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五皇子府邸,白煜先是翻身坐上了燕池枣红马,伸出一只手掌,笑道,“苏小姐,可否有幸邀你共乘一骑。”
苏锦婳脸色微红,鼓了鼓嘴,却甜甜地笑了,伸出小手拉住他的手,借力轻跃,坐在了他后面。
“驾!”
白煜带着她在皇城里纵马疾奔,体验了一番燕池名马的速度,够快够稳,也不需细说。
两人黑衣黑袍,也无人敢拦,除妖司的特权,先斩后奏不敢说,在皇城遛一下马还是小意思。
到了城门口,官兵把两人寄存在这里的马牵过来。
苏锦婳看了看自己的火荒马,蹙了蹙琼鼻,“白煜哥哥,我想骑你这匹燕池马。”
“好啊,我骑你那匹火荒马,你骑我这匹燕池马。”
白煜自是懂她这点小心思,就像交换定情信物一样。
苏锦婳又甜甜笑了,白煜哥哥,真好。
于是,两人换了马骑。
还多出一匹寻常黑马,白煜牵了跟在后面,到了集市卖掉,得回十四两银子,他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奸商,他一个月前买的时候还是十六两,这便亏了二两。
马贩子连忙躬身赔笑,“大人,小的这是小本生意,您贵为除妖师,应该不会跟小的一般见识吧?”
白煜也就是气不过随口一说,也不是真想计较,跟苏锦婳并驾齐驱,向除妖司而去。
一匹火荒枣红马、一匹燕池枣红马。
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一个美貌天香的少女。
宛如金童玉女,羡煞了路上的行人和旅客。
苏锦婳似是想起了什么,“白煜哥哥,在皇子府马场,爹爹单独跟你说了些什么?”
白煜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苏锦婳道,“白煜哥哥不必担心,我有自己的主见,爹爹的意见我从小不听,无论爹爹说了什么,也影响不了我的决定。”
锦婳,也太好了吧......白煜决定逗一下她,笑道,“你爹说,再过几年,便将你许配于我。”
白煜本以为她会羞涩、脸红,然而,苏锦婳的反应出乎了他的预料。
只见苏锦婳脸色不太好看,真的生气了,“爹爹怎能如此顽固,不通情理,我可不想跟黄美娟一样,十八了还没嫁出去,也不知爹爹作何感想,女儿嫁了如此晚,丢脸也是丢侯府的脸。”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跟爹爹好好理论。”
说罢,苏锦婳拉了缰绳,便要掉头。
“......”白煜有点懵,锦婳这是比他还急啊。
他连忙叫住苏锦婳,“我跟你说笑呢。”
苏锦婳怔了怔,回过神,她美眸里竟起了泪雾,“白煜哥哥怎能这样戏弄锦婳,白煜哥哥所言的每句话,锦婳都会当真的。”
“对不起,锦婳,我只是逗你一下。”
白煜认真道,“你爹爹说,等我们商量好,便可遣了媒人去侯府提亲。”
苏锦婳鼓嘴,这才破涕为笑。
白煜想想也是,他和锦婳的关系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孤男寡女一起组队出任务、一起逛街、一起回侯府,几乎形影不离,确实还是早点把亲事定下来为好,否则对晋南侯府的名誉可不好。
大乾皇朝虽不是正常朝代,却也有点类似于古代,可不能像现代男女那样谈恋爱好几年最后一句不合适分了。
在大乾皇朝没有谈恋爱的说法,王公贵族也好,平民百姓也好,男女最多见一见面,知根知底,便早点定了亲,省的被人说闲话,正经人家,岂能不清不楚。
两人回到除妖司。
白煜也不急着接任务,当即带着苏锦婳去了除妖司的藏书室。
他找了一册类似于老黄历的典籍翻看,“三个月后的初六是一个大吉的日子,锦婳以为如何?”
苏锦婳凑过头来,伸出青葱玉指,一行行地仔细查找,发现着实没有更快的吉日,美眸略有点失望,勉强“哦”了一下。
“那便三个月后的初六,我遣媒人去侯府先把亲事定下来。”
白煜带着歉意道,“委屈你了。”
苏锦婳甜甜地笑,“没有呢,白煜哥哥有心,锦婳也就不在意。”
白煜把典籍放回去,带着她准备接案子。
他“何志余的真实身份”只有郑同一人知晓,找个机会开诚布公跟郑同谈一谈,郑同念他救了郑妍儿,应当不至于跟他为难。
“这才休沐了一天,又开始接案子?”
负责查收案子和放案子的老者抚了抚山羊胡子,露出了老爷爷的笑。
白煜笑了笑,取出木牌展示了一下,“我们还年轻,想多努力。”
苏锦婳也是如此展示。
老者颔首,表示看到了,把一个案卷递出窗口,“二星除妖师,可以接贡献点多一些的案子。”
还跟之前一样,白煜拿着案卷,苏锦婳凑头过来看。
看着亲昵的两人,老者迟疑了一下,“你们两......何时定亲?”
苏锦婳快速应了一声,“四月初六。”
得到了肯定又确定的日子,老者满意地笑了,也就没多说什么,把窗口关了,留给两人看案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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