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昨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王遇刺身亡一事又在热议,虽然朝廷还没有公布楚王已经遇刺的消息,但是谁都知道,这已经事实了。尤其是咸王殿下,竟然最有嫌疑,让京城百姓匪夷所思的同时,议论声更是层出不穷。
而就在这时,大夏日报出现了。
报纸正面加粗加大的标题,立即吸引了看报人的注意:
“看敌国之阴谋!”
文中,虽然和楚王遇刺之事毫无关系,却是点明敌国的阴谋。第一天的报纸,贾诩并没有很直接的控制舆论,而是循序渐进,故意引出敌国的阴谋,甚至没有指出敌国是赵国还是齐国。
百姓当中果然传出了不一样的议论声。
“楚王遇害,必是齐国的阴谋!听说了吗?昨日有大批齐国刺客杀入咸王府!”
“齐国和赵国就是该死的一群混蛋,巴不得看到我们乱!这绝对是两国联合的阴谋!”
“我就说嘛,咸王殿下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就算干了,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故意的呢!”
“你丫傻啊,听风就是雨啊,朝廷都没有动静呢,你们就在这里乱猜,小心东厂抓你!”
“是啊是啊…”
……
也因为楚王遇害,陛下取消了早朝。
一大早,萧锐进宫了。
来到养心殿,萧锐看到了夏皇神情憔悴,皇家虽然很无情,但眼前的父皇却很重情,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内心怎么可能不悲伤?
萧锐上前,拱手拜道:“儿臣拜见父皇,还望父皇节哀,二哥之死,儿臣也深感痛心和惋惜,但父皇的健康深关朝廷社稷,还望父皇不要伤心过度累坏了身体!”
夏皇点点头,道:“一恒惨遭不测,朕心中即是惭愧和悲痛,哎…生死两别,阴阳相隔,无外乎于此。”
萧锐叹了一声,他虽然不喜欢萧一恒,但从未想过害死他,如果真有这个念头,早就能动手了。
所以和萧峰相比,自己显得太善良和仁慈了,也许太子之争的道路上本就这样冷血无情和残酷。
“皇儿,你认为是谁要害楚王?”夏皇问道。
萧锐抿抿嘴,摇头说道:“儿臣也不知,但此人设计环环相扣,必然在京都之中有庞大的势力,毕竟那么多死士攻击儿臣的府邸,却没有被东厂和锦衣卫发现,便说明对方不是突兀的来到京都,很可能一直埋伏在京都之中。父皇,楚王的护卫可透露线索?”
夏皇道:“这名护卫已经承认是受人指使射杀的楚王,而且说是你指使!”
“啥?儿臣冤枉啊!”萧锐立即爆发演技,躬身不敢起。
夏皇问道:“你可有自证清白的理由?”
萧锐知道陛下是故意发问,于是说道:“父皇,儿臣不是唐王,傻不拉叽,做事不动脑子。儿臣虽然和楚王有矛盾,但也不会害他,甚至从未想过害他!另外,儿臣就算真要害楚王,也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在冬狩时动手简直是无脑行径。儿臣不用自证清白,如果谁要污蔑儿臣,那就当面对质!想用百姓悠悠之口诛心,儿臣可没有那么好欺负!”
夏皇指着位子,让萧锐坐下来,并说道:“朕也觉得你不会像唐王那样傻傻的。你今日进宫,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莫非有其他发现?”
萧锐点点头,说道:“楚王出事后,儿臣思前想后,觉得会不会是赵国的阴谋?故意要害儿臣?父皇,儿臣心中有一件事憋在心中很久,不敢告诉父皇。”
“何事?”夏皇问道。
萧锐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关于儿臣母妃的去世!”
夏皇立即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查到了什么?说!”
萧锐沉声道:“儿臣在巡视州府时,见到了白素真,此人是赫亲王的义女,也是儿臣名义上的小姨。她曾去过赵都,暗查儿臣母妃中毒之详情。赵皇阴险狡诈派人下毒,但他无法亲自来做,必然假借他人之手,所以白素真假扮他人接近赵国太子,得到了一些线索,说……说父皇后宫的嫔妃之中,有人勾结赵皇!”
说完,萧锐连忙躬身,请罪道:“儿臣没有证据就胡言乱语,诽谤各位娘娘,儿臣知错!”
夏皇并未生气,容妃之死一直都是夏皇心中的刺,为此他曾出兵攻打赵国,可见对她的重视!容妃被人下毒,夏皇岂能不追查?
当年负责容妃膳食的女官、宫女、太监、禁军,哪个活了下来?但可惜,虽然夏皇聪明绝顶,但是幕后之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并未查到真凶。又不能把后宫杀个遍,所以夏皇只能作罢。
故而,萧锐说的话都是合情合理,夏皇自然不会训斥他。
“白素真可知是何人勾结?查到身份了吗?你直接说出来,朕恕你无罪!”夏皇问道。
萧锐不傻,此时自然不能指认穆妃,但却能旁敲侧击,于是说道:“父皇,白素真并未查出对方的身份,但此事推敲后也许能得到线索。此人能勾结赵皇,必然宫外有人能接触到赵皇,而且能下毒,必然和我母妃关系不浅。另外,此人下毒害了我母妃后,必然怕被父皇追查,故而事事小心且行为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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