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坡子不知是腿脚不利索?还是被吓的腿脚发软?动身的速度有些慢,他刚刚的跑出两步,眼前便就人影一晃,脖颈便就被人吹出一口凉气。
这一下仿佛将浑身仅有寿元抽光,他每往前面走出一步,脸色便就苍老一分,走出十步远的距离,就双腿折断倒在地上,头发牙齿全部脱落,脑袋已经变成骷髅头的模样。
“岁月啊!真是一把杀人无形的刀!”
一道幽冷的声音在凄厉的风里发出,忽然有一只脚,出现在吕坡子深深凹陷的眼眶前,脚的主人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里,森然鬼气萦绕四周,看不清里面的面目。
吕坡子似乎是死不甘心,干瘪的嘴巴微微一张,却发现声带衰老的失去功能,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听说过天魔教的七圣子么?本人便是鬼煞圣子。”
吕坡子这才瞑目,似乎是死在这个人手里,半点的不冤。
而在这时候,头顶上空黑云翻滚,那鬼将拖着滴血的大刀掠身而来,扬手将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丢在地上,滴溜溜的滚在那斗篷人的脚下,那颗脑袋尖嘴猴腮,惊惧的表情仿佛凝固,可不正是孟驼子的项上人头。
鬼煞圣子微微的摇头,伸手捡起那颗狰狞的人头,将犹在死不瞑目的眼皮合下,再将人头轻轻的放在地上,冷声说道:“你这样的废物,来到皇城废墟,也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漂浮在半空里的鬼将,忽然发出桀桀的怪叫声,那种声音似乎是来自幽冥地府,是阴间交流的语言,寻常人根本都听不懂。
鬼煞圣子却侧着脑袋去听,却立即诧异的回道:“你是说,为什么要杀掉这些废物?难道你不觉得,这些废物来到皇城废墟,不是应当有这样的结局吗?既然早晚都是难逃一死?何不尽快的让他们解脱?”
那鬼将桀桀的怪叫,仿佛是在向他发问?
鬼煞圣子立即回道:“那得到丹青圣笔的小子,当然是要追上去,那小子虽然不是废物,但是他的结局,注定同这些废物是一样的。”
那鬼将发出人一样的冷笑,那种不屑的语气,似乎是在质疑什么?
“你不会怀疑,我对丹青圣笔没有兴趣,有鬼王斗篷在,虽然是残缺的灵器,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比灵器都要合适!”鬼煞圣子当即摇头,冷声说道:“那小子的精血旺盛,比这些废物要强上几十倍,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成为我们的猎物吗?”
那鬼将桀桀的阴笑,声音里透着冷意,似乎极为赞同他的话,却立即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那声音在嗓子眼里始终没有发出,仿佛是在担忧着什么?
“你是说,那小子得到灵器,颇为不好对付,如果我们去的话,必须要有死的觉悟?”
鬼煞圣子帮他说出这一句话,可却立即摇头道:“没有事,这种觉悟我从来都不需要,被我杀的人才需要,现在要担心的应当是那小子。”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平静的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个既成的事实,在话音落下时,他继续说道:“好了,你的话如果问完?我们该动身去追那小子,可莫要让他逃掉。”
话音一落,鬼煞圣子长袖忽然一卷,漂浮在头顶上空的鬼将浑身消散,化为一团鬼气森然的黑雾,钻进他的袖子里。
而他的斗篷忽然发出黑芒,浑身渐渐的模糊变淡,直到完全的消失不见,而在地上留下的,只有几具尸体的残骸。
此时,在离此地百里开外的远方,一道快若流星的遁光破开黑雾,仿佛沉落天际的陨石,坠落在一片荒芜的废墟里。
光芒一闪即逝,莫问天踉跄稳住身形,将星月真君随手的扔在地上,补上一掌将她凝聚的神识击散,才盘膝静坐在地上,此时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的血色,那双蕴含无限星辰的双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通过内视丹田以后,他脸色有些发苦,虽然他连杀两位金丹真君,看似是威风凛凛,一时无二,但是毕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杀此两人同样是付出极大的代价。
灵器,拥有鬼斧莫测的威能,元婴以下的修士别说是拥有此宝,终其一生怕都是未必见到,若要驱使此宝,更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丹田的法力根本难以为继。
莫问天法力雄厚无比,以区区金丹初期的修为,却足以傲视金丹中期的真君,可以算作是修真界的异数,可即便是如此,也是无法连续的使用两次灵器。
他先是掠得星月真君的摘花圣镜,在三位太保真君进殿的瞬间,隔空摘掉忠火太保的人头,后是在皇城废墟的上空,强行动用丹青圣笔,将火袍真君斩成一地碎尸。
连续的动用两件灵器,已经抽空他丹田里的所有法力,看似威风凛凛不可侵犯,实则已是不堪一击的纸糊老虎,恐怕随便一个金丹真君,便就能轻易夺掉他的性命。
不过莫问天并非没有底牌,他一拍腰间的驭兽袋,立即有一道疾若闪电的黑影飞向上空,将巨大的虚影投在大地上,一对金色的巨爪仿佛抓扯上空,金色的尾巴仿佛蛟龙般游动,云雾翻滚仿佛吞云锁日一般,将方圆几里的大地完全的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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