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跑得了?
头一个,立横都不干!
立横捉住她胳膊肘,微笑着,给人极稳重之感,“不怕,上去搭,想搭什么就搭什么。你这么跑了,反倒惹麻烦。”
“可我真不知道搭什么。”
“那就搭个打狗棒。”
诶嘿,有意思咯!
韭丽珩是学美术的,就算“水分”大,可基础是有的,加上一旁有人出主意、指导,搭也搭出来个像样的东西,是个猫猫头吧,倒也可爱。
再看元颖这边捣鼓,也就立横两手放前,有时候下巴扬扬,有时候努努嘴,有时候挤挤眼儿,也不知道瞎弄啥,反正最后举起来一根“丑死”的棍子!
肯宁问她,“你这是啥?”
元颖稀里糊涂,“打狗棍呀。”
底下的孩子们都“切^”,元颖惭愧低头,却悄侧头去看立横,好像看见立横放前头的手轻抬了下大拇哥……
“这是打狗棍?狗葫芦棍儿吧。”肯宁也是打趣,孩子们纷纷嘲笑。
元颖又瞟一眼立横,忽似生出一股勇气,“岭南文人陈竹残在《叫化院》里记载:全城婚丧喜庆请客的人家,南北两院丐帮头人亲自上门给主人一个这样的棍子,上头贴七寸大小红纸,再画一个葫芦,写两人名字,叫‘葫芦贴’。主人发送一些钱后,将这个贴有‘葫芦纸’的棍子立在门前,乞丐便再不敢上门聚众吵闹了。其实这就类似‘平安符’,使银子请出帮主信物,类似明示‘已收过费了’,遂买下太平。”
这些,都是立横以前说得!她杂书看得才多呢,懂得丰富极了!元颖真是她的“顶实拥趸”,见不得人嘲笑哪怕她的一个点子,一下也变得伶牙俐齿了,一番话可叫全场没了声儿,没了嘲笑!
这头,
肖召一下也拍了下膝盖头,“哎呀,我想起来了!是说这个‘元颖’的名儿怎么像哪儿听过。”他回头望向明锐,见明锐也睨向元颖那边……不过他是没细看清楚,明锐到底看着的是谁,只顾着自己说,“上回,那几个偷盒子的,不肯宁来处理的吗,他就提到过这个元颖,对,就她衣裳前别着摄像头呢……”原来啊,那天说“有双眼”也默默关注到元颖的“高光时刻”,就是肯宁呀,难怪他这会儿点了她的名!
肖召笑,挺贼的模样,“我看呀,这就是老天爷给你指的人儿,这个元颖不错,有意思。”
却见,明锐轻轻摇摇头,又咳嗽起来。肖召赶紧又给他拿起茶杯,明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头,声音哑,眸子却格外亮!妖亮!小声说,“老天爷是给我指了个人,但不是她。”肖召听后还疑惑呢,“不是她?那是谁,”正要回头再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呢,忽,又是尖锐不耐听的一声儿,
“耍什么嘴皮子呢,这是玩乐高,不是听你这儿编故事!”
嗯,韭丽珩小姐如今可气盛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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