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父亲,我们需要等待其他兄弟军团从后方赶来吗?”
塞詹努斯粗略的计算了一下目前他们手头上的兵力。
“没有他们助阵,也能打,但并肩作战总是更好的吧?”
“的确如此……”
荷鲁斯迟疑了一下。
“不过,虽然我也很想和他们并肩作战,打造一段佳话,但如果他们无意如此的话,单等下去也只会白白延误战机而已:把前线的情况尽可能详细一点地发送给我在后方的那些兄弟们,让他们自己决定他们的军团该干什么吧。”
发布完了命令,牧狼神便悠长的叹息着。
“知道吗?我曾考虑过如何尽善尽美地完成这场战役,要照顾到原体之间的兄弟情谊,还要尽可能的让影月苍狼获得荣耀与光辉,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我的父亲必须获得最多的荣誉:塞詹努斯,我设为此立了很多复杂的计划,但直到战争真正开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所有的计划全都是一堆废纸。”
“从第一秒开始,一切的一切就超出了我的掌控。”
“就像以前的每次战争一样。”
塞詹努斯默默地补充到,他觉查到了他的基因之父似乎正在经历某种思想上的碰撞。
“是啊。”
荷鲁斯点了点头。
“我的梦想总是无法成真。”
“不过事到如今,这场战争对我来说也不算很糟糕。”
“我的父亲将获得他的最后一场战争的至高荣耀,我的兄弟们将得到他们心里想要的自由,而我则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为帝皇奉上了一场算不上完美,但终归会以胜利的辉煌结束的战争:这些结果已经足以让我满意了。”
“但是……”
从另一个方面走过来的【小荷鲁斯】阿西曼德,在听到原体的话语后,依旧是略有迟疑的。
“大人,军团在这场战争中的损失也很惨重,从刚刚收集上来的汇报来看,不少连长手下的士兵已经损失过半了,而在我们身后的那几个兄弟军团,无论是圣血天使,死亡守卫还是帝国之拳,他们在战争中都没有留下多少的血:如果让他们来与我们并肩作战的话,相对的伤亡能降下去。”
“我会召唤他们的。”
牧狼神摆了摆手,他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很敏感。
“但他们到底想不想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另外……”
原体着重看了阿西曼德一眼。
“阿西曼德,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句话吗:也许在此之前我们的确有过一些,听起来效果奇佳而且【理所当然】的方法,但就像我说的那样,从今以后,别把胜利寄托在别的军团的身上。”
“不要只靠别人的牺牲。”
“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赢取。”
“明白,父亲。”
小荷鲁斯低下了脑袋。
而荷鲁斯则是抬起头来,看向他父亲的方向:原体只是静静的看上了一会,便觉得他那颗被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得一团乱麻的大脑又重新安静了:无论何时,牧狼神都能从帝皇的光芒中,汲取到足够多的力量。
荷鲁斯只觉得一切都很乱。
这场战争很乱,他的兄弟和子嗣们也都有点乱,就连大远征都没有最开始那么心旷神怡了:他总觉得在这些他视若血亲的人中,有人在隐瞒着他什么,有一些天大的秘密是他无法知晓的,但确实又是与他息息相关的,只是他无论怎么想也就是想不清楚。
这令牧狼神很烦恼,他不确定这个秘密究竟有多大,也不确定究竟是谁在欺瞒着他,他不想也不敢怀疑头脑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身边的每个人的看起来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是在那些云里雾物也回忆中,还是在战场上。
他该怎么办呢……
原体烦躁的拍了拍脑袋。
算了,先别想这些……
“大人。”
塞詹努斯适时地走上前来。
“先前被打散的连队已经差不多重新集结完毕了,我们接下来的作战目标主要指向哪里?是那座高塔还是乌兰诺的皇宫?如果是那座高塔的话,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因为那里距离暗黑天使的战线更近。”
“就从……”
#咆哮声#
牧狼神抬起手指,想指出来那座再明显不过的高塔,毕竟他乐于见到帝皇在最后一场战斗中,亲手斩下兽人皇帝的头颅,但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最后一支绿皮大军的战吼便席卷了整个影月苍狼。
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荷鲁斯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这粗恶的嘶吼声震碎了,他怀疑这响声能蹂躏一座山:事实上,这并非是基因原体的幻想,因为在他的耳垂处真的落下了滴滴鲜血,而他的子嗣则是更为凄惨。
他看到了身旁的塞詹努斯和小荷鲁斯都正在地上打滚,鲜血从他们的眼角和嘴角处流淌,远方的艾泽凯尔则是为数不多还能站着的荷鲁斯之子,只是他和他的终结者甲都在摇摇欲坠,抖得如同筛糠,在他们的身边,挣扎着更多的影月苍狼战士,他们都被这次不讲道理的声波武器,严重的伤害到了他们的肉体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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