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进场后需要先躲避的:忘了要提前告诉你来着。”
科拉克斯挠了挠头。
“算我的:没事,我们在摩根这里已经卡了四个小时了。”
“不是……这……”
马库拉格人欲言又止:这不是他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了,所以基里曼很清楚康拉德的这盘游戏往往是按照着各个基因原体实际上以及理论上能够达到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手段来设计各个对手的,算是一种不流血的兄弟实战,这也是他愿意在这里玩物丧志的原因。
但这么说来的话……
“你是不是搞错了,康拉德?”
基里曼盯着康拉德与科拉克斯各自的角色在摩根的灵能猛攻下来回闪避的身影。
“我穿着终结者甲,从头到脚都有武装保护:摩根怎么可能刚一见面就把我砍翻了:她甚至只拿了把单手剑?”
“那把剑是神装。”
科拉克斯解释了一句。
“游戏里最强的装备之一: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
“别惊讶,兄弟。”
直到他的角色也在一次毫无征兆的水鸟乱舞下倒地后,康拉德这才丢掉了自己的手柄,一边等着复活时间,一边喝着饮料,扭头向基里曼解释到。
“摩根的确能做到这些。”
“一剑劈开我的终结者?”
“这很难么?”
“倒不是……但一剑杀了我?”
基里曼都气笑了。
“别的都不说:我们的阿瓦隆姐妹能有这种力气么?”
“她当然有。”
这次,回答基里曼的既不是康拉德也不是科拉克斯,而是角落中那个一直沉默的声音:马库拉格人寻声望去,惊讶于他的这个兄弟居然还会说话。
“你什么意思,庄森?”
“我说:她当然有。”
卡利班之主是整个房间中唯一把自己全副武装的家伙,他像是尊冰冷的雕塑,在摆放在休息室的最角落里面,在半阴半暗的灯光中昭示着自己的不讨喜:庄森对于血亲兄弟们的放松行为不屑一顾,他只是略微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用不容置疑的语调回答基里曼的困惑。
“如果摩根想的话,她能用灵能来增强自己的肉体力量,在和我的切磋中,她多次展示过,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暂时的增幅手段会影响到她的其他身体素质,比如说速度以及反应能力:但如果你站在原地让她打的话,你的确可能会面对一个身材纤弱的伏尔甘。”
基里曼愣了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
“也许是因为某人更喜欢和摩根讨论数学和哲学问题。”
庄森咧嘴一笑,狮子般的面容上居然罕见的露出了嘲讽。
“这没什么不好的。”
听到这句话,虽然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但是和庄森之间的【深厚情意】还是基里曼咬着牙,硬是憋出了一句反击。
“至少我是一个在严肃的外交场合里值得期待的盟友。”
雄狮笑了一下,没有被激怒。
“银河可以没有外交:但银河不可能没有战争。”
“话别说的太满了。”
基里曼傲然地抬起头。
“也许在五十年后,我们就能为帝国带来永久的和平。”
“你真这么想,基里曼?”
庄森似乎犹豫了一下,以一种全新的视角看待着他的兄弟。
“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可大了。”
雄狮摇了摇头,他的话语笃定地像是个预言家一样。
“如果所有人都抱着你这种想法的话:那战争一定会继续的。”
“一个满心期待和平的人,恰恰是最不可能得到和平的人,因为银河中遍地都是无耻的豺狼,高声颂扬和平无异于告诉这些潜在的对手你内心中的软弱:听我说,基里曼兄弟,唯有那些时刻紧握武器,时刻准备投入战斗,时刻愿意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敢者们,才有可能在胜利的光辉和敌人的恐惧中,赢得真正的和平。”
“自古以来,和平都是被打出来的,不是被喊出来的。”
“……”
“随你怎么说。”
基里曼沉默了片刻,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么通畅的逻辑链条来反驳这样的话语,于是,马库拉格人明智地退出了争辩:他没必要在某件事情上死缠烂打,这也是与摩根以及康拉德的兄弟情谊,所教给他的另一件事情。
嗯……少数的正面案例。
原体不情愿的承认,然后倒数着电子屏上的数字,借机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大把零食。
“……”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摩根的甜腻爱好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但他明明记得蜘蛛女皇似乎就在他的面前,要求过她那个叫室女座的女儿,以后别把食物做的太过于刺激来着:难道是室女座这回正好忘记了么?不应该吧?她不是结构精密的移动湿件么?
基里曼一边苦恼,一边因为嘴里这些不能随便吐出去的东西而扭曲着面容:直到科拉克斯特意站起身来,又给他接了杯饮料,再贴心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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