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见齐天起身,当即大声说:“你个小瘪犊子,你给我跪下,起来?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春妮吗?咳咳……”
“多好的丫头,可你,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齐天执拗不过老猎户戚百石,不得不再次跪下。
同时,进屋的人发现老猎户戚百石正在咳嗦,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前拍了拍老猎户的后背,轻声说:“爷爷,您当心身体。”
爷爷?
老猎户戚百石和齐天同时看向说话的人,只见那人却是春妮。
老猎户戚百石看了一眼春妮,什么话都没说,继而转过头,趴在桌子上哀声叹息:“哎呀,造孽呀造孽……”
齐天见来人是春妮,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下头,像是在忏悔过错的孩子。
心思细腻的春妮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的出现。
春妮装作一脸茫然地问:“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拴柱哥,怎么还跪在了地上?”
话毕,看向齐天,轻声说:“拴柱哥,有什么事认个错,下次不再犯就是了,别让爷爷气坏了身体。”
老猎户戚百石突然起身,看向齐天,正好抬手去打,终是没有下狠心,于是说:“你呀,你看看春妮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说你,哎……”
齐天头也不抬地说:“春妮,这是我和爷爷之间的事,你、你就别掺和了,先回吧!”
你就别掺和了?
你就别掺和了?
你就别掺和了?
听到这句话,春妮在心里反复重复,她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竟然说别掺和了?春妮没想到,齐天这么说,将她置于何地?
春妮立时双眼泛红,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沉声说:“拴柱哥,爷爷和爹娘已经开始准备咱俩成亲的事了,我是你们老齐家的人,有什么不能掺和的?”
突然,老猎户戚百石气的又开始拍桌子,拍完之后,满是歉意地说:“丫头,我们家拴柱对不起你,你们怕是没有缘分了。”
话毕,戚百石竟然老泪纵横。
春妮知道,老猎户真心把她当成孙媳妇儿,真心对她好,真心怕她受委屈。
“爷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拴柱哥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其实他喜欢看我笑,只是嘴上不说,他的心可软了……”
春妮的话没说完,泪水已经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实际,齐天不知道,前夜家宴之后,春妮打理好醉酒后的齐天,便出门,可出门后并没有走远。
齐天的小伎俩,怎么逃得过心思细腻的春妮?
更何况,春妮就坐在齐天的身边,对于齐天喝的是什么,春妮心知肚明,只是不说。
春妮看着装醉的齐天从屋里出来,紧接着便贴着墙根飞奔而去,眨眼间没入黑暗。
就在春妮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站在房子拐角的春花——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成熟、稳重、端庄,由内而外透漏着别样魅力。
两人对视足有两分钟,随后春花走到春妮的面前,轻声说:“你好,我叫.春花。”
春妮见过春花,在灶房,她偎依在齐天的怀里。
春妮想起那个画面,就不由得心痛,但她忍着不说。
春妮嘴角轻笑,轻声说:“你好,我叫.春妮。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很爱他。”
春花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留有美人尖的姑娘,继而轻笑着说:“我知道,你更爱他。”
话毕,春花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他,而且我已经决定了,离开他,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春妮双眼泛红,故作镇定地说:“他会伤心的,而且你真的甘心吗?”
春花看着眼含热泪的春妮,非常想哭,可是她不能,继而瞬间转过身,沉声说:“你错了,我本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话毕,春花大步离去。
春妮终是没有忍住噙满双眼的热泪,继而放声大哭。
她知道,春花更爱齐天,她与春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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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也是深爱着春妮的,只是与春花朝夕相处,再加上时不时的“开战”,即便不是爱情,也已胜过爱情。
双眼泛红的齐天,看向泪眼泫然的春妮,沉声说:“春妮,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春妮紧.咬牙根,强行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拴柱哥,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够好。至于别的事,你也不用多说,我都懂,也都知道。”
话毕,春妮竟不由自主地走向齐天,将齐天的头拦进怀里,像是安慰孩童一般,轻声说:“我不怪你,真的,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
听了春妮的话,齐天已经意识到,春花的事已经败露,反倒瞬间放松了,解脱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
齐天伸出手,抱住了春妮的腰,感觉很踏实,从未有过的安稳。
老猎户戚百石,原本是一肚子的火,听春妮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了,而且也已经原谅了齐天,紧接着倍感多余的老猎户便悄悄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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