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千年以前,有两位大神通的修士在云山斗法,法术幻化出来的江河将云山冲成两段,形成一道陡峭的峡谷,自此便有峡谷关,郑国在立国以后,在此修建雄关要塞,并且派兵驻扎于此,成为郑卫两国通商的重要道路。
穿过峡谷关以后,就算是离开云山山脉,走进卫国青州的地界。
山里的气候变幻无常,在云州是晴空万里,天空澄澈的仿佛碧洗,但只不过是横着一座云山,走出峡谷关以后,便是满目的阴云密布,天地间苍茫一片,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在升仙门六位真传弟子的领路下,众筑基真人纷纷御起法器,沿着官道的方向朝青州大兴城而去,但是御器飞行不到半个时辰,却没有发现人活动的痕迹,除荒凉的草地以外,便是人和动物的尸骨,都被撕的支离破碎的,似乎是妖兽的杰作。
但是他们一路走来,却并没有发现一只妖兽,在官道的左右两旁,都堆积着厚厚的残枝败叶,是满目的苍夷,遍地都是被法力肆虐的痕迹,似乎是有数位修士经过此地,很显然是仁君真人路过不久,他们的人数众多,大张旗鼓用法术在前开道,自然是无所畏惧,妖兽们纷纷的仓皇而逃。
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但在朝大兴城方向而去时,所遇到的妖兽却渐渐多起来,在一片保护的极好的草原上,远远的发现有许多羊群,但是明显不是牧民放羊的羊群,而是二三阶的妖兽独角羊,除此以外,有数量稀少的野牛群,实际上是一群牛头兽,只不过长的状似野牛而已。
独角羊和牛头兽性情温和,只是喜欢略有灵气的草木,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却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众筑基真人并不理会,跟在神龙驹的后面继续朝前飞去。
“在前面似乎有一个村庄!”人群里有位筑基真人惊呼一声,却倒是也难怪,卫国的青州乃是苦寒之地,自古都是大秦国发配流犯的地方,地域极为的广袤,足有云州两倍的土地,但是人口却是不及云州的一半,众筑基真人御剑飞行良久,都是没有见到半个村落。
但此时,他们循声望去,果然发现在前面的旷野里,似乎有一个村落隐约可见,当即催动丹田法力,全力的御器朝前飞去,可是当那村子清晰的呈现在视野里时,众筑基真人才发现里面有着异样的气氛,村子里似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狗叫,有的仅仅是一片死气沉沉。
神龙驹在半空中嘶鸣一声,便就挥翅朝着地上落去,众筑基真人纷纷的跟上前去,当他们都落地在村口时,却看到极为惨烈的场景,即便是修道有数年,早已经是古井不波,但是此时却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横放在村口的大青石上,斜躺着一个只有半截骨架的死人,凝固的血迹由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村子里;村口的石碑已经完全倒塌,在下面露出一双没有穿鞋的脚;路口已经死去的古树上,挂着一颗已经腐烂的人头。
“呱、呱、呱!”数百只食腐乌鸦被惊动起来,自村子里面云烟般的掠起,扑腾腾的朝着远方逃去。
“孽障,往哪里逃?”忽然在人群当中,有着一位面容俊朗的白衣少年御剑而起,剑芒在半空中不断吞吐,将那些二三阶的食腐乌鸦绞成齑粉。
那白衣少年正是掩月宗的玉面真人,他的实力已攀升至筑基中期的巅峰,而那些食腐乌鸦只不过是二三阶的妖兽,众筑基真人自然没有必要前去相助,他们继续朝着村子里面走去,神色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
在村庄的里面,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满目都是残垣败壁,上面布满支离破碎的白骨,只能分清楚是大人亦或小孩的躯体部件,却是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骨,冷风忽然间吹起,浓厚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呃”钱玉成几乎都要呕吐出来,他虽然成为筑基真人,但是向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的历练,更何曾是见到如此惨烈的场景,不由失声惊呼道:“怎么会如此?难道都是妖兽干的么?”
“啊呀!”牧雨萱也是惊呼一声,将脸深深的埋在胸前,如此凄惨的场景,却是不愿再去看一眼。
玉面真人正在半空里斩杀食腐乌鸦,余光扫见下面的情景,不由的放声大笑道:“无极门的小友,有掩月宗的数位前辈在此,定然可护你们周全,却是不用害怕的。”
他的话音落下,掩月宗的数位真人当即哄堂大笑,脸上的嘲笑没有任何的掩饰,似乎是有意让无极门在众人面前难堪,毕竟掩月宗和无极门向来不合,在云州的修真界里,几乎是人尽皆知,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
而无极门的数位筑基真人,脸色却都是难看起来,钱玉成脸色涨的通红,正要反唇相讥,却被夜无影冷冷的扫视一眼,当即将要冲出而出的话咽进肚子里面。
莫问天神色极为不屑,冷然说道:“是吗?原来是掩月宗的玉面小友,你有何神通法术?居然胆敢放出如此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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