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邪修望见金临风上前,神色倒也不惊异,右边是一位鱼脸鳄嘴的邪修,桀桀的笑道:“哪里来的丑八怪,快点滚到一边去,免得影响爷们的进食。”
金临风眸子里闪过冰冷的杀机,他素来最恨别人说他相貌丑陋,即便连最喜欢胡说八道的钱玉成,也从来不敢开他相貌上的玩笑,此时不管如何,便是因为这一句话,那位邪修已经在他心里被视作一具尸体。
左边那红发赤目的邪修摇头说道:“夜叉,有贵客上门,不邀请上前同饮肉羹,反而要将他撵走,又不是抢食的狗儿,实在是有失礼数。”
说到这里,那红发邪修朝着金临风哈哈一笑,爽朗道:“这位小哥,还请上前来,肉羹已经备好,饮上一盅再走。”
金临风知道掌门藏于暗处,倒也浑然不惧,走上前去往那锅里望去,只见那冒着汩汩气泡的沸水里,漂着一具婴儿的尸首,已经被煮的花白一片,说不出的凄惨可怖。
“畜生啊!”金临风目呲欲裂,手捏法诀,发动缠绕术,忽然在地上长出五六根蔓藤来,分别将那两人紧紧的缠住。
“丑八怪,敢偷袭爷爷。”那名鱼脸鳄嘴的邪修怒吼一声,也不知道使用的什么功法,忽然身体陡然一涨,硬生生变大一圈,他的四肢骨节坚硬如铁,仿佛是生铁铸成,硬生生是将蔓藤挣断成几截。
而那名红脸赤目的邪修则更是诡异,桀桀阴笑声里,身体变得柔软如棉,脑袋缩进肚子里,四肢关节如同蛇一样,以不可思议的方向扭曲起来,蔓藤缠绕在上面,如同缚起一团棉花,竟被他脱身出去。
鱼脸鳄嘴的那名邪修动作稍快一步,在脱身的同时,挥手甩出几件暗器来,那些都是骷髅白森森的骨臂,手骨化作爪状,仿佛能够抓金裂石,坚不可摧。
金临风脸色微变,他知道那是用上百年死人的手臂炼制的阴器,倘若被抓在身上,便如同穿过腐土,倒是厉害无比,他立即飘身后退,手掌拍在地上,完成荆棘术的施法。
两名邪修快速的移动,离开被法术笼罩的范围,红发赤目的邪修慢了一步,被荆棘刺伤大腿,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他不由勃然大怒,怪叫道:“臭小子,你是在自寻死路,爷爷请你喝肉羹,你便是如此对待爷爷的。”
在说话的同时,他甩出一根三丈长的长索来,红光闪烁,足有人的小臂粗,似乎是由无数人的肠子螺旋状搓成的,每隔不到一尺远,便绑着一个骷髅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条长索显然也是极为厉害的阴器,如同一条长蛇般曲折蜿蜒,似乎还能够变长,追着金临风的背影而去。
金临风忽然转身,手捏法诀,吼叫道:“落叶术,破!”
随着他一声大吼,在漆黑的夜空里,忽然飘下来阵阵落叶,如同把把锋利刀刃,将那条长索劈成几节,那骷髅头掉落地上,却是爆裂开来,升腾起团团诡异的黑烟,四周立即飘荡起婴儿的哭啼声。
“鬼婴烟!”金临风脸色大变,正要飘身后退,忽然间有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将那些诡异的黑烟吹得七零八落,在鬼婴凄惨的叫声里,渐渐消散而去。
“他妈的,是谁躲在暗处?”鱼脸鳄嘴的修士怒吼一声,循着起风的方向,甩出十几道白骨爪,但是却都一击而空,消失在黯淡的夜色里。
在他的脚下,忽然泥土涌动,仿佛毒蛇出洞般蔓延出几根蔓藤来,向上盘绕而去,骨骼碎裂的声响起,鱼脸鳄嘴的修士脸色狰狞,临死之前还保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修炼的是中阶法术铁骨术,骨骼坚韧似铁,无坚不摧,怎么可能被蔓藤活活绞死?
那名红发赤目的修士脸色大变,心知有高阶修士潜伏在暗处,立即转身便要逃走,但是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地上忽然涌出无数荆棘,将他双腿刺的鲜血淋漓,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流光似的,全身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这时,月色挣脱乌云的束缚洒射下来,四周景致渐渐清晰,显现出莫问天模糊的身影来。
金临风松了一口气,心知掌门藏在暗处,并不急于插手,显然是存有考较的意思,这两名邪修虽然都是炼气六层修为,他能以一敌二,而且输得并不丢人,但是在心里还是自觉惭愧不已。眼见同样是木属性的法术,但是掌门施法下却是威力无穷,不由的心里大为羡慕。
莫问天从黑暗里走出来,快步走上前去,挥袖生起一股狂风,将一座坟起的土堆掀开,空气里立即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里面堆积着无数婴儿的尸体,他们无不例外的都是腹部有个血洞,肠子流了出来,仿佛里面的胎盘被活生生挖掉。
莫问天的神色震怒,祭出寒光刃,夜空里闪过一道厉芒,那名邪修的双耳被割落下来,他骤然失去双耳,疼痛难当,双手捂着头发出凄惨的叫声,鲜血从指缝里涔涔流出,他修炼的是软骨术,早已没有什么骨气可言,立即哀声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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