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在秦城北城门了望塔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可这道声音尚且没有落下,便听到在秦城的东城门,还有南边的城门,在了望塔里都传来沉闷的号角声。
了望塔,是城防殿的重要建筑,在此时传来号角声,便代表着战事的启动。
三面城墙,都传来号角声。
这便说明一件事情,敌军很快便兵临秦城的城下,东南北三面城墙即将被围,也只留下西边城墙没有战事。
守正出奇,围师必阙,可见领军者深谙兵法。
秦城,原本是大秦的王城,可在不久前成为大郑国的城池,曾今在此击溃大燕国的二十万大军,此时连战场都没有打扫干净,那大燕敌军的鲜血依旧洒在城墙上,却并没有被风雨彻底的冲刷掉。
然而,过去不到半月时间,这里将要再启新的战事。
“轰!”
一道红色的烟雾冲天而起,在转瞬间蔓延在秦城上空,遮天蔽日一般挡住天幕,几乎成为一片红色的世界。
烽火台,已然便被点起,代表着形势的危机。
“敌袭,敌袭,是大赵国的神武军!”
此时,在秦城南边城门上,驻扎在此的大郑国城卫兵,虽然忙碌可却并不慌乱,开始准备九宫连环弩和霹雳投石车,并且备好钉拍,长钩,滚木礌石等守城利器。
顾南平伸手扶着城墙的墙垛,将视线投在天际的尽头,在那里有一道黑线涌现而出,可伴随着大地传来的震动,那黑线变得越来越粗起来,就好像滚滚洪流在席卷而来。
顾南平,原本是大秦镇南军的守将,此刻却投身效力于大郑国,被任命为七杀营的统领,全权负责南边城墙的防务。
当日,在他兵败漳水以后,便就领兵逃往大秦王城。
可却没有想到,等到逃回来的时候,大秦国已然不复存在,这座王城已经换掉主人。
新的主人,便就是大郑国。
所以,顾南平倒是很痛快,很快成为大郑国的降将。
这也是没有办法,顾家在秦城根深蒂固,是名副其实的望族,连家族都已经投向无极门,也不容得他有更多选择余地。
不过好在,大郑国的确是待他不薄,特别是负责秦城防务的雷万山,对他这位降将全然是信任有加,似乎根本就不设防,被委任为七杀营的统领,负责秦城南边城墙的防务。
虽然换掉主人,可是他的对手,却依旧是大赵国。
目前的秦城,却有着三营的将士,分别是七杀、破军和贪狼三营。
贪狼和破军两营自不用说,贪狼和破军两位统领各领兵五万,可七杀营却是最近重新组建的,完全由退守秦城的大秦败卒组成,毕竟大秦在抵御燕、赵、越三国连番失利,在前线阵地败退回来的神武士卒不在少数,这些天归拢下来足有五万人以上。
贪狼营守卫东城门,破军营镇守北城门,他们的敌人是越国和大燕国。
可顾南平负责的南城门,却要面对兵力最雄厚的大赵国,这显然也是最为难缠的对手。
在漳水,他便就深有领教,特别是大赵国的神箭公,此人乃是赵白鸽在其他灵域招揽的元婴高手,箭术可谓是天下无双,就连鲁国射院教习纪昌子,都在早年拜过此人为师。
正因为有这位国公在,才导致大秦镇南军的漳水大败,因为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他的神箭,在万军当中取上将头颅如同探囊取物。
“轰隆!”
在天际的尽头,一队队骑兵风卷残云般疾驰,仿佛是开闸的钢铁洪流般,朝着城墙风驰电挚的压过来,那马蹄踏地的疾驰声,如同雷鸣般敲响着大地。
此刻,站在城墙上骤眼望过去,大赵国足有二十万以上,黑压压的宛若是黑云般,浩浩荡荡的压向城墙而来,那地面传来的震动感,连城墙都要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十五里!”
“十二里!”
“十里!”
忽然间,顾南平瞳孔不由的一缩,厉声呵斥道:“盾牌手!”
当下,在他的周围左右,便有上百位盾牌手上前,举起厚重的玄晶盾牌挡在前面,组成七八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壁垒。
这些玄晶盾牌,全部都是中品法器,每一件都是重若千斤一般,就连这些盾牌手都是特殊训练,也都是力大无穷的勇士。
神箭公,在八里以外开弓放箭,都可一箭索命。
当日在漳水,隔着河岸足有八里远距离,自己的副将都被一箭射死,当时他可是穿着七层盔甲的,可却依旧被洞穿护心镜而亡,可见神箭公的箭术如何厉害?
顾南平,在此时都是心有余悸,却不得不做此防范。
“轰!”
在忽然间,在他眼前的城墙墙垛炸裂开来,一支利箭洞穿城墙射在盾牌上,以推古拉朽般的狂暴气势,让七八位挡在前面的盾牌手,就像是穿糖葫芦般被一箭洞穿。
在九里开外,神箭公放出的一箭,居然是恐怖如斯?
若非顾南平有盾牌手护卫,此刻定然被射杀在当场,七杀营便就立即失去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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