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却是位须发花白的黑脸老者,刚才正是此人出声说话,他人未到笑声先至,随着谢杏儿身后,由殿门昂然而入。
殷千习见到此人,不由脸色一变,失声道:“张长老,难道飞云门也要竞拍《御剑术》秘籍?”
那人正是飞云门内务长老张海云,他快步流星,倏地立定堂前,转身笑道:“若仅仅是《御剑术》秘籍,老夫自然不放在眼里,奈何附有赵掌门的筑基感悟,如今谢师妹筑基在即,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殷千习面如死灰,眼看赵正阳的筑基感悟即将到手,却被飞云门横插一手,即便他灵石充足,但飞云门瞧上眼的东西,还不知好歹的上前争夺,那完全是自寻死路,葬送祖宗基业。
吕归升见到两人,立即迎上前去,满脸堆欢道:“张长老,谢师姐,师弟吕归升有礼了。”
别看吕归升年近花甲,甚至比谢云流还要年长一些,但修真界一向以实力为尊,在门派里,谁的修为高深,便是师兄师姐,相反,只能是师弟师妹,吕归升炼气五层,称呼谢杏儿为师姐,倒也是极为正常。
张海云颔首笑道:“吕师弟,那附有赵掌门筑基感悟的《御剑术》秘籍,刚才拍卖到什么价格了?”
原本威风得意的吕归升,此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禀告道:“张长老,适才七玄宗出价四百一十块下品灵石。”
“是么?”张海云横目冷睨,冷笑道:“殷掌门,老夫出价四百一十一块下品灵石,你可还要继续竞价?”
别看殷千习在别的帮派面前气焰嚣张,但面对飞云门,他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当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苦涩的声音说道:“既然是张长老看中此物,老夫岂能不识抬举,七玄宗放弃此物的竞拍。”
张海云似乎早料到他有如此反应,忽然笑道:“殷掌门,倒不是老夫有意为难,实在是谢师妹筑基在即,需要此物增加成功率,迫不得你,只好得罪了。”
他话说到这里,殷千习还能怎样?谢杏儿可是飞云门大弟子蒋正鸣的双修道侣,蒋正鸣可是筑基初期的修士,那是万万惹不得的人物。当下连连摆手,一迭声的回话,表示并不在意。
坐在角落的莫问天,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谢杏儿若是筑基成功,一步登天,若想杀掉她完成程小兰的嘱托,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
此时吕归升已经收起竹简,小心翼翼的捧上前来。
张海云哈哈大笑,从储物袋里灵石,略一清点,痛快的完成交易,他用法术将那卷竹简检查无误后,这才双手奉前,送上前道:“谢师妹,这份《御剑术》秘籍的附页,果然有赵正阳的筑基感悟。”
谢杏儿点了点头,默默接过竹简,收进储物袋里,美眸一阵四顾,忽然挥舞长袖,翩然离去,自始自终她没有说一句话,高傲无比,仿佛殿内这些修士根本不值得她开口。
张海云向众人抱拳施礼,迭声致歉,随着谢杏儿之后,也离开门派大殿。
吕归升清点过灵石后,从中取出九十块下品灵石,其余整理在一个储物袋里,竟看也不看,随手丢在赵正阳的脚下,仰面狂笑,状似欢愉,昂然走出殿门,此次拍卖所得,他抽取了其中的百分之二十,收获颇丰,心情自然不错。
赵正阳却依旧一副万念俱灰的神态,默默从地上拾起储物袋,步履蹒跚的离开门派大殿,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射出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积雪堆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空留下一排排深深的脚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敛清宗大殿内,众派掌门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失望之色,满怀希望而来,却是空手而归,特别是殷千习,眼看快要到手之物却被飞云门硬生生抢走,其中滋味并不好受。
众人渐渐的散去,敛清宗继续冷清下来,地上的积雪无人打扫,成群结队的鸟雀在上面跳跃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短尾巴动物,从雪地里钻出来,左右寻觅,准备在这里安家。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猛烈的山风涌过,悬挂在敛清宗正门上的牌匾,‘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鸟雀受到惊吓,拍打着翅膀,云烟般逃向远处,那只不知名的动物也惊慌乱蹿,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在雪地里钻来钻去。
在清河郡,威震一方的敛清宗,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下了燕山以后,莫问天和夜无影两人,马不停蹄,朝着黄泥镇赶去,直到傍晚时分,才隐隐约约看到一处小村落,两人心下一喜,足步加快,奔了过去,但还没到跟前,但发现里面有着异样的气氛,整个村落似乎没有生命的迹象,没有炊烟,没有狗吠,有的仅仅是一片死气沉沉。
两人放缓脚步,走到村口,眼前的景象却让震惊,横放在村口的大青石上,斜躺着一个只有半截身体的死人,凝固的血迹由他的身上一直延伸到村子中,在村子的入口处一堵倒塌的半截土墙下露出了一双没有穿鞋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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