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国人的炮击中,几名芬兰士兵钻进了一个用木板和冻土搭成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建筑里面。碉堡里面黑糊糊的,有4个穿着白色披风的战士正在里面,有一个人正准备睡觉,其他人在一只昏黄的蜡烛光下写着信,这是几名神枪手组成的伏击小组,在战场上,他们又被称之为白色死神。
穿着白色外衣和雪橇的巡逻小组在雪地里飞速来去,不断地骚扰敌人的行军纵队。这些北方人中的大多数都有自家做的,鞋尖带有皮质绑绳的越野雪橇。他们手工制作的靴子翘起的鞋尖可以灵巧地插入雪橇鞋尖的绑绳里,使得他们在几秒钟之内就可以穿上或脱下雪橇。当他们在雪地上爬行射击时,他们把雪橇放在一边,系在一根皮带上。
这些穿着雪橇的芬兰人神出鬼没,远远的用步枪向赤卫军打上几发子弹,打死几名赤卫军之后,然后又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中,在赤卫军再次行动的时候,又会有几发子弹落在他们的头上,如此周而复始,总会拖沓他们的速度。
对于芬兰士兵来说,眼前的这种掩体算是新事物。他们从未来想到在战场上需要躲进这样的“地窖里”
只有十七岁的埃里克看着头顶上的圆木问道:
“这个顶结实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了指。掩体里的一个士兵说。
“如果有一发炮弹落在旁边的话,它会塌掉的。”
而另一个人插话说。
“如果有枚炮弹正好落在上面的话,我们的战友就不用费心掩埋我们了。”
“孩子们,不要被他们吓到,那要看是什么炮弹,普通的炮弹很难炸毁这样的掩体,我们的尼日科夫上校曾经和中国人打过仗,那些中国人总是喜欢修建这样的工事……”
那个在睡觉的士兵现在被他们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说。
“我还以为他们给我们送了些女人来呢。”
他的话音一落有人插话道。
“不……送过来的是一帮孩子。军士长,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些孩子的?”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就在话声落下的时候,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但这里的响声不像刚才外面的那样激烈。但是在大地摇晃之中,那圆松木制成的天花板上有几块东西掉下来砸到了这几名新兵的头上,他们无不是吓的连忙缩了下头,只几块土块。
“今天的炮击比平常要密集的多!”
满面胡须的军士长说:
“看来这里情况不太妙。”
掩体里另一个人说:
“哦,俄国人只是在逗乐子,3天前他们被我们好好修理了一下。这些狗娘养的就像是一群牲口一样,根本不知死活,这几天,我们往后撤了有20公里。自那以后他们就不停的进攻,他们连续进攻了两天,特别是在夜里。那时情况十分危急。你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正在补上我的觉呢。我们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你用这个观察镜看看,冻起的河面上仍然到处都是俄国人的尸体。这些猪猡现在还没有派人来照顾自己的伤员。我敢打赌现在河上躺着的一些人还在哼哼呢。”
对于这些芬兰士兵来说,他们从未曾想到过,战争会是如此的残酷,他们曾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俄国的进攻,但是那些俄国人却像是不知疲惫,不知死亡似的不停的发起进攻。
“哼哼,我甚至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感觉到痛苦,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不惜一切的进攻!”
“那是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机枪!”
军士长点着烟斗说道:
“我们就只有那么几挺机枪,但都是放在战壕里,瞄准着那些俄国人,可是他们呢?他们的机枪在步兵的身后,不过却不是瞄准我们,而是瞄准他们自己人,如果谁敢撤退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机枪的扫射。”
尽管机枪的数量并不多,但是机枪却改变了战争的方式,至少改变了督战队作战的方式,他们可以用少数的人组成一支部队去“督促”步兵发起进攻。
“我听说,赤卫军里除了军官之外,还有政治委员,那些政治委员的权力甚至比军官还要大。只要他们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杀死任何人!”
在众人的话话声中,他们的大炮沉寂了一会儿,但是俄国人的炮弹却依然缓慢而有规律地落在阵地上。那个用战地观察镜的士兵回来了,他弓着腰,不停地向自己的手指哈气。他对另一个士兵说道
“到你了,这外面的雪下的很大,温度也很底,我整个人都快要冻死了,我担心我的牙齿会被抖下来。”
那个被他叫到的士兵抱怨了一声,然后就走出去了。
注意到外面没有了自己这边的火炮轰鸣,军士长便问道:
“我们的大炮不开火了,他们被摧毁了吗?”
“你的想法真的非常危险,我们要是没有他们可就惨了。几天前,要是没有他们的话,这里已经被俄国人攻占了。我衷心希望那些操作海岸炮的小伙子们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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