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好戏人。”
之前在舞厅,雷越听到那个诡谲得不似人声的声音响起时,所感受到的黑暗,是红死魔也不能带来的。
“杀手”,猎枪人案、东州之夜X区域的种种真相,可能还涉及更多事情……
不待那声音落下,雷越就疾冲而去,让烈火燃向那黑色幕布的同时,追着见不到的魅影进了地下水道。
他知道戏院舞厅内有一些状况未解决,但他既不是谁的保姆,舞厅内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异体者。
尿王的能力可以打破门窗的封锁,只要他们没蠢到原地等死,以及人们没有过于践踏,这就够他们活下来了。
他也听到了后台那边有些低闷嘶吼的东西,应该会造成一定威胁,不过,还有个肾机少年。
在早产少女暴露后,雷越确定了肾机不是凶手,还是个热血少年来着。
在走进戏院的路上时,肾机曾经推销过自己的能力,以表自己“可以当大佬的小弟”。
听肾机所说,“肾机交换”这个能力持续时间很短暂,但极具爆发力。
在这局游戏里,不管是交换到他还是红死魔的能力,都够解决后台的威胁了,前提是肾机会选择拼命。
这场戏,就是这么演的。
当然不想演砸的话,还需要演员们的出色发挥,三位奇人都得各司其职,还要提防早产少女“死来死去死不掉”的捣乱。
雷越希望他们的演出会成功,给观众们一出好戏。
而他,好戏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稍一停顿,都会跟丢那道魅影,不知再过多久、再发生多少事才能再有这种机会。
【好戏人VS开膛手杰克】这场戏已经来到最后一幕了,自己不能停下,演出必须继续。
这时候,逼窄的拱形地下水道内,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污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水道内的时空在扭曲,不断地重叠与变幻。
雷越跟随着带路的乌鸦朋友,疾飞穿过一个个岔口,感觉自己是穿行在种种历史迷雾中:
时而是19世纪雾都白教堂区的地下世界,时而是21世纪的东州大学一带。
“杰克,杰克?”
雷越一边追着黑鸟,一边出声呼唤:“叮咚,叮咚,小杰克,你在哪里呢?出来呀,我来了。”
地下水道里没有回应,连水流的声音也都没有,犹如是腐烂废土,一切都在这里死亡。
“哦,我们这位杰克小朋友,有点害羞。”
雷越笑说了句,是对外界的观众们说的,“小杰克最喜欢的游戏是,捉迷藏。”
忽然,当他再飞过一个岔口,只见通道前方有更为明亮的灯光映来。
他注目一看,那里有个拉了上去的铁栏门,后面则是个地牢般的内室,灯光就是从里面照射出来的。
门口蒙有一层泛着迷彩的霉菌黏膜,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况。
乌鸦停在门口左边墙上的一个古旧灯盏上,巍然不动,并没有飞进去。
“看看我们找到什么?”雷越说着,放慢速度地靠近上去,“杰克的秘密基地?”
他注意到,这处下水道的墙壁是由破旧的砖头砌就,像是有几百年之久。
上面全都蒙着一些斑驳霉菌,也有画着些字迹同样古旧的符号,以及文字:
【罪孽之果终将在阳光下绽放】
【以人类可理解的方式】
【控制,演化,权力】
雷越扫视了下,其中有些文字与符号,他早在猎枪人的小本子上见过。
而这一部分,也是字迹最久远的,不像另外一些,尽管斑驳却似乎是新近写上去的:
【好戏人,第一名,称职大姐姐,女飞行家……】
【?,√,√,√,—,?……】
参加这次东州之夜的十几位新人的名号,全部都在上面。
雷越看过那些王鬼平符号,忽地头痛了一下,有种分不清楚眼前是现实、幻觉还是想象的异感。
自从异体共振以来,他每天都变得更精神,对这种状态都已经有点陌生了。
可是现在,他仿佛看到一个黑衣黑帽提着猎枪的中年男人走在这里,又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男人。
猎枪人也曾经来过这里吗?
是不是正是在这里,与开膛手杰克一决生死……
“朋友。”雷越左手握着重型手枪,说着像是在问观众,其实是在询问那只乌鸦:
“我们要不要走进去房间看看?还是,直接一把火烧了?”
太多恐怖惊悚片里面都有这种关头,然后像绫莎说的那样,人们就开始犯蠢。
他曾经在那次莫莫挑战赛中,死活不肯走上老家酒吧的二楼。
现在,无论是不是因为乌鸦只站在门口,他都不打算就这么走进那个暗室。
“我听到了。”雷越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唰唰地打着了火,“就这么办吧!”
然而,不待他有所行动,四周的墙壁通道突然轰隆移动,像之前在暗巷时那些巷道的推移倒转。
那个诡奇怪异的声音终于又响起,回荡在下水道内,证明他并没有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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