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灵踏进这个培训班小院儿已是深夜,可想,从得知梦梦失踪,灿灵的心如何煎熬。
梦梦身边人,包括住这院儿的张好好,全摸了遍,一无所获。还不能宣扬出去,全仅三人嫡系力量一点点摸,一点点筛,主要怕惊动了玉羊。
听鱼坐在这架钢琴边,心思沉郁。他在想,如何去中都摸底,但不惊动汤有容……拿云此时还在外地演出,今一已与他通过话,扯了个很平常的由头,他那头并无异常,看来还不知梦梦这头的状况。
三人此时内心都揪成团,但都还保持清醒,晓得哪些人不能惊动,或者这么说,赶在事情闹大前,尽力摸底摸透,也好掌握先机……但,这不比任何事,是梦梦不见了啊!再努力保持清醒,心也无法安定,躁郁着,疼着……
“我一会儿就去中都,”听鱼说,
灿灵望向还坐在钢琴边的他,“可我感觉这次跟中都没关系,拿云他们在中都布的线还不够多?若汤有容动手,拿云不会无觉。”
听鱼就望着窗外,“我是指梦梦自愿回去……”
灿灵明显一顿,接着,眼更沉,“那是,她要自己想回去了……”可又一躁,“她想回去就回去,躲个什么!”
听鱼这时望向他,“我也就这样猜想,若真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听鱼眼里尽是忧伤,叫灿灵见了心又是一扯——何时见过这样的叶听鱼!他这是竟有了“忧惧”吗,他是叶听鱼啊,怎么会有“惧”!因为,梦梦丢了,叶听鱼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灿灵缓缓出气,为听鱼表现出来的“惧”,更摸摸自己的心,难道不怕不慌?是呀,若真是她自愿“走丢”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她无碍……
这时门口一阵躁动,急促的脚步声,灿灵望去,见今一打头,后头绘廷几个揪着一人后衣领推着进院来!
灿灵出来,站在廊下,
见这人被套着黑头套,背手铐着,
尽管如此,灿灵一眼也认出他来,是时意眠。今一又把他舅舅铐来了。
今一一把扯下他舅舅头上的黑头套,时意眠还是那份镇定,不过眉头紧蹙,合眼先左右轻晃晃头,稳稳心神,再慢慢张开眼,望向今一,说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你是无法无天上瘾了,今一,我看在你妈妈的份上,能忍,但有限度!”
今一指着他,“别废话,只说你把鹿梦又藏哪儿去了!”
这时,听鱼也走出来了,他和灿灵都明显见到时意眠脸庞刚还愤怒的神情一瞬变得恍惑,接着,深切的担忧起来,“你说什么,梦梦又不见了吗!”
这种真心的忧急不仅不叫今一好过,甚至更撩起他的妒恨意!包括灿灵,也是牢牢盯着他——都没忘,梦梦曾说他是“极品”,这样看来,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她确认过的“极品”,果然,她和他后来又搭上了……
今一狠狠推了把舅舅,“梦梦是你喊得!说,你把梦梦又藏哪儿去了!”
也别说今一如此冲动,失了平日沉稳。想想吧,他应该是今日最难过的一个了,才回国,跟她面都没见到,还接连怄气,这下更是彻底慌了主张,梦梦不见了啊!想想上回她在小都受的罪,想想她近些时接二连三的殚精竭虑,今一心疼她啊!如今的今一和灿灵早已把她放在了心深处,她一丁点“不好”就扯心扯肺,你看看她来例假那会儿,血量多一点,今一都牵挂……
时意眠这会儿能容忍今一的任何“打骂”,他更担忧梦梦安危,意眠看向那头廊下的听鱼和灿灵,
“你们确定抓着的那个煦阳就是元凶?是,这个孩子不得了,可他能接二连三害到你叶听鱼弗灿灵近身处!一个普通孩子再大的板眼……”时意眠摇头,“你们也是关心则乱,太想安梦梦的心了,这件事绝没这简单。”
一语惊破梦中人!
可不,他们三个,对梦梦太心软了,正因为心疼她至极,太想安她的心,甚至失了从前“挖根到底”的狠心……
三个都脑袋直发麻,终究还是他们大意了……
也着实如此,
当梦梦杳无音信三天,五天,一周,三周……你可想人心能痛击到什么程度!
事情终究会闹大,
当玉羊终于得知梦梦的失踪,开始盛怒里大规模寻找,也找不到,
甚至,汤有容得知,面上不闻不问,私下也翻天覆地翻找,无果,
你们才清楚,这次,才是真正的“太不简单”!
鹿梦,怎能就凭空消失得这样无声无息?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人心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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