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芽不清楚这艘船上的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大概是他们少主直接把她绑来当家人了?
又或者是她睡了他们少主的床?
还是说,她若无其事在船上逛了一圈,最后泰然自若坐到了多弗旁边的座位上惹得这些干部们不高兴了?
“看着我干什么?”
艾勒芽扫视了一眼他们,手指勾住叉子,伸手就往身旁的人的盘子里戳了过去。
周围的人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目光变得更加不友善。
正在切肉的多弗朗明哥手中的刀叉一顿,太阳眼镜下的锐眼幽深了几分,斜了一眼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
少女面若无瑕白玉,一双星眸里流光四溢,带着挑衅的意味。
艾勒芽紧紧盯着坐在她对面的人,那双素白的手是一点也不会往自己的餐盘放,又从他的盘子里夺走了一块肉。
她对面,一个锅盖头的少年挺直着腰,头也不低地直视她。
她发现了。
唐吉诃德一家,挺喜欢戴眼镜的。
现在围在长桌旁的这几个人,一半鼻梁上都架着一副。
这是家族文化吗?
“少女...”斜对面一个头戴十字护面头盔的壮汉,开口就是尖细的声音,他说完,还特意停顿了一番查看旁的人有没有笑话他。
噗。
艾勒芽咀嚼咬空,咬到了自己的口腔内壁。
她抿嘴,还是忍住了想笑的心情。
“咳咳。”她咳了两声,端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一口水。
琵卡这嗓子,呕哑嘲哳,绝了。
艾勒芽憋笑憋得辛苦,只能咬着杯壁按捺住自己。
琵卡眦大眼珠,血丝布满眼眶,雌雄莫辨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是带着愤懑的,“你不要太无礼,竟然坐在了干部的位子上,还吃少主盘子里的东西!”
啊!
受不了!
为什么要发出一长串尖细夹子的声音!
“噗——”
艾勒芽还没喝进去的水就喷了出来,连忙解释,“我是被呛到的!”
琵卡的拳头硬了。
“太无礼了!无礼!”
“够了,琵卡,闭嘴。”
坐在主位上的多弗朗明哥手中的刀叉都快要把盘子摁裂开了,青筋暴起,制止他开腔。
平时话少的人一旦话多之后,耳朵也会受不了的。
少主动怒,琵卡也捂住了嘴,红眼怒目。
要不是少主对这个少女纵容,他一定会把她碾成肉泥的!
竟然敢嘲笑他!
琵卡咬牙切齿。
只听多弗朗明哥又继续说道:“现在是晚餐时间,你想报复她的话,吃完饭再说。”
他的话落下。
艾勒芽对面的锅盖头慢条斯理擦拭脸上的水渍,平直的嘴角往后一扯。
艾勒芽感受到一股暴虐的杀意。
她当即扭头怒瞪多弗朗明哥,急了。
她咬牙切齿道,“小屁孩,不带这么玩的!”
不是,怎么上了他的船怎么还生死难料起来了?
把她带回来了,就要对她负责!
她现在孤家寡人,身后可没有人罩着了。
她知道,她迟早会挨打的,但也不是现在!
多弗突然低笑道:“怎么?不是不认识我吗?”
才过了一个午觉而已,就破功了啊,看来她性子不是很沉稳,这样也好,更好拿捏了。
多弗还在嘲笑她。
艾勒芽猛地闭嘴,心里已经开始骂他一百一万遍了。
天杀的小丑!
她一手放下杯子,一手抓起餐刀,随意地切下盘中的肉放进嘴里。
丝毫不淑女。
在他好笑的眼神投过来之前,沉着脸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只是想招纳我吗?”
“可我身上应该没有能值得你在意的地方,即便你想要询问我的过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别浪费力气。”
多弗把他的盘子推了过来,顺手调换了她的盘子。
他说道:“错了,我对过去没有兴趣,我要的是未来。”
她迟疑地看了眼他。
他能有什么未来?
蹲在海底监狱当看报王?
即便不是,哪怕他登上国王的宝座,也会有人将他拉下来的。
艾勒芽想了想,呵呵笑了几声,“你能不能乘着这股新浪潮抵达最高点还是未知数呢,小屁孩。”
一句话,正中痛点。
原本身边还算意气风发的青年瞬间脸色铁黑,眉头倒竖起来,周身散发暴烈的危险气息。
很显然他被激怒了。
几根银丝直接冲着少女的后颈快速射下。
艾勒芽手臂往后挥去,餐刀立马就附上了一层漆黑的膜,割断的线头软软散落。
好在他现在的能力没有到很恐怖的地步。
而她也不是被娇养长大的乖乖女。
艾勒芽挑眉,把玩手中的黑刀,眸中闪过红光,嬉笑的嘴脸上带着害怕,但那害怕的深处是戏弄。
“我开玩笑的,你对自己很没信心吗?”
她轻快的话语中带着几丝讥诮。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激怒他的话,那他也不是很沉得住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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