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擎霄使了个眼色,她便立刻提笔写下了地址。
“我看这术士说不定也灵验,殿下也可以……”青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擎霄是早已听不进去了。
好在此刻就算清汶与青水二人不在那医署内也没人会去告发她们,清汶趁着这时候去给外头天界那些人带了消息,在青水所写地址处应该是有人接应了。
青水见擎霄若有所思不便知道自己多待无益退了出去。
观苦看着擎霄的颜色不禁开口问道:“殿下真要去?咱们要是现在还去跟天界的人联系,魔尊要是知道了……”
“她就算是不知道,就会让我过得顺心如意了吗?”擎霄将那地址记在心里便烧了那纸条,四射的火光中映出他沉静的眼睛。
“可是殿下,咱们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去帮着天界……”
“至少现在看来,就算母尊化土了,天界也不会消失不是吗?”擎霄自嘲一笑,这话倒是把观苦吓得不轻,他接着道,“崔涉还在母尊手里,估计是没什么活路了,我已经被斩掉一条出路了。若是从此能凭此与天界交好,到时候他们也会明白扶住谁登上魔尊之位才是最有利天界的。”
观苦沉默了一阵便应声称是,下去帮擎霄安排一应事情。
此次事情或许是让擎霄不愿再忍耐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么多年擎瑄不过是拿他和擎林当棋子,二人相争无伤大雅,反是让擎瑄更容易掌控当下状况。
他的耐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再过一日浮渠上神她们就得来了。”青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内心更是焦急。
清汶也一样,不管是平安还是崔涉,她们现下都找不到什么踪迹。
南梧将大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二人后,三个人坐在那儿感叹还好先天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要真是这么斗起来,怎么都伤元气。
因着心思一直挂在擎愉所说这魔宫里不能去的地方,青水一直仔细思索着这几日打听出的消息,想从中找出些许痕迹。
“你想什么呢?”看着青水的脸色变了又变清汶问道。
青水回过神来认真道:“我在想,南梧去打听了仔细,魔尊去看五殿下的路上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擎瑄那一日的行程里只有去看擎霄那段时日有些许空当,那么关押平安与崔涉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两处之间某个角落。我记得当夜我去给擎霄诊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血迹明显,若是用刑那一定是会在地上留下痕迹的。可是当时擎霄那院子里干净得很,连清扫的水迹都没有。而这魔宫里都说擎霄是在自己的住处里受的刑,那会是在哪儿呢……”
南梧想了想借着道:“魔宫里的人这么说,无非是因为他们没有在别处看到擎霄受刑,也就是擎霄要么在自己的住处里受刑,要么就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且那地方离他的住处一定不远,所以众人都没发现他起始离开了自己的住处。”清汶顺着他二人的话说道,三人对视了一眼便起身在这夜色的隐蔽下前往擎霄的住处。
“我是真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南梧看着自己身边这堆杂乱的树枝不免心中烦闷。
“不愿意就赶紧回去,”清汶看了看这情状道,“除了擎愉的住处所在,咱们在另外三个方向上去寻一寻。”
青水乖巧点了头。
若说有什么没想到的,清汶只是觉得,从前按照崔涉所说,青水这般行事的人,如今也会只身犯险,若是将这话说给一月之前的崔涉,只怕他会觉得清汶脑子出问题了。
“南梧,若是你找到地方了……”青水似是不放心,有些吞吐吐吐。
南梧翻了个白眼:“放心吧,小爷不会在这个时候报私仇的。”
不就是怕他先找到崔涉对他做什么吗?
青水讪讪一笑便循着自己的方向去寻了。
她照着北边去寻,这里一路都是大路,只是地处偏远也没什么宫室,鲜少有人来,两旁都是围墙看上去并没有不妥。
走了一阵之后是一个月门,她狐疑踏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跳加速了起来。
这看起来像是处废弃已久的园子,也不知从前是用来做什么的,里头是胡乱生长着的野草和许多乱石。
这若是白日里看来别人也是不会多进来一步的,更何况在这夜色里显得更加可怖。
青水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心底那股惧怕向里走着,那房屋早就是破败不堪没什么特别之处,庭院中央有一处巨大的假山石,青水一直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待到走近了她将自己手中的灯笼举得更高了些才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差点没吓得扔掉手中的东西。
那假山根本也不是什么假山,曾经应当是座石头雕像,虽然半边已经被砸毁,但仍能看出曾经是座半人高的女像。
那雕像只剩下半张残脸,自然是把青水吓了一跳。
不过仔细一看,那半张残脸仍然可见女子风韵,应当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脸型圆润,眼睛微闭显出温柔姿态,嘴角微微弯起,而那姿势似乎是怀抱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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