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也就这会儿得到一个信息:他小姑父在干“做媒拉纤”的活儿。
牵线的两家是谁?
一个甘家,这个熟,甘棠家,甘智行的小儿子甘朝雨,也就是甘棠最小的堂哥,还在读筠校,比甘棠大三界。
另一家——就是这个名字叫金溪上了心,谁呀?还有谁,徐木里,木里啊!
老杏儿走了,木里成了和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有共同记忆的人,那几个月,金溪何尝没有疯狂联系木里,他尝试从她那里得到哪怕一丁点有用的信息,可惜木里那时候在国外,哭得撕心裂肺也鞭长莫及。
这会儿又涉及木里,金溪肯定得过问一下,
电话一接通,金溪首先问了这桩婚事,哪知听筒里就听得出木里情绪有多激烈,“我不同意!”
因为杏儿,金溪显然现在也很关照木里,“好,我来协调。”
木里的声音有了泣音,“你,你去看了姨么,”
自是指老杏儿的坟,
金溪声音沉,“没去,我和你说过,我不相信她死了。”
木里那头有低低的哭声,“我想去看看,”
金溪声有戏谑,“那就去看呀,不过又有什么看头,冯鲜说烧了她,还把骨灰洒进了海里说与裴卿知合葬,一个空坟而已。”
要不,金溪早扒了那坟上千回了。
“空坟我也要去!”木里突然声音拔高,“可我现在出不去,”
金溪一蹙眉,“关家里了?”想也知道,木里这么反对这门亲事,家里肯定得逼一下,限制她自由可想而知了。
木里没吭声。这姑娘接触也不少时间了,金溪晓得她有多傲气,其实她刚才那番话已有“求助”的意思,可叫她亲口说出来是万不行的。
“好,我来想办法。”金溪就这么干脆。
……
别以为杏儿这样了,不常出门,冯鲜可没限制她的自由,是她自个儿懒,老憋在家里古怪。
今儿,小孕妇想出门了,就叫司机老陈载着到处逛逛,也没个主要的目的地。别小觑老陈,他能派来当小孕妇的司机,定当有过人的本事,人家可是个扎实老特种兵。
小孕妇还是头纱包着,穿着长风衣。初秋的大都风景别致,大路上的落叶很有浪漫的气息。
小杏儿就把脑袋仰着,贴在车窗边呆望着窗外过去又过去的风景,脑袋空空感觉也蛮好。
突然,散漫的视线有了突然的集中,
因为看见了熟悉的机车!
金溪!
从前,金溪开着这个机车带她几乎走遍全城,想去哪儿去哪儿。
此时,他后座还坐着个女孩儿,杏儿一眼就认出是木里,她立即好奇他们要去哪儿?
再怎么变,木里永远是她最铁的伙伴,杏儿做不到对她熟视无睹。
“看见前头那辆机车了吗,”小杏儿立即坐起身着急说,
老陈沉稳一点头,“看见了。”
“跟上他们,但别叫他们发现了。”
“好。”
……
老陈的技术如何过硬,悄然追随着前头那辆机车不在话下。
他们竟然开去了“回山墓园”,这是京郊很普通的一处墓地。
她变身后杂七乱八的场子自有冯鲜给她收拾,杏儿又百般受身心折磨,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具体“自己的前身”——三十多岁的老杏儿埋哪儿,她也不知道。
可小杏儿这会儿心思纤细,一看他们来了墓园,倒猜出他们会不会是来看“老杏儿”的,一时心酸,她只是小孩子脾气,又不是真白眼狼,金溪和木里对她的情义,还是领受在心很感激的。
她对老陈说“我想跟他们上去看看,你放心,我会小心自己。”
老陈有些犹豫,“这块儿人多,空气也不好,你想看他们干嘛,我跟着去,给你实时录上,你就坐车里看。”
小杏儿摇头,
老陈没法,“好吧,我跟在你后面,你小心脚下。”
“嗯,谢谢。”
杏儿把头纱取了下来,没再全包头上,而是正常围在脖子上,不过也遮住了口鼻,再将风衣外套的帽子戴上,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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