杀死敌人再进攻
尽管带着防毒面具,可是进攻的官兵们似乎仍然能够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干草霉味,那是光气的味道,,在这种刺鼻的怪味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涌现出来,战场上太过于诡异了,尽管在俄军防线不断有子弹射出,但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什么准头,甚至于还赶不上远距离射击的俄军炮兵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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