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灵提着新鲜一把韭菜花回来时,桌边儿,他们三儿已经坐着吃了。
小鹿一下起了身,筷子还拿手上走来,“换了一把?”
“可不,还退了钱。”灿灵把手上一把毛票子塞她裤子口袋里。小鹿好欢喜的,牵起他手腕“走,洗手去。”甜蜜蜜的,嘴里还咬着筷子。
出来,灿灵就抱紧她,小鹿密密实实地吻他“灿灵,你最好了,”啫,
灿灵把她怼在墙面上,“我肯定是最好的,就是你得有良心,和我吵的时候也想想我是最好的。”小鹿噘嘴巴,“哪个跟你吵……”哼,一会儿就得吵。
好了,他们在外头腻歪,里头,两个男人饭吃得并不安生。
今一看一眼腕表,“快到了。”
听鱼一手捧着饭碗扒饭吃,“嗯,陆寅会接应,直接带进来。”
今一手指摩挲水杯沿,“梦梦会想怎么处置他,”
听鱼微微弯唇,捻一块糖醋桂鱼鱼肉吃,“这我还真不知道,”
行的,一会儿梦梦的反应会叫你们“还真想不到”……
再四人一块吃饭时,梦梦话还挺多,高兴呗,她一会儿说自己现在弦子调得有多好,又说她还学会了一种剪发的技巧,能把层次打得很好看,抽着烟边说的小鹿神采飞扬,是她真正快活的样子。
今一手机震动,他看一眼,望向听鱼灿灵他们,“来了。”
小鹿疑惑,“谁来了?”问,
今一望向她,“我还没吃饱,你给我饭里泡点汤,再捻几筷子那个霉千张,挺好吃。”
小鹿伸手掌着他半边脸,“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这么重的心事,什么事儿啊……”今一覆上她掌着自己这半张脸的手,握着,“你这口气儿不顺了,我永远有心事。”说着,起了身往卧室里去了。
小鹿像个呆头鹅望听鱼灿灵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灿灵起身,“你快给他汤泡饭了,哎。”也是叹气,
根本没叫她动手,听鱼给饭里盛了汤,捻了几个菜,端着送卧室去了。小鹿像个大王坐桌儿正中,见他们一阵忙活,挪开了小沙发,大白天的,灯全打开……
梦梦也懒得理他们搞什么鬼了,喝酒,吃自己做的菜,
一会儿,
林放先进来,向听鱼一点头,再望向外头,“进来吧。”
听鱼慢慢在桌边坐下,两手都撑在膝头,面朝外,
灿灵也坐了下来,只为她倒酒。
梦梦再捻起自己刚放一旁的烟抽一口,烟雾里,望见两个全副武装的五景押进来一人,梦梦突然眼都睁大了一圈!可抽烟的姿势也没动,不过呼吸稍有些变快了——是时意眠,他们押来了时意眠!
只见这位极品将帅,此时穿着囚服,手脚都带着铐,如死刑重犯,
林放左手往下一压,五景一人踏向他小腿逼迫他跪下,时意眠自是不愿,可一腿已支持不住弯下,已然半跪,另一位也踩向他小腿,他脚踝别着了,不得已,全跪下。
这是一个男人最屈辱的时刻,眼见他两手都握成了拳,但他垂着头,没发出一声儿。
听鱼扭头望向了梦梦,“他今天必须跪这儿给你道歉,不张嘴,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他张嘴。”
这才是梦梦“认知里”的叶听鱼,执拗的霸道,没有一丝热度的残忍。
梦梦坚持还是吸了口烟,她也不是善茬,眼前这个,害她,死有余辜。可是,她这会儿有私心……
梦梦低头弹弹烟灰,“慢着,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你们今天把他这么押来我跟前,是由我处置的意思吗,”
听鱼一点头,
灿灵桌下握着了她膝头,笑而不语。
此时,包括站在里面卧室的今一,都心里多么一心一意地对她在说:梦梦,别怕,直管搞!你今天就是搞死了他,我们都帮你兜着!
却,他们都错了。错在还是低看了时意眠,小鹿说他是极品,小鹿才说的没错……
梦梦按灭了烟,又拿起筷子捻鱼肉吃,垂眸,始终再没看时意眠一眼,却说出了叫这三位执意为她复仇的、不解又伤心的话儿,“好,多谢你们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你们真看顾我的感受,就到此为止,他落得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后头若有再过分的,跟我也无关了,我本就是戴罪之人,承受不起。”
灿灵握着她膝头的手都狠狠一捏!气得啊……
其实,他们又哪里了解小鹿此话之意,这话,是说给时意眠听的啊:
行,我放你一马,可也只能放到这里,余下他们若再执意对你如何如何,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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