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啊,一地鸡毛,可这就是过日子不是?
灿灵真带她吃“流水席”,唯湾沿崖壁岸边全是高档餐厅、网红餐厅,一家家吃,哪怕一家吃一道菜。
这一家家,确实有灿灵的产业,可也未必全是,流水席嘛,最好连着,跳几家“怎么流水”?好在今一也在,他的一罗列出来,嘿,真找着一段全连着了。好得很,这也是逼今一透底,灿灵对他又“刮目相看”,行,你把手都伸这边来了!难怪泽如过来后无奈笑,“咱握着这好的地段好几年了,这下全摊牌了。”今一靠着椅背,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开着,弹弹烟灰,“算了,让她高兴。”
可鹿梦高兴得起来吗。以后这种两难的“选择题”,甚至更残酷的,必须选其一!她都得抉择,有取舍……是,你这会儿在灿灵身边,叫他心里舒坦了;听鱼呢,鹿梦明明晓得他那是“开个屁会”啊……
梦梦一个人进来了,本来坐桌边懒懒的今一坐起了身,“诶,怎么回来了?不是外头点炮仗吗,”
梦梦摇摇头,“风大,点了就灭,他们外头折腾呢,”显得没多大兴趣。
泽如起身给她拉开座椅,笑说“这有什么难……”说了一些法子,
今一边给小鹿倒酒边笑,“你以为她就为放那几个炮仗,她就想听响儿,”看来这回倒是今一更懂她了,小鹿心烦,越响好像越能驱散心中的烦闷。
“听响,行啊,拉门炮过来对着海轰就是。”泽如手真往裤子荷包掏手机了,不仅说笑、真能这么干的意思。
梦梦又摇头,“疯了,我没那么无聊。”
今一侧坐着对着她,瞧着她讥笑,“是呀,她还没那么无聊,她就是心里还记挂着家里那个。”嘿哟,今儿今一真是钻她肚子里的虫子,什么都懂!
梦梦瞄向他,“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说话是吧。”
要平常,今一非得气死,跟她得再杠几句。可今天今一眼见那两家“两败俱伤”,他坐山观虎斗,心情好着呢,何必又把自己搭进去跟她闹?
今一大气笑笑,把酒杯往她跟前推推,“好好,你喝酒喝酒。”
梦梦拿起酒杯喝,今一又心疼不得了,抱紧她晃,低声“是不是想听响撒,拉门炮来你亲自推好不好,”梦梦噘嘴扭,今一抱更紧低低笑地亲。泽如坐正斯文喝茶,唇边含笑。
“梦梦!”灿灵外头喊她,
梦梦懒懒地一偏头,本来不想动,可一想,哎,又怕灿灵翘气,拿着酒杯起身还是出去了。
她出去了,泽如放下茶杯又笑说,“她现在是低调好多,脾气也温和得多,”
今一两手肘撑着桌边抽着烟,烟雾里,眼神也迷懒,“鹿梦啊,其实心事重得很,她年纪轻,想得却远,而且都往悲观了去,”今一再敲敲烟灰,“终究还是汤有容拿着她的死穴,那死罪一日不除,她不会觉得自己前程光明。”
看看,都看的清清楚楚呢。可这时候,谁都没真拿出一分实际的力来解她这个套儿,或许,此时的今一也好,灿灵也好,肯定跟她感情更深了,但,依旧没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有“死穴”的小鹿还是握在手里稳妥些,一旦她挣脱、海阔天空了,他们真的更拉不住她了……
……
都是最会人心拉扯的祖宗,灿灵这会儿也掌着分寸呢,没说这一夜霸着鹿梦不叫她回去。该遵守她的作息还是遵守,九点前送她回家了。
回来,听鱼依旧在堂屋桌边一大打一大打文件地看着,Pad上也满是文字,那盏灯下,看着这样一个仙儿一样的人物,好像活活要被这些人间事累死!
梦梦一时竟又有些泫然欲泣,心里喊,他哪有那么坏,他明明这么孤单,这么累!
特别是她才从灿灵今一给她造出的那“人世奢荣”里回来,更是看着他这样心绞难受。
听鱼一望见她就起了身,“那些酱我装小罐子里了。”
梦梦点点头,“你吃好了没,”
“吃好了,”听鱼又一顿说,“我开完会回来,又吃了些呢。”
梦梦再点点头,进里屋去了。
听鱼看着她进去,慢慢坐下,手里拿着眼镜,一时也没戴上。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他以为她今晚不回来了……
过了会儿时间呢,听鱼刚要慢慢再戴上眼镜,听见,“听鱼!”里面梦梦喊他,
赶紧起身走去,
掀开帘,望见梦梦坐在床头,拍拍她一旁,“来,你坐。”
听鱼走来坐下,扭头望着她,以为她要跟他说什么,
哪知,
梦梦起身,
好自然的,两手抓着他肩头人跨坐进了他怀里,
紧紧搂着他脖子,脸挨着他脸,
梦梦哭了,
说“听鱼,我忍好久了,你让我亲亲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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