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稳说,我也惟愿你们早点找到他,近半年来我愈加感受到他的疯狂,找到他,水落石出,都能解脱了……
神秀已来到他面前,蹲下,“你听说过冒青乘这个人么。”
宝稳摇摇头,“不知道。”
小兰小小互相看一眼,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不提知道这是秀儿母亲的名字。是了,帝三子的生母在宫里一直都是禁忌,提不得。传说这个女人在宫里有过短暂的居住,就在小李宫,伺候过她的人至今也生死未卜。
“俞青时都是怎样跟你联络。”这是重点。
宝稳又看向立横,似乎也践行他的坚持:主要说给她听。
“残塔寺。他一直用鸽子跟我联系,有事传达,我就会依据鸽子上的标识找到他的亲笔信。每次的标识都在残塔寺附近,我找过,掘地三尺的找,”宝稳摇摇头,意思不见人。
立横倒很镇定,“他有心隐藏,谁也找不到。”
“包括你?”小小歪头看她,
立横却望向顶上大佛,“我当然找得到。可我不想找了,就想试试。”
小小是明白她的,握住她手,“嗯,试试。”
都不傻,小兰抱着了她腰,望着她满心安慰,“对,试试,他要真有野心,会自己出来的。”
那头,蹲着的秀儿转头看向宝稳,“那你留在这儿先照看照看你妹子,外头布置好了会跟你联络。”
宝稳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试什么?都心知肚明。无非设个套儿,好像宝稳依了青时的计划,“反叛成功”!到那时,看青时会不会露面,真出来“君临天下”——都晓得,这已成立横的心结,她也在半信半疑中,必亲眼所见,才有了断……
……
车里,史鸢双手环胸翘着腿仰靠着,阖目养神。
他的参谋阮齐坐在一边,眉心微蹙,“大事将近,冯敦敦还有心请您听戏,实在叫人不安。”
史鸢一哼,“没什么不安,和部筹谋得很周到,只可惜我们迎州比不得咏州势大,冯家拿下了这次起势的主战权。”又一冷笑,“倒也不必太担忧,你看看冯敦敦这孬败相,冯庆再强势又如何,风烛残年了。”
阮齐点点头,“也是,看样子冯老姜军对他这个孙子还‘寄予厚望’,这次全将冯敦敦捧举前台。”望向史鸢,再轻声,“这也是您的一个机会,到时真刀真枪地干上,咱们的实力自然显现,也叫和部看清,谁才是最大的功臣。”
史鸢轻笑点头,始终没睁开眼。
凌云楼,大都颇有名气的大戏楼。
今日整个小二楼全包了场,敦敦请客的诚意倒是一览无余。
“哟,史哥赏面光临,我感激不尽。”敦敦远远抬手热情而来,
史鸢满脸带笑,“敦敦客气了。”搞得两个人像老铁,都亲热不得了。
敦敦扶着史鸢胳膊肘,二位少帅虽都是便装,但,大家公子的范儿全在那儿,也不乏风流倜傥,一路笑语入了包厢。
点的第一出戏,就挺叫史鸢意外的:
《平阳怨》。
虽不为禁戏,可在天子脚下听这出儿,还是挺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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