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泗山,后山崖边,有一座草庐。
这座草庐异常的简陋,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倘若有一阵狂风刮来的话,说不定真会散架在地上。
可以说,苦行僧都未必住进去,若非是青灵子再三示意,莫问天根本不会想到,圣儒宗的太上长老,居然隐世在此草庐里。
然而,可当他踏步走进去时,却立即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在草庐的里面,可并非表面那般的简单,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似是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般,气势雄伟令人惊叹。
怎么回事?
几乎是在条件反射下,让莫问天立即倒退半步,可是在他眼前所看到的,却依旧是那座破败的草庐。
奇怪!
这让他有些暗暗称奇起来,实在想不明白是何道理?
不过,夫子却并非常人也,对别人而言匪夷所思的事,在他这里倒也是并不稀奇。
想到这里时,莫问天立即是屏除杂念,就此踏步的走进草庐里。
“呼!”
在走进去的同时,四周忽然燃起火烛来,在烛影摇曳当中,铜炉的燃香已袅袅升起。
火光里,里面渐渐清晰起来,可却是空空荡荡的,桌椅榻卧俱无,没有任何的陈设,只是在正中有一个蒲团,上面赫然坐着一道暗影,仿佛四周再亮的光线,都无法照亮那团黑暗,但是通过模糊的轮廓,隐约间可以看出是一位老者。
“在下莫问天,前来拜见夫子。”
虽然,莫问天跪掉圣人石像,可却不能为此怠慢礼仪,他满脸肃然的走上前,朝着眼前老者双手抱拳为礼。
“你来了!”
很快,只听到在那道黑影身上,传来一道颇为苍老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有种解脱的意味,就像是等待好久一样,似是包含有岁月的流逝。
“我来了?”
同样,莫问天也只是说出这三个字,不过他却显然是带着疑问?
因为,他从未见过夫子,压根便是不认识此人,可以说没有半点的关系,然而奇怪的是,这夫子似乎在等待自己?
“终于来了,老夫已经等你五十年。”
果然,当夫子说出第二句话时,让莫问天不由的是大吃一惊,嘴巴不由的是大大张起来,都要险些失声惊呼起来。
“为什么?”
很快,他便就提出疑问来,虽然只是说出三个字,但里面包含有太多的不解。
五十年的时间,相当自己的寿元,也就说在自己孩童时,夫子便就在等着这一天。
可是,这是为什么?
“这便是命啊!”
然而,莫问天等来的却是叹息声,那苍老的声音颇为感慨,叹然说道:“老夫的命,也早在五十年前,便就已经注定。”
“命?”
莫问天眉头不由的蹙起,疑惑不解道:“夫子所说的命,到底意指是什么?”
“命,是天定的,不可违也。”
一道悠悠的叹息声传来,四周的烛火明亮起来,萦绕在蒲团的黑暗被祛除一空,照亮坐在上面的那位老者。
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橘皮般的皱纹,浑身干枯的躯体,无不宣告着岁月的无奈,浑身透着衰败的气息。
可是,在他有些黯淡的脸颊上,两只眼皮无力的耷拉下来,里面似乎是没有眼球,只有空荡荡的眼眶,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亮。
“夫子,你……”
莫问天只觉得惊诧万分,他没想到夫子居然是瞎子,可想而知他的元婴,也定然是双目残缺,这对元婴真王是致命的伤残。
“在五十年前,老夫只不过一时好奇,便就落得双眼失明,只能在此苟且余生。”
夫子轻叹一口气,摇头叹息道:“在那副画轴里,有着法相真皇的本源剑意,老夫虽然是无意冒犯,可却仍然被刺瞎双目,可谓是天意也。”
“画轴?”
莫问天有些不明白起来,只是区区的一副画轴,却让元婴真王的双眼皆瞎,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幅画?居然有此等毁天灭地的威能?
在突然间,他立即的惊叫起来,想起皇城废墟历练时,天魔圣女背着的那副画轴,这道难解的谜题困扰他数年,苦苦思索都是不得要领,早已被尘封在记忆当中。
可是,夫子的一句话,记忆闸门就此打开,一幅幅画面潮水般的掠过。
当年,便就是画轴发出的绝世剑意,劈开皇城废墟的真王陵墓,在九幽冥河前,也是那幅画轴的剑意守护自己,才能得以击杀北山擎电。甚至在天魔圣女要揭开自己斗篷时,也是这画轴将她硬生生的拦住,并将她硬生生掠出真王陵墓。
可以说,没有那幅奇怪的画轴保护,别说得到通天灵物九幽魂水,怕是连命都要丢在皇城废墟里。
那画轴上的中年剑客,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月魔真王不惜天魔解体,元婴前往百万妖山的深处,去往蛮荒灵域寻找他?
天魔教元婴真王屠长老,只是打开画轴看上一眼,便就双眼立即刺瞎,难道夫子在五十年前,也打开过这幅画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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