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梦向往权力吗,瞧瞧这巍峨宫殿,每砖每瓦都透露着威严。不,她不艳羡这些,她更想要自由,自由地过她的小日子……
鹿梦坐在轮椅上,被拿云推着走在这宫殿僻静处,这里处处有龙,房檐上,立柱上,白玉阶梯上……鹿梦顿感亲切,又平添忧心,为她幻影里那只尚在挣扎手脚的龙鳞珠子……
“这里据南枝从前居住的寝殿很近,”拿云说,
鹿梦双臂环胸,唇角微弯,“说明这个张圆簏心里还是有鬼,他主张烧死南枝,怎么回来了,还要住的离她这么近?”鹿梦讥诮,“南枝若真是妖,也勾着他心呢。”梦梦微歪头,很小声,“他若见了我,会不会也想烧死我。”
拿云听见了,弯下腰,“他做梦!”
梦梦也没看他,轻笑,不说话。
忽,梦梦轻喊了声“拿云,”拿云停步,
看看,梦梦对听鱼永远是第一感知,拿云都还没看到站在那头立柱后的他,梦梦一眼就望见了,
“他怎么也在这儿,”拿云又弯下腰,看那边听鱼一眼,又看梦梦,
梦梦始终望着那头听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遂,拿云抱起梦梦,轻步走去,不叫任何人察觉。
接近,他们也躲在了一个大立柱后,
听鱼背对着,两手背后站那儿似乎在等人,
梦梦都不敢出大气,怕惊动他——只看着听鱼的背影,梦梦都心软,这红墙金瓦下,听鱼依旧保持着他的气节,不卑不亢,更有他的胸有成竹,何事他都有应对,什么事都如浮云……
果然,他在等人,
等来的……明显鹿梦都感觉抱着她的拿云一怔!
是个姑娘,
梦梦心上倒没醋意,毕竟听鱼的气节在那儿,直到听见拿云在她耳旁,“是洛金兔,你看她这样,像傻子吗?看来这一直以来装得多好。”拿云确有一怔,倒没惊讶许久,毕竟身处尔虞我诈的权峰争夺顶处,“虚假”早已不足为奇。
鹿梦倒是惊住些了,她家那两畜生自跟她交了心,与她无话不说,从前干的禽兽事老早跟她交代个底朝天,
金兔,他们亏欠她,也想赎罪。
那时候,记着是个午后,阳光好,梦梦又在家大洗特洗,灿灵和今一俱卷着裤脚袖子,也是帮她大干特干。
太阳好,似乎都晒进了人心底,于是,适合吐露真心。那些粑粑事全说了。鹿梦当时听了还浸满洗衣粉的脚一人给了他们一腿子!
“祸不及家小!老子从前再混账,恨的咬牙,不找照业(可怜)的开刀。”鹿梦这倒说得对,她也混蛋,害人,确实不找比她弱的按着搞,所以她得人心撒。
灿灵,今一任她踹,抽着烟踉跄退几步也不吭声,头都低着,确实汗颜。
所以,之后你看看,只要不涉及鹿梦,他们确实有多让着玉羊,尽力都听他的吩咐……因此也叫玉羊觉着“他确实凭借鹿梦,收服着这两个仙儿”……
可想,此刻,鹿梦见到金兔“并未傻”,“精神状态还好”,心上多多少少是安慰的,她也想为她的两个畜生“赎赎罪”……
只见金兔前来,站在听鱼对面,像个孩子,露出真实开心的笑颜,“谢谢你,上回收到了她的一些手稿,她设计的那些小玩具真的很有趣不是!”
她?谁呀……鹿梦不禁蹙起眉,
听鱼一如往常的静淡,与人疏离却有礼貌,“张圆簏什么时候住进来,”不废话,直切主题。
鹿梦心一颤,晓得听鱼是为她也在密切注意张圆簏动向。
“好像是今晚,不确定,”金兔也蹙着眉头,
听鱼一点头就要往前走,金兔忙上前几步跟着,“听鱼哥哥!南枝是不是有个女儿?”
这一说,听鱼住了脚,
同时,鹿梦忽然似脑子里一阵炸裂!——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横冲直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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