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修真道路的互相扶持,就好像自己的亲人一般,早已成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存在。
“羽儿,没有人可以夺走你,包括这老天也不行。”
莫问天目光中透着哀伤,他紧紧的怀抱着这座冰雕,从里面透出的刺骨寒意,让他浑身覆盖厚重的冰霜,似乎要跟那块玄冰融为一体。
双眼朦胧,泪水滴落,化为一滴滴冰晶落下。
那彻骨奇寒,冻得他牙齿打颤,骨头都开始僵硬,可却就在这时候,忽然在那玄冰的深处,传来一抹微弱的动静,可很快便转瞬即逝,倘若是不注意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
“这是……”
在悲伤之余,莫问天心中不由一跳,顿时间浑身一震,将所有神识凝结成一条线,去捕捉那一抹悸动。
良久,在郑羽儿的腹部里,又传来一抹微弱动静,就好像毛毛虫在爬,又像是小鱼吐着泡泡,也像一滴水落地,是那般的微不可查。
胎动?
这是胎动?
莫问天顿时间泪流满脸,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此时就在郑羽儿的腹部,还有一个微弱的生命,发出微不可查的求救信号。
“问天,你想要的一个孩子吗?”
在此恍然间,让他想起当日在宋国康城,郑羽儿那句看似不经意的话。
这是……是我的孩子啊!
莫问天心都在抽搐,他很想放声的大哭,这可是他和羽儿的孩子,尚且还没有出生,便就要遭此大罪。
我的孩子,是那般的脆弱,也是那般的无助,就像是茫茫大海里的浮萍,只需要一个浪花,便就会万劫不复的局面。
若非是郑羽儿用金丹护住,那绝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然而她的金丹也黯然失色,在玄阴寒气下渐渐失去光彩。
若要到那时候,那绝对会胎死腹中,这尚且没有出生的孩子,将会永远的失去性命。
“不行,这是我的孩子,即便拼命也要救他。”
莫问天满脸的惊恐失措,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间脑海里念头一动,张开嘴来吐出一团火焰,像是白色的精灵跳动起来,落在那块玄冰上,居然缓缓的沉在里面。
祝融冰焰!
这是天下最寒冷的火焰,碰到同样极阴极寒的玄冰,居然可以轻松的融在里面。
“孩子,不要怕!”
莫问天神色紧张到极点,他小心的控制着那团焰火,护在郑羽儿的腹部丹田。
也不知道是以毒攻毒,亦或是同性相斥,祝融冰焰散发的无尽寒气,在遇到那极阴极寒的玄冰气体,居然就此的中和起来,化为拳头大的暖流,护住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胎动声,继续传来。
而且,渐渐变得有力起来,似乎是充满生命力。
这让莫问天如释重负,可是很快便沉重起来,这胎儿即便保住一时,可是羽儿已经沉眠在玄阴寒冰里,不知可否顺利诞生出来?
孩子,你可要挺住啊!
莫问天抬头望向窗外,看着笼罩邙山的那片黑云,在心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烈日沉沦,夕阳落下,余晖洒落大地。
此时,在位于云州的边界,千里以外的荒岭里,传来玄阴公愤怒的嘶吼声。
“可恶,老夫修道上千年,居然阴沟里翻船,竟然被无极门的杂鱼毁掉肉身,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尖锐刺耳的声音的响彻而出,在深山里不断传出回响,惊得四周的飞鸟簌簌而飞。
一尊元婴在山林里掠空而出,他的头上戴着赤色的布袋,鲜血沿着脖颈不断留下来,似乎是在腐蚀他的脑袋,看起来是甚是可怕。
“可恶,若非是这化血魔袋,老夫有足够的时间实施夺舍,甚至在大秦国的王城里,都有合适的夺舍目标,到时候未必不能重新修到元婴境界?”
这一尊元婴似是气愤不已,他伸手的要扯掉那布袋,可却始终是不得其法,反倒是疼得他疼痛难当,那顺着脖颈流下的鲜血,似乎更为的恐怖起来,很快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
“什么人?”
可在这时,山林里走出三四位猎户,肩膀上扛着獐子等猎物,手里抓着短刀长弓,满脸紧张的循声摸过来。
“这时……什么怪物?”
然而,可当他们看到眼前元婴时,都是满脸惊骇欲绝的神色,当即扔下肩上的猎物,连滚带爬的转身逃去,只能爹娘少给两条腿。
“啊啊啊!”
连续三声惨叫声传来,三道寒冰利箭倏忽而来,同时带走三位老猎户的性命,让年纪较小的那位麻子脸猎户吓得魂飞魄散,当即便是腿脚发软,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哗啦!’
这麻子脸猎户掉在坡下河水里,他正待想要挣扎逃生,忽然有道黑影掠空而来,似乎是钻在他身体里,浑身瞬间便被冻结,就此完全的失去知觉。
落日余晖洒落而下,在那滚滚的河流里,一块巨大的寒冰缓缓飘走,里面的隐约似有一道人影,可却很快被潮水般黑暗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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