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五皇子府邸,白煜和苏锦婳骑了火荒和燕池,在皇城纵马疾奔。
火荒燕池名马,马体健硕,线条优美,俊彦佳丽骑之,风景如画。
黑衣黑袍显眼,除妖司的除妖师,皇权特许,只走直线,绝不拐弯,除非路口。
出了皇城,两人没回除妖司,直奔码头而去,之前已经接了案子在身。
路上。
白煜远远地瞧见两个穿黑衣黑袍的人快马迎面奔来,他眼力好,原是郑同和郑妍儿这对父女两。
白煜本想挥手打个招呼,却见郑同和郑妍儿勒了缰绳,似乎有停下交谈的意思。
“驭!”
白煜只得勒了缰绳,减速停下。
见他如此,苏锦婳也跟着勒马停下。
“郑叔。”
白煜笑着先问候郑同,而后,看向郑妍儿,“妍姐。”
苏锦婳狐疑地看了看白煜,应是称呼“义父”,为何称呼“郑叔”,不过也没什么,有些义父义子面皮薄,以叔侄相称也是有。
郑同微微颔首,看了看白煜,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锦婳。
郑妍儿则是目光异样地看着白煜,忽然笑了,俏丽地冲白煜眨了一只眼,“弟弟,以后不用叫妍姐,直接叫姐姐就行。”
这......
这不是“何志余”和郑妍儿一起在金河县破案除妖相互眨一只眼的“暗号”吗?
白煜怔了怔,看来郑同已经把他“何志余”的身份告诉了郑妍儿......
见郑妍儿有点“轻浮”跟白煜相处,苏锦婳蹙眉,心里顿时不喜。
晋南侯府嫡女的脾气上来了,黄莺出谷带着乃味的声音倒也有气势,“你和白煜哥哥虽是姐弟,也得把握分寸,可不好太随意,免得惹人闲话。”
郑妍儿好笑地看着这个年纪尚浅、脾气却大得很的美貌少女,“你这还没过门呢,便教训起了我这个姐姐,晋南侯便是这样教女儿的吗?看来晋南侯府的家风,确实该整顿一二。”
苏锦婳冷哼,“也未必要过你家门,白煜哥哥与我可搬出去住,分家也便是,还用不着依靠你家的门楣过活。”
郑妍儿轻笑,“不依靠我家门楣,难道依靠晋南侯府的门楣,我弟弟岂不成了赘婿?”
苏锦婳道,“我嫁了白煜哥哥,便改了姓氏白苏,何来赘婿之说?”
白煜感觉两个头一个大。
一个是太祖皇帝亲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晋南侯府嫡女,最有势力的四皇子五皇子“双料”表妹,最得宠的宜贵妃侄女、沐贵妃外甥女,这贵女脾气一上来,谁也拉不住。
一个是当朝最尊贵大乾长公主的驸马之女,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够了!”
我也有脾气,虽然不多,偶尔也有......白煜喝了一声,眸光凌厉看了看苏锦婳和郑妍儿,“你们再说一句,我便点名了。”
听得点名,二女皆身子微颤,安静下来。
苏锦婳鼓了鼓嘴,白煜哥哥这样不偏不倚态度,她生气了,白煜哥哥应该不顾一切站她这边,无论她与谁起了争执,也应是直接站她这边。
郑妍儿倒没有被白煜镇住,她只是害怕被点名......
郑同对白煜道,“随我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说罢,郑同便驭马进了路旁的小树林。
白煜和郑妍儿跟上。
见苏锦婳也跟来,郑同顿了一下,“苏小姐还是在路上等候吧。”
白煜道,“不用,我觉得没什么事需要瞒着锦婳。”
苏锦婳嘴角隐含甜甜的笑容,她不生气了。
郑同认真道,“你确定要让苏小姐听吗?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可不想因为我说的话让你们断了关系。”
白煜怔住了。
能有什么话会影响他和锦婳,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郑同要说与他身份相关的事......
“若是这段感情这么容易断了,或许我和锦婳也没什么可遗憾。”
白煜也认真了,注视着苏锦婳。
“以前我没得选,而今我不想瞒着锦婳。”
“锦婳贵为晋南侯府嫡女,她性子骄傲,她脾气也大,可她在我面前却乖巧听话,几乎对我百依百顺。”
“她把脾气给了整个皇城的人,却把一颗真心给了我。”
“她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我也不能为她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坦诚相待,让她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这些话犹如深情的告白,情窦初开的苏锦婳哪受得了,美眸起了泪雾,眼睛泛红,“白煜哥哥,何事如此严重,需要说出与锦婳决离的话,白煜哥哥别怕,没人能小瞧我苏锦婳,即便天塌下来,我也和你一起。”
不知为何,郑妍儿丽眸也红了,感到嫉妒,当然不是嫉妒苏锦婳,而是嫉妒白煜,性子骄傲、脾气大的苏锦婳竟对他倾心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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