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真人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定,显然内心斗争极为的激烈,那九万块下品灵石的诱惑,让他心中的天平已渐渐倾斜,但是让他心生顾忌的是,倘若因此而得罪玄天剑派,只有卷铺盖逃命的路可走,清江郡的宗主那是万万做不得了。
原本他只是云州一介散修,每日要为灵石而苦苦奔波,日常修炼的灵丹都难以得到保证,但是自费尽心机坐上清江郡的宗主,便肆无忌惮的搜刮那些炼气门派的灵石,虽然要向玄天剑派和升仙门上缴绝大多数,但是余数每年也有数百块的下品灵石,非但可保证自己日常的修炼,而且还能留有不菲的积累。
若要他就此放弃清江郡的宗主,心里却是万分的不舍,正在犹豫不决时,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道细微的传音:“横江真人,依本座看来,道友是根本发展地玄门,只不过是眷恋清江郡宗主得到的实惠,但是每年怕也不过数百块下品灵石,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积攒到九万块下品灵石?没有一百年以上怕是不行,道友的寿元怕是等不起啊!”
莫问天的话在横江真人的心湖里响起,如同暮鼓晨钟一般,修道原本就是逆天改命,跟上天抢夺寿元,他是在八十岁筑基成功,至今已有一百二十余岁,但是修为却是进展缓慢,离筑基中期更加是遥遥无期,倘若在三十年内不能突破境界的话,只有落得身死道消的份了。
因此他坐上清江郡的宗主,只知想尽办法提升修为,根本就无心经营门派,而且那玄天剑派索取无度,令他不得不涸泽而渔,对炼气门派百般的搜刮,宗主的地位并不是很安逸,而且将会日益艰难起来。
一念至此,横江真人的心里闪过居然的念头,便向莫问天传音过去道:“无极道友所言极是,倘若不是为得到灵石的话,在下根本无心在地玄门当什么破掌门,倒不如做散修来的自由自在,但是和玄天剑派撕破脸皮以后,怕是以后都是难得安宁。”
莫问天微微一笑,亦传音说道:“横江道友,本座可以护送你到飞云城,只要你传送到云州以外的地方,便可天大地大无拘无束,谅玄天剑派也是鞭长莫及。”
横江真人心里便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是破魔真人因此心怀杀念,还没有等到他逃到其他州城,便已经遭到此人的击杀,以破魔真人筑基中期巅峰的修为,想要斩杀掉自己,并非是一件难事,但是得到无极真人的保证,那却自然是高枕无忧。
言及此念,横江真人便朗声放笑起来,说道:“无极真人,在一个月以前,道友以三十万块下品灵石的天价,横扫六道联盟在云州的高资质修真苗子,在下便就已对道友敬服有加,只是一把中品法器的黄沙剑,便就可得到九万块下品灵石,在下确实沾了不小的便宜,足已可见道友的购剑诚心。”
他的话音尚且没有落下,那破魔真人便阴测测的说道:“横江真人,如此说来,你的主意已定,难道就不将玄天剑派放在眼里么?”
如今已是撕破脸皮,横江真人索性也不怕他,便哈哈大笑道:“实在是可笑,玄天剑派何曾将在下放在眼里?”
他的神色便变得不忿起来,继续说道:“在下对贵门向来是卑躬屈膝孝敬有加,但是反倒是换来贪得无度的索取强求,在下赌仙运得到一把中品法器黄沙剑,但是破魔道友便也要强取豪夺,在下不过是贵门控制清江郡的傀儡而已,这样的日子早已不想过下去了,索性倒不如今天一拍两散,以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放肆!”破魔真人的脸色顿时铁青无比,怫然作色道:“好一个横江真人,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是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本真人。”
横江真人此时反倒是豁出去了,冷声笑道:“在下要和无极道友商谈生意,你倘若是没有事的话,还请速速下山吧!”
“你……”破魔真人顿时一时气结,没有想到往日里奴颜媚骨的横江真人,居然变得桀骜不逊起来,好比高高在上的主人,被豢养的奴隶当众打脸,心中的耻辱可想而知,当即便忍不住怒气,便就要当场发作,将眼前的蚂蚁碾碎。
莫问天当即神色不悦道:“破魔真人,你只不过是玄天剑派的长老而已,但是横江真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位列三十六郡的宗主,岂能是你可以在此放肆妄为,倘若是犯到升仙门的忌讳,可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
破魔真人仿佛被凉水淋头,倏然清醒过来,浑身冒起冷汗来,虽然横江真人不足为虑,但是毕竟是云州三十六郡的宗主,升仙门最为顾忌的是欺上门毁人基业,倘若是想击杀掉此人的话,自然是万万不能在地玄门动手,言及此念,他便在心里下定决心,只要等到横江真人离开地玄门,便追上前去将此人碎尸万段,否则将是难以挽回玄天剑派的尊严。
莫问天瞥了他一眼,便哈哈大笑道:“破魔真人,本座劝你不要动什么念头,在横江真人离开飞云城以前,本座定然要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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