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
萧一恒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父皇,半个月后就到了孝圣贤皇后的忌日,儿臣特来请示父皇,是否按照以往,下令京城所有人宜素冠白衣,妇女亦更素服,不饮酒、不食肉、不听乐。”
萧锐眉头一挑,心中乐了,竟然这么巧。
夏皇却一怔,他忙碌朝政,却把生母的忌日给忽略了,萧一恒任职宗人府中,故而有职责提醒陛下。
“一转眼二十多年了。”夏皇有些恍惚,随即点点头,道:“按照往年规矩即可,朕今年依然去皇陵祭拜!无需刻意的大操大办。”
“是!儿臣明白。”萧一恒说道。
夏皇看向萧锐,问道:“你呢?”
萧锐道:“父皇,儿臣前来也是为了孝圣贤皇后的忌日,儿臣听闻父皇年幼时,跟随孝圣贤皇后在宣州生活,想来必然喜欢吃宣州的青团和绩溪挞粿吧。今年忌日,为了缅怀孝圣贤皇后,父皇又不愿意大操大办,所以儿臣想施粥,同时施舍青团和绩溪挞粿,以此怀念孝圣贤皇后。”
“小七有心了!”夏皇点点头,他的脑海中立即联想到年少时随母亲生活的场景,那时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最喜欢吃的就是青团馍馍和绩溪挞粿,虽然现在锦衣玉食,但那少年时的美味,依然挥之不去。更难以忘怀的,还是那段虽然贫寒却温馨的生活。
“施粥的主意很好!既彰显慈善,又能缅怀孝圣贤皇后,朕允了。”夏皇赞同道。
“是,父皇!”萧锐立即领旨。
萧一恒瞬间吃味,自己屁颠屁颠来表达孝心,却被萧锐抢功,真是太过分了,自己怎么那么笨,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这时,萧锐问道:“父皇,青团馍馍和挞粿是不是很美味?儿臣惭愧,还没吃过这两样东西呢!”
夏皇回忆道:“味道自然谈不上美味,毕竟不是珍馐,只是民间百姓发明的一种面食,不过对于朕而言,却是记忆中的味道,想想都有些馋嘴了,哈哈…”
萧一恒看到夏皇想吃,立即道:“父皇,要不让御膳房准备一下?儿臣也能沾沾光。”
夏皇却道:“青团馍馍和挞粿是地方面食,上不了台面,御膳房精通各大菜系,应该不会制作。”
萧锐故意惋惜道:“这样啊,那就可惜了,总不能让父皇亲自指点如何制作吧,这样传出去可不好!看来今日我和二哥都没有口服了。”
萧一恒听到萧锐的话,连忙道:“父皇,既然是宣州的食物,宫中的太监、宫女必有来自宣城的,让他们指点御厨如何制作,不就行了?父皇觉得如何?七弟太死板了,要善于开动脑筋!”
“二哥教训的是!”萧锐笑道。
夏皇点点头,道:“言之有理,海伴伴你可知宫中有人祖籍宣州?”
海大富恭敬道:“陛下,颜小小便来自宣州,此女家境贫寒,所以应该会制作青团和挞粿!”
“哦?是吗?可惜她被皇后责罚!”夏皇说道。
萧一恒脸色一怔,怎么扯到颜小小身上了。
萧锐好奇问道:“怪不得儿臣来请安,没有见过颜女官。不知她所犯何事,竟然惹怒了皇后娘娘?”
海大富隐晦地看了一眼夏皇,然后说道:“颜女官在陛下闭关时,无意冲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怒,责令内廷司对她进行惩治,现在被关在女官殿中。”
“只是被关在女官殿中?看来所犯之事并不严重,不然内廷司必然严惩,以儆效尤了,是不是二哥?”萧锐问道。
萧一恒到现在都想占有颜小小,自然不会害她,而且此事还牵扯皇后周湘云,他自然不能把事说的严重,于是点点头,道:“颜女官只是行为冒失,母后对她小惩而已。母后乃是后宫之主,岂会刁难一个小小女官?”
萧锐笑了,这次萧一恒千里送人头,正好借他的口,救出颜小小。
“父皇,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惩戒了颜小小,而她又是宣州人,何不再给她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由她指导御厨,为父皇制作青团馍馍和挞粿。另外,儿臣也想请教她制作方法。”萧锐恳请道。
萧一恒脸色微变,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夏皇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颜小小做执笔女官期间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既然冲撞皇后也受到了惩戒,那就给她戴罪立功的机会。楚王,等会你去皇后那里请安,将此事告知皇后。”
“儿臣明白!”萧一恒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对他来说,颜小小关起来乃是天赐良机,时间稍长,陛下便不会关注此女,到时候他恳请皇后想个由头,将她贬出宫去,到时候不就是自己的了?
谁能想到,现在却被萧锐抓住机会,功亏一篑!他现在都有咬死萧锐的恨意!
这时,夏皇挥挥手,海大富立即派人去放了颜小小。
萧锐退回座椅上,一抬头就发现陛下正看着自己,还露出一个浅浅笑容,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很清楚萧锐的小把戏,将他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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