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与徐敬业交战,李孝逸连败几场,这家伙都有点想拉着队伍逃走,如果不是魏元忠阻拦并力劝,哪来今天的大胜?因此营门校尉对魏元忠极为敬畏。
魏元忠点点头问道:“营中可有何异常?”
“回监军,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事发生!”
“嗯,打开营门,本官要带人进营中巡查!”
“诺!”校尉答应,立即命人打开营门放魏元忠及手下人马进营。
魏元忠带着人马在营中巡视了一圈,最后来到了粮草辎重库房门外,守卫们得知他要进库房查看粮草辎重囤积情况,立即打开了库房的门。
兵士们跟着魏元忠进库房巡视了一番就出来了,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当晚半夜时分,库房突然燃起大火,等守卫们和营中兵士们发现时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库房内全部烧起来了,冲天的大火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十丈之内,否则就会被烤熟。
当李孝逸听到报告从扬州场内赶到军营时,几十万石粮草已经被付之一炬,全部被烧成了灰烬。
刺史府内。
李孝逸如热锅上的蚂蚁,“诸位,尔等都说说该如何是好?现在太后又派人送来旨意催我等率军火速回援洛阳,但粮草却被人烧了!”
副将马敬臣皱着眉头,“这把火烧得蹊跷啊,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我军要回援洛阳的时候烧了,诸位不觉得很可疑吗?”
另一个副将李知十也感觉有问题:“听马兄这么说,这事的确有些可疑!”
偏将雷仁智气愤的说:“难不成有人不想让我们立即返回洛阳?”
这话让所有人一愣,每个人的心里都出现了这样一个疑问,到底是谁不想让这二十万大军返回洛阳?这个人谁?而放火的人又是谁?
这时魏元忠说道:“这就奇怪了,昨天傍晚时分某还带人去巡视过库房,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啊,这把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雷仁智怒声道:“此事一定要查,把这个内奸查出来!”
李孝逸看向魏元忠,“魏监军,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魏元忠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大帅、诸位将军,我等当务之急不是查找什么内奸,到底有没有内奸谁能保证?如果是库房内的粮草堆积得太多,或是某个搬运粮草的民夫把火折子遗失在库房内引发了火灾呢?咱们就是差他个十天半个月都查不出来!”
“如今,我们要想办法尽快凑集粮草启程返回洛阳,否则违逆了太后的旨意,我等谁都吃罪不起呀!”
李孝逸连忙说:“对对对,当务之急是要遵照太后的旨意率军返回洛阳!监军、诸位将军,以我之间,不如先想办法弄个两三天的粮食,然后一边行军一边凑集粮草!”
魏元忠摇头:“大帅,此事非同小可,二十万大军每天要吃到的粮草不是一个小数目,如何能保证每天都能筹集到足够将士们、马匹吃的粮草呢?马匹吃不饱就没力气,不愿意走路,将士们如果吃不饱就会撂挑子不干了,甚至很可能闹出炸营之事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吃都吃不饱,谁愿意跟着你跑?只要饿两三天,我恐怕二十万将士已跑的没剩下几个了,到时候就算我等回到洛阳又有何用呢?”
李孝逸深吸一口气,只得下令:“全军继续原地待命!来人,去把扬州各地的富商、粮商、大族族长请过来,某得向他们借借粮食!”
等李孝逸这边筹集到了足够的粮食早已过去了十来天的时间,另一边苏扬已经想办法打通了函谷关,三十万大军直扑洛阳城。
当消息传到洛阳皇宫时,武媚娘这才慌了神,立即连续派出九拨天使去向李孝逸宣旨,命他立即率军回京增援,谕旨一道比一道严厉。
十月二十八,苏扬率三十万大军把洛阳城围得水泄不通,而此时也传来消息,徐敬业被部将杀死,头颅被部将先给地方官府领赏了。
但得知李孝逸正率军向洛阳方向赶来之时,苏扬命王孝杰率五万人前往荥阳绕路攻击李孝逸大军的侧翼,他率军二十万迎击李孝逸,留下韦待价率军五万钉在洛阳城外。
“什么,苏扬率军二十万正向我军杀来?距离还有多远?”李孝逸收到消息大吃一惊。
李知十抱拳说:“大约两日路程,我军若继续赶路,明天午时左右应该会与苏扬大军碰上!”
李孝逸考虑了一下,“来人,去请监军过来一趟!”
“诺!”
不久,去请魏元忠的侍卫返回禀报:“大帅,魏将军病了,下不了床!”
“啊?竟如此严重,此前没有任何征兆啊!走,他营帐中看看!”说完,李孝逸就带着四个侍卫向魏元忠的营帐中走去。
来到魏元忠的营帐外,门口的侍卫见礼:“见过大帅!”
“你家监军怎的病得如此之重?”
“昨天还好好的,今早就起不了床了!”
李孝逸立即走了进去,来到榻前问道:“魏兄,你这么是怎么啦?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倒了,你这病倒了,我等该如何是好啊,苏扬大军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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