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第二次冉丹战争正式爆发的第五年,在无数足以彻底摧毁其他异形文明的战役接连爆发后,冉丹的入侵大军终于将达到一个兵力上的巅峰,数以百亿计的冉丹大军如同迁徙的蚁潮一般从银河北方的阴影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而且根本看不到哪怕一丝衰竭的迹象。
而同样是在这一年,第十一军团已经彻底把冉丹的北方军团驱逐出了太阳星系,那位最【纯洁】的基因原体正率领着他的军团主力,沿着冉丹败军的撤退路线一路追踪,据说其前锋部队已经到达了恐惧之眼附近,但是传回的信息已经愈加的混乱与稀少。
与此同时,无论是影月苍狼军团、极限战士军团、还是没有全部投入到这场战争中的每一个阿斯塔特军团,都收到了征召与派遣的指令,从神圣泰拉到奥特拉玛,帝国的征兵令再一次降临到了无数个巢都世界与铸造世界的头顶。
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外,没人能在这场战争中幸免。
就这样。
两个银河中最强大、最疯狂、最偏执的赌徒就这样再一次推上了自己手中看似全部的筹码,然后看着一枚枚生命的货币伴随着自己种族命运的鲜血,在无情的消耗中永无停歇的流逝着。
直到一方倒下。
或者万物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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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争。
永恒的真理。
没有人能逃避。
但并非所有人都畏惧。
没有人能幸免。
但并非所有人都怨恨。
没有人能胜利。
但并非所有人,都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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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女士。”
两名从泰拉走出来的第一军团老兵向着眼前的凡人低头示意,他们站的笔直,稍微地错开了自己的身体,露出了自己身后守卫的门廊。
摩根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她早已习惯于此。
进入回廊之中,偶尔会看到暗黑天使步履匆匆的身影,当这些眼高于顶的阿斯塔特战士在看到那飘散的银发的时候,便会停下脚步,低头示意,直到摩根走过了他们身侧,才会继续赶路。
就这样,摩根保持着自己散漫的步伐,在其余的凡人甚至没有资格知晓的走廊中缓慢地游荡着,她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的一面墙上错落着几扇房门,而通过另一面墙上的单方面透明玻璃墙,则可以将整个【不屈真理号】的甲板情况尽收于眼底。
摩根的房间在走廊的这一头,而在另一头则是一扇过于巨大的房门,在那之后是庄森的私人休息室。
其实,当摩根刚刚成为第一军团的基因原体身边那个不知所谓的【灵能顾问】的时候,她并不住在这里,战舰上的暗黑天使也更倾向于把她看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幽灵。
但当银河中的烽火继续燃起,当庄森带着她和第一军团在无数个世界上转战,当她亲手焚烧了数以千百万计的冉丹武士,当她在沃拉斯顿,当着数千名暗黑天使老兵的面,将那个近乎所向披靡的冉丹战帅化作一缕飞灰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的房间已经搬到了这里,而所有的暗黑天使在看见她的时候,也会尽可能地表现出类似于【尊重】的姿态。
他们依旧在她的面前保持着某些内部机构的神秘性,但这并不妨碍这些骑士对一名真正的强者报以正确的态度。
扎哈瑞尔甚至有些畏惧她,哦,还有那个新的人物,名为考斯韦恩的,现在也喜欢在自己的身边出没,他似乎在保证摩根始终在他或者他的基因之父的视野之中。
但这种检查的态度并不妨碍他与摩根成为朋友,发展出一段并肩作战的友谊,毕竟在见识过摩根的力量后,本着能用就用的原则,庄森已经习惯了携带着他的灵能顾问冲向最危险的战线,基因原体身边的战士也已经接受了一位新的临时战友,而战友之间的友谊总是简单且坚固的。
摩根推开门,在宽敞的房间中做着简单的拉伸动作,然后随意地依靠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伸出了手,习惯性地开始把玩那些愈加繁盛的葡萄藤,酒酿的浅甜香气也在房间中慢慢回荡。
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轻车熟路地升起了预警的防护罩,随后便深入到了自己的思维王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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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谷。
裂谷依旧还在。
那蓝色的巨眼,紫色的宫殿与金色的大剑同样也在,这些苦难的根源彼此之间不断地消磨与增长,保持着一种动态的平衡。
摩根没有去看它们,她的一切注意力都集中了在眼前的裂谷上。
裂谷在下雪,下个不停,自从摩根正式踏上了与冉丹的战争之路,裂谷上空的飘雪便从未停歇。
她的目光集中在那一片片【雪花】之上,每一片雪花都象征着一个哀嚎的异形灵魂,那些大一点的犹如冰雹一般,便是异形中的强者,而那些更为巨大的雪球,则是诸如冉丹战帅这种可遇不可求的高级美食。
但它们的积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那些最普通的异形灵魂哪怕吃下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它们就像是真正的雪花一般,看起来洋洋洒洒,堆成了厚厚的一层,但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化为水渍,唯有那些更巨大的灵魂才能留下几丝痕迹与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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