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情眼瞅着手就要够着他的衣领子,只见江青脚踩一个奇怪的步伐,上半身一抖一晃,竟是没抓住!
不信邪,再抓,再晃,如此反复了十来次,由最开始手到擒来的自信满满到满头大汗,居然连江青的一片衣角都未碰到。
每一次感觉能抓住的时候,总会被他用奇怪的步伐,手势和身体莫名的震开,滑不溜秋就像是在抓泥鳅一般!
看那小子闲庭信步游刃有余,自己倒是摔了个四仰八叉,生出一股巨大的挫败感。
“住手!”正在李长情骑虎难下不知该继续还是灰溜溜放弃的时候,一声娇斥拯救了自己,回头一看不是那李仙儿还能是谁。
李长情看见她便讪讪缩回了手,不知道该放在身体哪里更好一点。
不收回来也不行呀,横竖是逮不着这小子,自己倒是吃了不小的亏!
可怜可悲,连个五六岁的小屁孩都打不过,真是废物!自己能如此作践自己,却是不肯向外人低头的。
“谁让他笑我的,还说一个打我十个!”
李仙儿没料到李长情居然不领她的情,若不是自己方才一声提醒,这会儿你都已经躺在地上呜呼哀哉哭爹喊娘了!
“李长情!”她稍微提高了声调,听着是真生了气。
看了一眼摔得不轻的他,又突然想起了梦里那个给她掖带血被角的少年,也想起了驾车入学堂求救的李老实。
那个看着不显山露水老实巴交的农民帮自己说了一番话,得了师傅那一粒已经断绝于世间的最后一颗“驻颜丹”。
李仙儿内心生起一丝同情和愧疚,觉得有必要点醒这个少年,不愧不欠方能天高地远。
“方才我并非是叫你住手,而是让他!李长情,你可知这世上除了学武的江湖人士,还有那炼气求真的山上人?你可知晓那千人敌万人敌的绝世高手?神州大地七国争雄,能拜上将军者无一不是那神照境万人敌的大高手!”
“你又可知山上三宗高高在上与俗世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稳稳压住世间所有武人一头?武人视律法如无物,山上人视武人生杀予夺!山上和山下就是天和地的区别你明白吗?今日我若不拦住江青,你可知你的下场吗?”
“你一介平民对武学一无所知,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在学堂好好读书,为何不戒骄戒躁,踏踏实实为自己谋个出路,少做意气之争?文不成武不就,难道真要去做那待宰羔羊吗?!”
这一番话把李长情听得无地自容,之余却又充满了期待和斗志:原来这世上真有高来高去的绝世人物!
学武真的可以万人敌,那该是何等威风之事?
李仙儿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看他好似无动于衷只顾神游,分明是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好你个对牛谈琴!
李仙儿来了气,给江青使了个眼色。
这小跟班鬼精鬼精的哪能不知晓她的意思。
“李长情,你别不服气,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小好欺负呀?我虽算是上山的人,也不用那山上手段欺负你,今儿非得实打实跟你过两招,好教你知晓何谓武林高手!”
“方才戏弄你的武功叫做沾衣十八跌,是基础入门掌法,讲究一个借力卸力,练到高深处御势取胜。你要是今儿能抓到我衣领子,教给你又何妨!”
“哼!”
李长情听了江青这话哪里还能忍,你一个五六岁小屁孩武功再高深又能高深到哪里去,我认真拼命抓定能抓住,到时候揍你一顿,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个上前就要继续去揪他的衣领子。
江青一改先前懒散闲淡,摆出个一看就不知练习了多少次熟门熟路的拳架。
李长情刚一伸手被他一拍一引竟是粘住他的手臂挣脱不得,脚步三两划腰间一扭居然到了李长情身后!
一脚踹在了李长情屁股上!
李长情一个趔趄,心想力道不大。
任你滑溜似鬼总有累的时候,逮着你就是一顿狠揍!
返身就欲给江青来一个熊抱。
“沾衣十八跌!”扑通一声,这下李长情莫名其妙屁股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竟是半天爬不起来。
李长情看着江青这小屁孩,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终于是信了李仙儿的话。
原来自己真的连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都打不过,还要靠她出声相助,一时间羞愤交加!
江青就像没看见他的窘迫一般,自顾说道:“我连三分力都没使出来呢!”
“怎么样?服不服?这套沾衣十八跌只是掌法中最基础的入门掌法哦!专门用来对付市井泼皮无赖,最不惧围攻。我可没有仗着引气境欺负你一个普通人,纯粹是小爷我天赋异禀,任何武学到我手里不得出神入化,你这般寻常人怎么可能是我对手!”
“实在是,嗯,实在是你太弱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一番诛心的言语,足够用来对付所谓的天才。
让其一蹶不振,又或者从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嘴里说出来,大概会杀气十足,专杀不服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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