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纨绔的圈子就那么大,高履行又是名副其实的带头大哥,房遗爱他们登门都成了习惯。
“嘢?这个时候,别人不是都躲着额吗?小房子你怎么送上门了?”高履行很奇怪。
房遗爱嘻嘻一笑:“别人不明白兄长,小弟还不明白吗?此去新罗,断然不是受罚,而是去镀金啊!兄长这是为日后求娶公主做准备,小弟也想尚公主啊!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功绩,小弟哪有脸面尚公主啊!”
高履行嗤笑:“这个时候还与额装甚哩?”
房遗爱的笑容变得放荡起来:“还是兄长明白小弟,整日在长安,阿耶管着,好不快活!要是去了新罗,天高任鸟飞,岂不妙哉?”
“呵呵,你怕是想多了,此去新罗,不仅仅是做事,还可能会有风险,运气不好的话,命丧新罗也不是不可能。”高履行打断了房遗爱的痴人说梦。
“便与兄长实话实说,小弟实在是不想在父兄的羽翼下被庇佑一辈子。至于说风险,想出人头地,不冒点险怎么行?杜构在慈州,一介书生都敢抡着刀子和海盗拼命,额好歹还会点武艺来着,就这么一辈子窝在家中?”房遗爱明确表达了自己建功的意愿。
如果让王恶听见,一定会来上一顿毒舌。
兄弟,不尚公主,你的人生才会精彩。
一尚公主误终生,说的就是仁兄你。
但是,谁也没长前后眼不是?
面对这从小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兄弟,高履行也只能无奈地点头:“成,那你就是大唐皇家钱庄新罗分部的三掌柜了。”
房遗爱有点懵:“兄长,为甚不是二掌柜?”
高履行叹着气,敲了一下房遗爱的脑门:“死脑筋!你额都不懂钱庄的运行,不得找一个精通业务的二掌柜去撑住啊!记住,靠人家干活,得给人家好颜色看,不然人生气撂挑子,额们干瞪眼啊!”
“还是兄长懂得多!”房遗爱倒不是纯粹的马屁,论人情世故,高履行确实比他懂得多,毕竟年龄、阅历都超过了房遗爱,只是他平日懒得去理会而已。
大唐还是对高句丽与百济隐晦的表达了“暂时莫动新罗”的信号,百济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家最没有实力呢?
高句丽倒是很平静。
渊太祚之前就明确表示过不与倭国合作,泉盖苏文又整回去那么多好东西,够高句丽消化一阵的,对不对付新罗,无所谓的。
王宫、大对卢府,继而是各位大臣的宅院,都相继换上明亮的玻璃,光线足,又充分隔绝寒冷,同时还有一年内非人为损坏包退的承诺,高句丽贵族都觉得很满意。
更满意的是渊盖苏文,现在的他宁愿承受腰酸背痛,每日都要在厚厚的钱堆上睡一觉。
不就是要鹿茸、人参、貂皮么?高句丽别的没有,这些多了去了!
可惜,大唐不要乌拉草。
但是,这习惯两日后就没了。
睡什么钱?毛病!把它存进大唐皇家钱庄高句丽分部,每天看着利息滚动,它不香么?
从渊盖苏文开始,到渊太祚,到高建武,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存钱,得到真实无虚的利息后,开始疯狂的将自己的所有钱财全部存了进去。
高句丽本土是有钱庄的,可那些钱庄,存钱居然是要收费的!
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权贵特意在家里开辟存放铜钱的库房是为甚?
最后,连高句丽的理财大臣都心动了,在朝堂上提出将国库的钱存入大唐皇家钱庄,虽然也有零星的反对意见,却仍旧通过了。
利息虽低,可配上庞大的基数,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
财帛动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或多或少的,人都会失去一些理智。
于是,高句丽的国库彻底的存进了大唐皇家钱庄。
而一些缺乏流动资金的人因为不愿忍受本土钱庄的高利贷盘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大唐皇家钱庄,愕然发现,除了态度极好外,那利钱也低得令人发指,每月一分的单利,不是复利(利滚利),去哪里找这好事?
理所当然的,上门告贷的人数激增,越发让高句丽上下放下心来。
绝对是正经经营,不是玩套路——虽然理念新了一点,但都是实实在在的存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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