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掌门要收震风进无极门?”石云生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那是万万不可。”
“放肆!”夜无影怒火陡生,怫然作色道:“石员外是瞧不上无极门么?”
石云生神色一僵,正待说话,石震风忽然从一旁跪倒上前,抢先说道:“莫掌门,震风愿成为无极门弟子,修炼法术,求长生之道。”
石云生脸色大变,忽然抬起右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石震风脸上,怒不可遏道:“孽障,你忘记石家祖训了么?”
这一巴掌掴的甚重,莫问天和夜无影都始料不及,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诧的神色,石震风白皙的脸颊迅速印出五个指印,他双眸里闪过痛苦的神色,嘶声道:“父亲,修真者神通盖世,延寿千载,有什么不好的?敛清宗的赵掌门,曾几次提出收孩儿为徒,却被父亲苦苦阻拦,那时孩儿年少无知,只能任凭父亲做主,白白浪费了几年大好时光。”
“混账东西,你懂什么?”石云生脸色铁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劝解道:“修真界有什么好的?那赵掌门法力通天,却落得如此下场,风儿,听为父的话,还是恪守祖训,做一世俗凡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石震风犹自不服,继续辩解道:“父亲,若是孩儿也会一些法术,昨夜也不会逃跑,便不会枉死那么多的镇民?”
石云生自知此事辩解他不过,只是说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岂能是你说破便破?任凭你今日舌绽莲花,也休想去修真。”
石震风眸子里闪过坚毅的神色,霍然起身,大声道:“父亲,若是孩儿执意如此呢?你待如何?”
“气死我也!实在是大逆不道。”石云生脸色一片铁青,狠下心肠说道:“你这逆子,若是执意修真,那倒也好,老夫不认也罢!”
石震风脸色巨变,黯然悲愤道:“父亲,三年前,孩儿要练武,你是百般阻拦,说什么江湖险恶,世态炎凉,可仅仅三年的时间,孩儿成为一流高手,在江湖上鲜有敌手。如今却搬出祖训,阻止孩儿去修真,岂能如此?”
说到这里,他倒转长枪,将枪尖对准自己的胸口,忿然道:“与其苟活一生,郁郁而终,倒不如就此了结。”
一言方毕,他双手用力,就要闭目自戕,石生云在一旁骇的魂飞魄散,却是阻止不及。
眼看长枪没体而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他身体四周忽然多了一层坚硬的岩石,枪尖击在岩石上,‘呯’的一声,火花四溅,却是未撼动丝毫。
石云生这才反应过来,扑身上前,痛哭流涕道:“风儿,你这是何必呢?”
危机之际,却是莫问天用了一个土牢术救了他性命,土牢术是困敌法术,此时却被莫问天取用救人,可见他的法术的理解已经有很高造诣。
他接触法术后,上前说道:“石员外,若不是修真法术,令郎已然魂归地府,石员外偏见过甚。”
石云生老泪纵横,悲不自胜道:“风儿啊!风儿,你本是蛟龙,却被困于浅滩,为父心有苦知,你哪里知道?修真者表满道貌岸然,仙风道骨,但其实却是用心险恶,冷酷无情,为了争夺修真资源,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其中凶险是难想象,江湖上尚且还有道义,但修真界却连人性都泯灭无几。”
石震风双手一松,当啷一声,长枪坠地,悲声道:“父亲,你休要多说,孩儿主意已定。”
石云生悲不自胜,抹了一把眼泪,跪倒在地,向莫问天连磕三个响头,凄然道:“莫掌门,震风年轻气盛,有勇无谋,还望掌门在门派照拂一二。”
莫问天大喜,连忙将他扶起,郑重其事的说道:“请石员外放心,震风是可造之材,本门定护其周全。”
石震风此时才反应过来,转悲为喜,他纳头就拜,直把额头磕的是鲜血淋漓,却是浑然不觉,可见其心中欣喜。
将石震风收归山门,莫问天心怀大畅,向石云生说道:“石员外,本人此次前来,一是为无极门接管黄泥和洛川两镇;二是准备大开山门,在两镇招收弟子。”
话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三日之后,还请石员外将两镇有意修真的少年聚集一起,本人将会从中挑选一些有修真资质的弟子,成为无极门的弟子。”
石云生恭声领命,这事倒也不难,只要将无极门收徒的消息放出,黄泥和洛川两镇的少年定会趋之若鹜,毕竟仙缘难得,如石云生想法的人,当世之中极为少有。
诸事安排妥当后,石云生准备两间安静厢房,又安排二位丫鬟随时伺候,准备膳食,两人足不出户,整整修炼三个日夜。
三日之后,日上三竿,在黄泥镇外的一片空地上,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年轻人,远远看去,黑压压尽皆人头,足有上千人,其喧嚣嘈杂之声,响遏云霄。
莫问天坐立高台之上,按照老办法,五人一组,上前走过,他依次查看其资质,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分,才选定六名有灵根的少年,除了一位单峰岳的少年是金火双灵根外,其余几人的灵根资质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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