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今早,咱们家的铺子刚开门营业,便被人砸了!”
来到刑部,白煜直接找到刑部右侍郎,急匆匆禀报此事。
正在看案宗的右侍郎霍然抬头,脸色难看,前几天才把天香玉露献给陛下,让陛下的内帑充盈,龙颜大悦,这才过了几天,天香玉露就被人给砸了,这还得了?
右侍郎皱眉道,“知道谁砸的吗?”
白煜愤愤不平,“是祈丰县城里叫张七财的那帮泼皮无懒,下官离家的这些年,张七财那帮泼皮无懒还调戏过下官夫人,下官找祈丰县衙门理论,让他们拿人,可祈丰县衙门的几位大人忌惮张七财的堂哥,借口推诿,下官没办法只能忍耐,没想到,张七财蹬鼻子上脸竟然砸了咱们家的铺子,简直欺人太甚!”
右侍郎脸色冷下来,“皇朝律,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张七财的堂哥是何来历?”
白煜道,“听说张七财的堂哥去年中了进士,做了官,也不知什么职位。”
右侍郎冷哼,“去年中进士,最多也就是六七品官,亲族为祸乡里,视皇朝律法为无物,真是好大的官威。”
他拿出一张空白的缉拿文书快速写起来,写好之后,盖了印章。
让白煜在这里等一下,他拿着文书出去了。
不多时,他回来了,把文书递给白煜,“你拿着缉捕文书,从刑部调一批捕手,把张七财那帮泼皮无懒抓了,关进监牢,本官这边尽快走程序,至少判他一个抄家、菜市口斩首。”
白煜接过文书看了看,发现除了右侍郎的印鉴外,还加盖了刑部尚书掌管的刑部大印,列罗的罪名有三条:打砸店铺、调戏良家妇女、贩卖私盐......
他有点佩服右侍郎,高,实在是高,不愧为从三品大员,着实有一套“业务”。
“是。”
白煜笑着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来到刑部直属的捕房,出示文书,调了五十个捕手。
刑部,掌天下邢名,作为整个皇朝的刑事总部,一般来说,刑部都是审理各州府各地方呈交上来的案子,不会直接派捕手抓人。
当然,一般不抓,不代表刑部不可以抓,事实上刑部设立有捕房、监牢等司部,完全可以直接办案。
一个司务带着五十个捕手,倒也颇有些威风,引得不少人们侧目。
出了皇城,白煜带着捕手们直奔祈丰县,二话不说,便去张七财那帮泼皮无懒的家里抓人。
“巡检大人,你这是何意?”
看向白煜带着这么多捕手踹开门冲进来,张七财明显慌了。
巡检?瞧不起谁呢!本官现在是刑部司务,正九品了!白煜淡淡道,“有人控告你,打砸店铺、调戏良家妇女、贩卖私盐。”
“我什么时候贩卖私盐了?”
张七财脸色难看。
打砸店铺和调戏良家妇女,肯定是有的,并且很多人看见,抵赖不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大罪,只要他堂哥稍微出面斡旋一下,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贩卖私盐那就不同了,这是死罪!
“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白煜走进厨房,把做菜的盐拿了出来。
捕手们带着笑意,他们也不是新手了,见惯不怪,只要刑部想办的人,还真没几个能脱罪的。
张七财总算明白过来,这巡检是铁了心要至他于死地,完全没有跟他“谈条件”的想法。
他暗自后悔,不该听了小白崽的馊主意去打砸天香玉露,这个巡检似乎没有想象当中那么软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想致命一击。
他目光冰冷道,“你现在把我抓了,这是你的本事,可我也得告诉你,等我堂哥赶来,此事只怕没什么那容易善了!”
白煜神情淡然地挥手,“抓起来。”
捕手们一拥而上,按住张七财,就像按着一只猪仔,镣铐一圈圈往上缠。
张七财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否则随便给他安上一个拘捕的理由,便可以当场格杀他。
实际上他想多了,白煜并不想直接杀他,这样悄无声息地杀了,多没意思?哪有菜市口斩首来的热闹?
而且,当众斩首可以挽回“他的颜面”,毕竟夫人被调戏,这是男人无法忍受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想打天香玉露主意的人全都掂量一下后果。
把张七财和狐朋狗友全抓了,并没有带回皇城的刑部监牢,而是直接关押在祈丰县监牢,白煜也不担心谁敢放了张七财等人,刑部亲自抓的人,没有得到允许谁敢放。
这一次,祈丰县衙门里几位大人对待白煜的态度明显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个个面带笑容,赞扬他为民除害,能拿到刑部直接开具的缉拿文书,明显在刑部有强大的背景靠山才能办到,这能量比张七财堂哥大多了。
“你们祈丰县衙门不敢抓的人,本官来抓,你们祈丰县衙门办不了的案,本官来办。”
白煜并不想给他们摆脸色,只是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反正霸气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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