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落一升,便到了第二天。
从昨天早朝至今,已经过去了一整天,陛下还未起高热,让京城百姓的吃果群众议论纷纷,莫非关于灾星的谣传真是假的,咸王不是灾星,不然为何陛下一点状况都没有?
这点心白买了,看不成戏了?
不仅是百姓,就连文武百官都纳闷了,心中期盼着陛下怎么还不生病?
若是夏皇有监听系统,能听到文武百官的心声,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这群口是心非的混蛋全部拉出去砍了。
不仅如此,皇子也心中腹诽,怀揣着无法对人言语的期待。
下午傍晚,五皇子萧远入宫面圣,他进入养心殿不久,夏皇就闻到了一股香气,这股香气很淡,按理说没有奇特的地方,但是却引起了夏皇的警惕,因为在上次起热病之前,他似乎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因为有了警觉,所以才会察觉。
夏皇不动声色,继续和萧远继续闲聊。他入宫是为奇国公求情的,奇国公被贬回老家后,因为韩家沦落,他便病倒了,萧远担忧外祖父的身体,特来向陛下求情,恳求陛下同意奇国公入京养病。
夏皇赞许了他的孝心,但并未直接答应下来。
到了晚上,令妃求见,是来送热粥,但更主要的目的也是为自己的父亲奇国公求情。
看着龙案上的热粥,恰如热病前太医院御医让御膳房熬制的补血益气的食补粥,夏皇没有喝,等令妃回去后,把热粥赏给了海大富。
海大富没有犹豫,喝完了这一碗热粥。
次日一早,早朝。
文武百官到达午门前时,便听说昨晚宫内突然急召御医,听说又有人起了热病!虽然未明说是陛下,但不是陛下还会有谁呢?
几位皇子聚在一起交谈。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的好七弟,竟然真是灾星!”萧远忍不住地幸灾乐祸。
“枉费父皇对他的爱护,竟然如此伤害父皇的龙体,而且还一点不识大体!过会上了朝,我等必须大义灭亲,不能让七弟再加害父皇了!”萧鸣气愤道。
萧炎叫嚷道:“不可能!七哥绝对不是灾星,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萧景安慰道:“九弟,我们都知道你和七哥关系好,但是现在是铁打的证据,没有任何人冤枉他啊!他在京城,父皇染病,他不在,病就好了。现在一回来,又染病,还说明不了什么吗?你难道忍心父皇一直热病不消,置国事于一边?”
萧炎叫道:“也就可能是其他问题,没有明显证据就冤枉七哥,以后他还如何回京城?”
萧一恒拍了拍萧炎的肩膀,道:“九弟,七弟的心愿不就是离开京城吗?这样对他来说也好,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不会落井下石,到时候恳请父皇赐他一个刺史的职务,放牧一州,再加上他咸王身份,绝对不受欺负,而且逍遥自在,不像我们啊!”
“反正我不相信!”萧炎强硬道:“如何父皇真的惩罚七哥,我肯定要据理力争!”
几位皇子都笑了,咸王在劫难逃,任凭你据理力争,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萧锐姗姗来迟。
他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并且通过诸葛统领的关系,得知了昨日萧一恒没有入宫,是萧远入的宫。
萧锐有些惋惜,萧一恒果然谨慎和小心,第一次也许是他亲自所为,但第二次他绝对不犯险,置身事外,不染丝毫因果。要想对付他,的确不容易。
来到午门前,萧锐就像绝缘体,文武百官都离他远远的,还是萧炎看他来到,赶忙上前,担忧道:“七哥…”
萧锐拦住了他的安慰,笑道:“小九,你信灾星、杀星的说法吗?”
“当然不信!”萧炎立即道。
萧锐小声道:“你这么愣都不知信,你觉得咱们的父皇会相信灾星伤害紫微帝星的说辞?”
“可是热病反复,似乎就和你有关系啊!”萧炎道。
萧锐笑道:“别急,好看才刚刚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做,静静看着就行。”
随着鼓声响起,文武官员入殿。
当夏皇进殿后,高坐龙椅时,身边司礼监第二号人物秉笔太监张公公高唱:“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此时文武百官和皇子都不好奇海大富去哪里了,因为他们只关心接下来的好戏。
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的商晋先出列,问道:“陛下,微臣听闻昨夜宫内急召御医,莫非陛下身体不舒服?”
夏皇笑道:“小事,竟让商学士牵挂了,有人染了热病,所以急召御医。”
“陛下热病复发了?”商晋惊讶道,随即露出惋惜神色:“看来,预言成真了!”
礼部右侍郎周明文也出列,道:“陛下,前日早朝,咸王在金殿之上信誓旦旦承诺,如果陛下再染热病,便证明他是灾星,如今事实已然成真,恳请陛下裁决!”
“恳请陛下裁决!”大量文臣武将出列请旨。
皇子们也不放过此次机会,明王萧远义愤填膺,道:“陛下,儿臣附议!为了陛下的龙体,万不可犹豫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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