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们的军团存在如此巨大的短板呢?
阿库多纳痛苦的呻吟着,他的沉默无人理会:只有法比乌斯在禁军的小队走远后,将目光恋恋不舍的放回到宫廷剑士身上:首席药剂师敏感的觉察到了,他们的冠军浑身上下的低气压。
“你怎么了?阿库多纳?”
“没什么。”
阿库多纳摘下了头盔,深吸着乌兰诺上腐朽的空气,向法比乌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宫廷剑士并非是心灵脆弱的人物,他内心中的哀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便被他毫不犹豫的碾碎了。
反正事情还不急,他没必要现在就为其而悲伤,先享受好乌兰诺眼下的盛会吧:就和他之前跟法比乌斯说的那样,还有好几场决斗在远方的篝火旁等着他呢。
“我只是在想他们口中的阿巴顿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提到这件事情,阿库多纳的瞳孔中重新闪现出了光芒。
“阿巴顿?”
法比乌斯知道这个名字。
“他怎么了?”
“他的力量:我们都知道,西吉斯蒙德是在整场乌兰诺战役中表现最卓越的那名战斗兄弟,而他却告诉我们,他曾在一次一对一的公平对决中,事实上输给了钢铁勇士军团中的丹提欧克。”
“真的?”
法比乌斯有些不相信。
“我听说过丹提欧克,但不是有关于他的武名。”
他原来这么强么?
“我也是,而丹提欧克又跟我们所有人说,他那能与西吉斯蒙德抗衡的武艺,全都是来自于阿巴顿的馈赠与栽培,千子的剑圣阿里曼也亲口肯定了这一点:有这两位战斗兄弟的金口玉言在先,我怎么可能不期待阿巴顿的力量?”
“毕竟他是大远征三杰之一,不是吗?”
法比乌斯笑了一声。
“你这么说,到是也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就连你阿库多纳都没有挤进去的大远征三杰,那会是多么有含金量的称号啊,但你真的觉得西吉斯蒙德比你强吗?”
“现在不一定:他以后一定能够超过我们所有人。”
“那拉多隆呢?为什么他也能被称为大远征三杰呢?”
这个问题令阿库多纳沉默了。
他很是思考了一会儿,才皱紧了眉头的回答了法比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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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午夜幽魂站没站样地瘫在了罗马式的石柱旁边,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面,他修长的面容因为乌兰诺逐渐沉沦的晚霞而显得愈加苍白,裸露在长袍外的手臂伸向一侧,摸索再三,便如同变戏法般,为站在他身旁的科拉克斯兄弟端来了一杯烈酒。
“酒?从哪来的?”
鸦王狐疑地接过,然后就回想起了黎曼鲁斯之前的惨状,以及他为何如此凄惨的原因:面对科拉克斯充满探究的目光,康拉德只是摊开双臂,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还不忘给自己也取了一杯酒。
“别看我,我说了。”
“我也不知道。”
午夜幽魂有些无奈。
“没错,虽然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已经确信,摩根有着在私下里酿酒的习惯,但这么多年来,我也始终不知道我们的那位姐姐到底把她酿出来的酒都藏在了哪里,但幸好她愿意拿出来救急。”
“数量不够吧。”
鸦王看了眼杯中的佳酿,并没有急于一口饮下,而是本能般的将视线投放到了更远方:伫立在卡美洛宫高高耸立的阶梯顶端,再配合上基因原体天生的优良视野,科拉克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大半个篝火晚会的现场揽入瞳孔中。
他看到了,伴随着乌兰诺的夜幕降临,这场胜利的盛宴也正在缓缓的拉开帷幕,淡白色的烟火如柱石般接二连三地升起,最高者已经摸到了天穹的界限,噼啪作响的烧柴声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士兵们胜利的歌谣,最早的一批参宴者已经抵达了他们的位置。
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杯中的只是清水或饮料:酒品还需要再过一会,才从邻近的几个军团营地中紧急调拨过。
“可即便如此:也会有很多凡人无法喝到令他们满意的酒水。”
“操心这个做什么?”
康拉德白了一眼他的兄弟:科拉克斯总是这样,擅自把他范围之外的问题扛在他自己的身上,然后为此而忧愁、自责,将他应有的权利视做压迫者的淫威。
“安心吧,兄弟,摩根麾下的这些凡人比你想象的更懂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今天晚上根本就是滴酒不沾的,因为明天就要迎来训练和彩排了:再说了,比起正在向这里聚集的各个军团冠军,还有他们之间的比武竞技来说,区区酒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但你还是扣下了一桶。”
“这是她送我的。”
午夜领主梗着脖子:他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很在意。
“再说了,我留下这桶酒也不是为了给我自己喝。”
“又是为了赛维塔?”
“……还有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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