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逻辑在哪里?失去了一个安全的环境,失去一个能够让你龟缩的后方,你甚至无法谋划一场真正的战斗!”
费鲁斯咆哮着,他的熔物破坏者被挥舞的虎虎生风,那被未知金属所包裹的苍白大手则是抓住了短兵相接的瞬间,猛的击打在了摩根的左臂,让蜘蛛女皇不由得连连后退。
再一抬头,却只看到了一道华美的光芒。
“你的高贵在哪里?面对着那些困难的挑战,你甚至没法鼓起迎头而上的勇气,怯懦和颤抖占据了你可悲的生命。”
福格瑞姆的指责伴随着他精妙绝伦的剑术,掀起了一阵淡紫色的风暴,高傲的帝国天鹰徽章刺痛摩根的眼球,就连房间最角落之中的黑暗,于此刻都笼罩在了一层虚华的完美荣光之下。
“你从来都不够优秀。”
凤凰大君冷笑着,他那蛇形的剑刺向了摩根的喉咙,在厚重的护脖上发出乒乓作响的金属之声,锐利的风刃划破了一侧的肩膀,留下来连鲜血都被封住的细长伤痕。
“你只是在徒劳的模仿我们,而你总是失败,因为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半成品:你永远都无法像我一样将完美与高贵转化为真正的力量。”
“哪怕世间所有的欢愉都摆在我的面前,哪怕我们所有人都注定要投入那凄冷的深渊,我也会是最后一个屈服于那些罪恶之音的。”
“你的能力是不足的,你的忠诚是可悲的,你的底线则是摇摇欲坠的,随时都会被抹去。”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阿瓦隆之主收回了自己的沉重斧刃,包裹在手的斯忒诺和尤瑞艾莉响应她的号召,化作了一柄银白色的刀剑,勉强抵挡着来自于凤凰大君的华丽剑舞。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来对我指手划脚?我们不过是银河中萍水相逢的两个个体,拥有着一个存在于纸面上的共同父亲。】
【除此之外,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
福格瑞姆吐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容,他向后轻轻一跃,躲开来自于摩根的致命剑锋,随后,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轻轻一甩,俊美的面容便在转眼间完成了变化。
再抬头时,已然是一张从风雪中雕刻而出的,饱含着热诚与理性的蛮荒瞳孔。
“我们难道不是兄弟吗?难道不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
黎曼鲁斯站在那里,他没有像一个蛮子一样粗鄙暴力,也没有像一条真正的狼一样张牙舞爪,他只是站在那里,霜白色的盔甲上依靠着闪闪发光的酒神之矛,矛尖因为他口中的粗重叹息,而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摩根给愣住了,她看着黎曼鲁斯,看着那双丝毫不想挑起战斗的瞳孔,竟然失去了挥出下一刀的勇气,尽管芬里斯人的脖子就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
“我是真的不想对你这么做,摩根,我真的已经竭尽所能的想要阻止这一切了。”
狼王握紧了他的武器,他缓慢的向蜘蛛女皇靠近。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悲怆。
“但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只能对你降下来自于父亲的惩戒。”
“你应该庆幸,我是一条合格的猎犬,我会在需要无情的时候,释放我的怒火,也会在需要慈悲的时候,收敛我的野性。”
“我从不鲁莽,也从不急躁。”
“那么……”
黎曼鲁斯眨了眨眼睛,奋力将瞳孔中的悲怆驱逐,只留下决然的痕迹。
“接招吧。”
酒神之矛裹挟着黎曼鲁斯的全力一击,向着摩根扑来,那是足以撕裂一整座山脉的浪潮。轻而易举的震撼了蜘蛛女皇举起的斧刃,让这位破晓者的基因原体跌跌撞撞的后退,颤抖的手腕一时之间已经聚散不起更多的力量。
摩根没有挡住这一击,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染上了半个身子的尘土,粗重的咳嗽中夹杂着些许的斑斑血迹,支撑着她能够再一次的站起身来。
【你没能杀死我。】
蜘蛛女皇咧着嘴角。
“那是因为我不想。”
“在让你意识到你对于我们的神明犯下的大罪之前,死亡对你来说只是一种过于轻松的解脱,你不配拥有它。”
再抬头,曾经伫立着黎曼鲁斯的地方,已然伫立着一位虔诚的神之子,那遍布着经文的面孔上镶嵌着一双燃烧着的眼球:如果仅从面相上来看的话,摩根甚至怀疑是人类之主本人亲临的。
“对于你这样的不信者,摩根,我甚至并不心怀愤怒。”
罗嘉举起了他的权杖,他步步为营的向着摩根走来,摆出了一副要正面对决的架势。
“肉体上的战斗是无关紧要的,我会在精神的战场上将你击败,对于真相的虔诚会支持着我,我是不会在信仰的辩论中输给银河中的任何人的:我不像你,我知道我的一生要做什么。”
“我要信奉着我的神明,我要忠诚于我的父亲,我要心平气和的接受每一次失败的磨练,我要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窗户外那难以名状的永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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