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庄森表露了对摩根的信任之后,甚至连围绕在她身边的反灵能老兵都已经渐渐的散去,摩根可以自由的行走在舰队之中,又或者进行着自己的小小事业。
比如说,对于情绪的认知。
想到这里,摩根就不由得感到了一种关于命运与成败的滑稽逻辑感,她的确没有想到,一次失败之后的突发奇想,会成为自己掌握第一步的关键推力。
她也许该感谢那个凡人,那个死在她的刀下,胡子花白的杜兰老人,他叫什么来着?
算了,那不重要。
她颔首,内心中如此想着,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猛的从她的身后传来,那就像是两炳巨大的铁锤砸穿了朽烂不堪的墙壁,撕扯着整个房间。
摩根挑起了眉头。
她抬起头,发现阿拉乔斯也在看着她,暗黑天使没有立刻的行动起来,因为在撞击声后,嘶吼与战斗的声响很快再次响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波斯猫小姐暗暗地探出了自己的灵能,观察了一些里面的情况。
……
啧……
然后,她重新迎上了阿拉乔斯的视线,露出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无声微笑。
【为了你心中的某些既定认知与光辉形象着想,骑士。】
【我并不建议你现在进去。】
——————
战斗。
永无止境的战斗。
无需多言,唯有战斗。
无人妥协。
也无人退让。
庄森挥舞着自己的狮剑,近乎麻木地榨取着双臂之中的最后一丝力量,他的两颗心脏在坚定意志的催促下不断地加速蹦动,强横地命令着每一块肌肉与神经再多一丝力量,再坚持一个回合,在进行一次进攻。
无论是双臂还是双腿,都已经如同钢铁一般僵硬,如同山脉一般沉重,但雄狮是意志与钢铁更为强悍,比山脉更为顽固,他无情的命令着自己的身体继续战斗。
而在对面,芬里斯之主的情况也没有丝毫的乐观可言鲁斯的四肢百骸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尤其是他右腿之上的伤口,已经明显的影响了他在战斗中的节奏与速度,显然,在剑术与技巧的比拼中,芬里斯人远远不是他的卡利班兄弟的对手,他虽然也能够伤到自己的狮子兄弟,但是比起庄森的反击,这些伤害不值一提。
但尽管如此,怒火与狂暴依旧支撑着他的猛攻,他的每一次凌厉扑击依旧让庄森不得不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去对抗芬里斯人远比他的兄弟要魁梧与强壮,他可以承受更多的伤害,他的野蛮攻势哪怕只是命中一次,也效果非凡。
鲁斯重重地挥出一拳,擦着那已经残破不堪的狮盔,砸到了庄森身后那尊可能有一吨重的大理石雕像上,刹那间,那台名贵的展览品便会基因原体的一击彻底砸成了碎片,砖石飞舞间,庄森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攒住鲁斯伸出来的胳臂,肩膀一顶,把自己的兄弟掼进了另一边的墙壁里而在这些时间中,他们的另一只手也在紧握着各自的刀剑,在半空中不断地撕咬与颤抖着。
暴雨倾盆,混杂着暗红色的云层中那闷热的气息,不断地砸落在两名原体的盔甲上,已经残破不堪的墙体在磅礴大雨中不断瓦解,露出了脆弱的内在,甚至让这个观景平台变得不再那么安全与隐秘,但尽管如此,两位军团之主依旧没有半分停手的打算。
现在,已经是纯粹的怒火在支撑这场战斗了,他们早就忘记了厮杀的起因,战士的纯粹灵魂与胜利的焦急渴望支撑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发起不假思索的进攻。
庄森与鲁斯,他们缠斗着,交锋着,高大的身影在平台的左右两侧不断徘徊,直到又一次短暂的分出胜负卡利班的骑士之王成功地抓住了自己兄弟的一个疏漏,他的剑锋把鲁斯一路逼到了观景平台的边墙上这个地方在之前的战斗中受损,在暴雨的冲击下,已经倾塌了一半,露出了另一个房间之中的楼梯,与半个楼层之下的空间。
庄森冲了上去,继续与他的兄弟用大剑交锋,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抓向了鲁斯身上那张黑色的狼皮,但巨大的力量反而撕碎了这张皮毛,只留下繁杂的符文挂坠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
鲁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头撞向了自己的兄弟,两名原体在近乎脸贴着脸的情况下来回碾磨着彼此的长剑,不断地撞击着四周那摇摇欲坠的墙壁。
终于,再又一次交锋所造成的撞击下,那堵早就已经支撑不住的边墙彻底的倒塌了,甚至连带着一部分地板,将两个谁都不肯退一步的原体一起牵连了下去。
庄森与鲁斯,此时此刻的他们在重力与滑溜溜的摩擦力的影响下扭成了一团,彼此之间的动力甲已经勾在了一起,两个原体就仿佛一个不规则的铁球一般,掉在了楼梯之上,一路滚落下去,又砸穿了这个脆弱的建筑,跌到了更底层的空间之中,溅起了成片的灰尘。
但就在刚刚停下的那一刻,两名再次分开的原体就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们眼中的怒火依旧没有丝毫的消减,但是狮剑已经在刚刚的混乱中不见了,克拉肯之噬也不知道滚到哪个旮旯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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