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占轩双目紧眯,若有深意的冷睨莫问天一眼,沉声说道:“若是老夫没有看走眼的话,这位道友并非眼前所表现的那般不堪。”
说到这时,转过头来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马道友,在利用价值上,你自然是颇有不如,还不立即上前?非得老夫动用手段么?”
他声音冰冷之极,似乎若不遵其命令行事,便会突施杀手,马进元听在耳里,心胆俱寒,只能缓步上前,此时的他,好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印在流沙上的脚印,显得沉重无比。
短短十几步路的时间,他用了近半刻中的时间走完,肚子里筹思脱身之计,但在两个炼气大圆满修士的冷目注视下,肚子里委实没有计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心里暗存侥幸,说不定这并非什么血髓枝,在采撷上并没有什么危险,俯下腰来,右手颤巍巍抓向那株灵药,只见那白色的枝叶在红雾里闪烁着妖异的柔光,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当下狠下心来,右手猛然将那株灵药抓在手上。
那株灵药离地而起,同一时间,他的身体似乎被打开一道缺口,周身血液不受控制般由右手狂涌外泄,似乎那株灵药是吞噬血液的妖魔一般,无数沸腾的血液好似万流归海般奔腾而进。
马进元骇得魂飞魄散,他立即松开右手,可是那株灵药却像是黏在手上似的,甩都甩不掉,并且源源不断的狂吸猛吞血液,枝叶渐渐泛起红光,慌乱之下,马进元失去正常判断,竟用左手去拉扯,岂料连同左手也被黏在一起,全身血液的流失速度倏然变大。
马进元脸色渐渐苍白,血液的快速流失,也让他生命力迅速减弱,片刻功夫,肤无血色,形若枯槁,如同一张人皮披裹着骷髅架子,说不出的诡异可怖,而那株灵药却是越发娇艳欲滴,颜色红的发紫,掉落在地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葛占轩神色冰冷道:“真是蠢货,若是早下决定,自断右手,哪里会丢掉性命?”
傅允楚哈哈大笑道:“采撷血髓枝需要大量血液,即便马道友一时保住性命又是如何?还不是要在葛道友的威逼之下,化作血髓枝的养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道友所言有理。”葛占轩笑道:“血髓枝只有一株,我们两人却怎么去分?”
傅允楚显然已经盘算清楚,好整似暇道:“好说,葛道友只要分老夫一百五十块下品灵石即可,那马道友的储物袋连同血髓枝便道友好了。”
“成交!”葛占轩放声大笑道:“傅道友如此爽快,老夫便放心多了。”
说罢,他转身过去,将马进元的储物袋塞进怀里,正要俯身拾取血髓枝,却在此时,陡变生起,十几道冰箭闪电般向他后背激射而去。
葛占轩似乎早有准备,也不去拾取血髓枝,转过身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捏着一张三阶符箓,在灵气灌注的瞬间,光芒大盛,在身前立即竖起一面金光灿灿的盾牌来,冰箭击在上面,光影一阵晃动,冰箭全部跌落在地上。
“金光盾符箓!”傅允楚愕然道:“葛道友倒是警觉的很。”
葛占轩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冷笑道:“倒不是老夫警觉,只是傅道友出价实在太过公道,以傅道友的为人,怎么可能不会包藏祸心呢?还好老夫早有准备,否则便会陨落在傅道友的冰箭术之下。”
“如此甚好,那血髓枝你我二人便各凭本事了。”傅允楚声音冰冷之极,说到这里,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以葛道友的心性,在万灵谷内杀人夺宝的事情怕是做了不少,如此老夫便替天行道,替枉死的道友一雪仇恨。”
葛占轩放声狂笑,仿佛是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神色不屑道:“只不过想得到老夫的储物袋,傅道友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真可笑之极。”
话一说完,狂笑声中,长袖甩动,十几道风刃无声无息的飞出,却在半空中被冰箭纷纷击落在地上,傅允楚右手幻化出一枝丈许长冰箭,揉身扑上,箭簇如同万点寒光,刺上前去。
葛占轩狂笑不止,左手挥动金光盾,紧护周身要害,右手幻化出一把三尺长风刃,劈砍如风,凌厉之极。
两人都是炼气大圆满修为,对于法术应用的造诣极深,可以用法术幻化成兵器斗法,冰箭有彻骨之寒,万箭攒射,空气似乎凝结起来;风刃有迅疾之速,刀光闪动,隐隐有风雷响动,可谓凶险之极。
莫问天站在远处观战,却见葛占轩的金光盾已经摇摇欲坠,似乎马上便要溃散,而傅允楚却是越战越勇,那只没有血肉的左手暗捏法诀,四周空气的温度再次降低,葛占轩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右手那把幻化而出的风刀,也显得沉重许多。
葛占轩有些着急,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符箓,灌注灵气,使劲拍在地上,刹那间,红色的沙漠里忽然蹿起无数火苗来,四周的温度陡然间升高,冰霜化去,连傅允楚的冰箭似乎都有融化的趋向,却是用三阶符箓地焰术破除掉傅允楚的冰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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